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裏有些遲疑地開口，“你……”
想到先前在天邊還沒來的時候，秦莫也問過一次顧天邊是不是想去油畫院上班。
現在又再次提及這個，就算顧千裏很不想自作多情，但話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她還是咬了咬唇，問道，“這話是什麽意思？”
秦莫也沒有什麽遮掩的打算，直說道，“如果她想去油畫院工作的話，我這邊可以給她想想辦法，隻不過，如果她還要同時做培訓中心這邊的話，可能會比較辛苦。”
顧千裏在這種事情上，可不會和秦莫矯情那麽多，這事關顧天邊的將來和夢想。
所以顧千裏隻問道，“會不會很麻煩？她還年輕，辛苦應該是不怕的。”
“不算麻煩。”秦莫說道，“讓簡杉那邊找人引薦一下就可以了，他在油畫院認識人。”
“簡杉……”顧千裏想到簡杉和迦南搞成了那個樣子。
說實話，不跟閨蜜的前男友有什麽往來應該是一種不成文的規定。
但顧千裏因為工作原因，可能不得不和簡杉有所往來。但是除此之外，和他的交集還是越少越好。
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秦莫道，“我去和簡杉說就行，並不麻煩。”
“多謝你了。”顧千裏道。
顧天邊雖然不明白秦莫現在和姐姐之間究竟是怎麽回事，但從秦莫這話不難聽出。
是要給她去油畫院工作的事情安排一下。
顧天邊眼睛亮了亮，也趕緊道謝，“謝謝秦哥。”
又想了想，覺得自己可能在這裏比較礙事，吃完生煎包就起身來，“那……我就先去看看陽陽，不打擾你們聊天了……”
看著天邊一副自以為很有眼力價的樣子，顧千裏有些無奈。
殊不知她和秦莫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氣氛還比較尷尬，有天邊在的話，那個尷尬還能稍微緩和一點。
秦莫看了一眼時間，“我得走了，你陪著你姐姐吧。”
秦莫看向顧千裏。
顧千裏點了點頭，“那……你慢走。”
秦莫嗯了一聲，似乎還有話想說，又似是沒有。總之有顧天邊在場，有話也不好多說什麽。
秦莫離開之後，顧天邊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顧千裏吐了吐舌頭，“姐，我會不會打擾到你們了啊？”
“不會，你來了還好些了。先前我們還挺尷尬。”顧千裏有些無奈。
“尷尬？”顧天邊沒有談過戀愛，所以並不理解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可你們不是……”
顧天邊想了想，找了個合適的詞語，說道，“……重歸於好了嗎？”
顧千裏輕輕搖了搖頭，“我們沒有重歸於好，我們隻不過是……”
顧千裏卻是一時半會兒沒有想好應該用哪種措辭來形容自己和秦莫現在的狀態。
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句，“互相還有很多難以麵對的愧疚。在還沒和這些愧疚和解之前，應該還到不了重歸於好的程度。”
顧天邊對這個很顯然並不了解，但既然聽到姐姐這麽說，也就覺得有些擔心起來，“那……讓他幫忙安排我工作的事情，會不會不太合適？”
顧天邊眉頭皺著，“我不去油畫院工作也沒有關係，但我不希望你為難。”
“我不為難。”顧千裏摸了摸她的頭發，“如果他真的給你安排好了，你就去。你能去想去的地方工作，我還挺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