秦莫原本還沒明白顧千裏這忽然道謝的意思，沒有反應過來。
但結合顧千裏上一句話，他就有些明白了，大概是因為……她可能知道了他對蘇家做出的懲罰吧。
她會知道這個，秦莫倒不覺得有什麽出奇的，因為他知道顧千裏現在和米君竹走得近。
因為韓騏的緣故，米君竹對她可以說是掏心掏肺了。
而無論是米君竹娘家還是婆家，在京城也都有些底子，所以就算是在海城和其他城市，想要打聽些消息，應該也沒有多難。
那顧千裏會知道這些，也就還算正常了。
秦莫垂眸，低聲說道，“謝謝我？”
“嗯。”
“傻不傻。”秦莫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可能根本就不會遭遇這些。”
“沒有那麽多如果，遭遇了就是遭遇了。你能做的，也都做了。”顧千裏說道，聲音聽起來充滿了釋然。
秦莫忍不住伸手過去，在她臉上輕輕摸了摸，什麽話也沒有說。
這天晚上，顧千裏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
她就不打算走了，當她說出自己這個決定的時候，臉都已經紅透了的。
其實她真不是因為別的什麽，或者說不全是因為別的什麽。而是因為，總是想到先前那種心慌不安的感覺，而如果能和秦莫在一處，能心安不少。
原本這事兒沒什麽的，偏偏先前秦莫說了那個曖昧的敗敗火的話題，搞得現在，她說起要留在這裏不回去了的事兒時，就變得有些不自在不單純了似的。
加上，秦莫還用那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她。
看得顧千裏更加不自在。
顧千裏咬了咬唇，沒和他對視，垂著眸子小聲說道，“我想了想，還是不太放心，反正你這裏的沙發很寬，我個子又小，睡在這裏完全不成問題……”
顧千裏話還沒說完，就被秦莫打斷了，“你不打算回去了？要留在我這裏，睡沙發？”
他以反問的語氣，複述了一遍先前顧千裏的話，“你覺得我會讓你睡沙發？這可能嗎？”
顧千裏咬了咬嘴唇，沒有做聲，臉倒是更紅了。
她明明已經夠窘迫了，但這個男人卻好像還覺得不夠似的。
他往前傾身，越湊越近。
顧千裏聽到自己咚咚的劇烈心跳，她甚至擔心，秦莫隔得這麽近，會不會也能聽到她的劇烈心跳聲呢？
秦莫湊到了她的耳邊，顧千裏能聞到他身上清新凜冽的雪鬆氣息，然後，聽到他磁性低沉的聲音就落在耳畔。
他說道，“千裏，你這是真想讓我敗敗火啊？”
顧千裏實在是受不了這個曖昧了，趕緊雙手推著他的肩膀，將他推到了自己的安全範圍，不然她真是感覺自己耳朵都要燒起來了。
“你……正經一點。”顧千裏說道。
秦莫這才放過了她，伸手在她額頭上輕輕點了點，說道，“好了，不逗你，你要是不想回去，那就去休息室休息吧，我正好還有事情要忙。”
顧千裏看著他辦公室裏兵荒馬亂的樣子，原本還想說什麽，但終究是忍住了，乖乖被他領去了休息室。
休息室裏非常整潔舒適，秦莫看著她乖乖坐在床邊的樣子，那麽讓他心動，再想到今天差一點可能就再也不能見到這個讓他心動的女人了，不由得一陣心悸。
再也沒能忍住，傾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