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正在剝一顆費列羅巧克力，聽到顧千裏這話，抬手將剝好的巧克力球送到她嘴邊。
然後才發出了個疑問的音節，“嗯？”
顧千裏隻能含著巧克力球，一邊的腮幫子鼓起來一團。
說話也就因此變得有些含混，聲音倒是顯得有些軟軟的了。
“我下午本來要去上班的……但現在這樣，肯定是去不成了。”顧千裏說道，“可因為迦南的原因，我和簡杉總不好開口，而且現在又開著車，所以，你能幫我說一下嗎？”
顧千裏想了想，也覺得自己著實是太理虧了，又補充了一句，“我上午的時候，已經把今天的工作做完了。”
秦莫側目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會兒。
然後才低低說了句，“你出事之後我就讓簡杉給你批了半年的假，所以其實你本來就可以不去的。”
“……”顧千裏愣了，她完全沒有想到，而且秦莫之前也沒有說過這個啊。
“半、半年……？”
秦莫點了點頭。
顧千裏道，“可我收到工資了啊……”
甚至連績效獎金都有！
秦莫往嘴裏塞了個巧克力球，說得輕描淡寫，“你要是樂意，還可以讓那邊財務直接把你今年年薪一次性發給你。”
顧千裏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見她不說話，秦莫過了一會兒又說了句，“不過你要是喜歡工作，該上班就上班，沒有什麽關係。而且……”
秦莫想了想，“你要是覺得和簡杉在一起工作比較尷尬的話，也可以到QS來工作，省得你擔心尷尬，也就不用擔心在簡杉麵前露餡了，就你那兜不住事兒的性子，遲早……”
秦莫話還沒說完，就戛然而止，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
但是都已經說到這個位置了……
顧千裏皺著眉，轉眸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兜不住事兒，在簡杉麵前露餡？”
秦莫抿了抿唇，眉心擰成一團，大抵是因為和她一起這樣在同一輛車上準備去出遊的狀態，實在是讓他太過放鬆了。於是才會一順嘴就……
顧千裏見秦莫不做聲了，餘光瞥到前方有服務區，順著就把車子開進去了。
停下之後，認認真真問秦莫，“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我露什麽餡？我兜不住什麽事兒？你究竟……”
顧千裏說著咬了咬嘴唇，“……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秦莫裝傻，一把將在後頭看動畫片的顧星陽給抱了，開門就下車，“我們買香腸吃去。”
顧千裏眼睛一圓，等到她把車停進車位裏，下車鎖車之後，那倆已經不見人了。
高速公路的服務區裏，有必不可少的三件套——泡麵、鹵蛋、熱狗腸。
但是顧星陽現在的狀況，肯定是不能吃這些的。
秦莫還是各買了一份，兩人找了個桌子坐下了。
秦莫打開泡麵的蓋子，“香吧？”
顧星陽的鼻翼動了動，連連點頭，“真香！”
“但她肯定不會準你吃的。”秦莫道。
顧星陽噘了噘嘴，小聲和秦莫商量，“那你幫我爭取爭取。”
秦莫想了想，“這樣吧，你每樣嚐一口。我應該最多隻能爭取到這裏了。”
兩人正達成友好共識的時候，顧千裏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