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瞥眼睨了她一眼，說道，“你又知道了？”
“嗯。”顧千裏點頭，“我覺得，我還是挺了解你的。”
雖然以前以為他完全變了，但是現在看起來覺得，他其實很多地方，絲毫都沒有變過。
他隻不過是用一個冷漠強硬的表象，遮擋住了原本的自己。不讓所有人看到真正的他罷了。
抵達顧星陽病房的時候，顧千裏就看到了顧星陽坐在病**，捧著筆記本電腦，表情似乎有些凝重。
看到顧千裏和秦莫並肩抵達，甚至兩人還是盛裝打扮的狀態抵達的。
顧星陽的情緒也沒有變得完全好起來，雖然不難看出他的高興，但也不難看出，他藏在這些高興之下，依舊不難覺察的低落。
顧千裏洗了手，擁了擁他，“怎麽了？告訴媽媽。不用說沒事，你不開心媽媽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顧星陽抿了抿小嘴，沉默了幾秒才說道，“千裏，祈言是不是會死？”
顧千裏一怔，“你怎麽知道……他出事了？”問出這句，顧千裏就想到了他剛才捧著的筆記本電腦，再想到這孩子在計算機上的獨到天賦，就有些不難理解了。
於是顧千裏隻能問道，“你為什麽會這麽說？”
顧星陽小聲說道，“我查到他的病危通知書了……”
顧千裏一怔，一時之間不知從何答起，隻能轉眸看向了秦莫。
秦莫看到了她目光裏的無措，再加上顧星陽先前表情裏藏不住的低落。
像是細針，在秦莫的心上紮了一下似的。
看到他們母子二人，似乎都在為了陸祈言而擔憂的時候，某一種感覺，才愈發明晰起來，那就是……他其實是個外人。
不管怎麽樣，他們才是一家人。
哪怕沒有在一起生活了，依舊有什麽，是無法砍斷的。
甚至……秦莫在心裏苦澀地想，就連自己先前覺得他們母子二人，似乎都在為陸祈言擔憂的這個‘似乎’也都是自己自我安慰給夾上去的詞。
其實他們就是在為了陸祈言而擔憂。
甭管心裏是怎麽想的，秦莫麵上不露分毫，要說顧千裏覺得他沒有改變，倒也不盡然，還是有所改變的。
起碼現在的他，如果真的不想讓顧千裏看出情緒來的話，顧千裏就真的看不出來。
不像以前，他的情緒在顧千裏麵前總是難以隱藏。
秦莫低聲說道，“我去問問沈遇。”
然後就拿著手機走出了病房去。
顧千裏看著他走出去之後，轉眸對顧星陽說道，“他難過了。”
“我覺得也是。”顧星陽小聲說道，聲音裏有些歉意，“他是吃醋了嗎？”
“我覺得是。”顧千裏說道，“待會兒你哄哄他吧。”
顧星陽笑了笑，“為什麽不是你哄？他明明更喜歡你，你不要以為我年紀小就不懂事喔。”
顧千裏用額頭頂了頂顧星陽的額頭，“你哄。”
顧千裏想了想先前在車裏那個……不受控製的吻，現在心跳都還有些失速。
“你哄好他，我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顧千裏神秘兮兮說道。
顧星陽對她總是深信不疑的，聽到這話，立馬好奇心就上來了，“什麽好消息？快告訴我吧。”
顧千裏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你去哄好秦莫，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