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種明明壓得低低的，聲音輕到幾乎就剩個氣音，但是卻依舊讓人不難聽出其語氣中的興奮之意的聲音。
“千裏！我和你講喔——！”他還拖長了聲音，神秘兮兮的。
顧千裏聽著那頭兒子不錯的情緒，頓時就笑了，也將聲音壓得低低的就剩個氣音，拖長了聲音配合道，“講——什——麽——喔？”
“嘻嘻。”顧星陽一笑，“秦莫——給我打電話了喔！”
顧千裏完全沒有想到兒子神秘兮兮和自己說的會是這個，於是完全愣住了。
見她半天沒有回應，顧星陽道，“千裏？你在聽我講嗎？”
“嗯？”顧千裏這才回過神來。
顧星陽又笑道，“千裏，你羨不羨慕啊？”
顧千裏簡直無奈了，“你這個小壞寶！你又喜歡他了啊？”
不管這孩子心裏究竟有多喜歡秦莫。但顧千裏了解自己的兒子，所以也清楚，在蘇麗安母女和秦莫母親去陽陽病房，當著孩子的麵對她極盡侮辱的時候。
陽陽心裏是怪過秦莫的。但有的時候，人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顧千裏甚至覺得，陽陽這一點可能是像她，畢竟，自己不就是那樣麽，明明怪過，某些時候也怨過，但有的時候這些負麵的情感，實在是無法完全抵消心裏那些曾經對他的情感。
或者，也不隻是像她吧。
顧千裏無奈道，“你真是什麽都能拿來炫耀啊？”
“我還是覺得……他蠻好的。”顧星陽說得有些不好意思，然後就接了一句，“而且，反正你和祈言也不可能了啊，他都要結婚了。”
對於陸祈言要結婚的事情，顧千裏倒是並沒有太多的情緒，但讓她詫異的是，“你怎麽知道的祈言要結婚的事情？”
“呃……”顧星陽頓了頓，有些支支吾吾的，“我就是，就是……”
“你想對我撒謊的時候，就容易說話磕巴你自己知道的吧？”顧千裏問道。
顧星陽歎了一口氣：“我知道啊。”
“乖乖交代吧，坦白從寬。”顧千裏道。
顧星陽老老實實說道，“我不是會做一點編程什麽的嘛。”
顧千裏知道自己兒子這話是謙虛了，他哪裏隻是會做一點編程啊……
她曾經看過兒子在做這些時候的電腦屏幕，她……完全，看不懂。
所以顧千裏非常清楚，陽陽在這方麵還是很有天賦的。
她知道兒子自己心裏有數也有底線，所以也完全能尊重兒子有自己的小興趣和秘密。
“然後呢？”她問。
“然後，就認識了一些誌同道合的朋友啊什麽的，。我朋友挺厲害的，教了我不少東西。”顧星陽覺得自己都費勁去編瞎話，所以就簡而言之地說了，“總之我就查了查……”
顧千裏忽然有點冒冷汗，“你去哪兒查了？你該不會什麽入侵民政局去查陸祈言結婚證去了吧？”
顧星陽：“……”這會子輪到顧星陽無語了，“千裏，你的想象力好豐富啊，不得不說也是個新思路……”
“到底是不是啊？”顧千裏有點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