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啷——！”
匕首從秦莫的指間滑落，跌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秦莫的眼眸裏，有血絲正在充斥，他的聲音，一字一句，“你，說，什，麽。”
看到他這般失態，顧明揚心裏那股病態的痛快越來越明顯了。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秦莫，“你不是知道的嗎？當初你明明是車禍受害者，但卻成了酒駕肇事者，你不是很清楚是誰做的嗎？”
秦莫冷冷盯著顧明揚，沒有說話。他當然清楚那是顧明揚的手段，但也一直隻以為，那是顧家當年為了懲罰他這個窮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所以給他的一些教訓罷了。
秦莫一直是這麽認為的，從來沒有想過別的可能。
那個女人，為了家族聯姻甚至不惜拋棄他，在他身受重傷最無助的時候。
所以他一直將所有最壞的，最惡意的揣測用在她身上，從來沒有想過別的可能。
而現在，真正的罪魁禍首、始作俑者說什麽？是什麽意思……？
她是……無辜的？這怎麽可能呢？
如果她是無辜的，那她為什麽從來都不解釋呢？就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秦莫一語不發，但是表情卻愈發低沉。
顧明揚盯著他瞧，好一會兒說了句，“你……是不是不信呐？也難怪，我說怎麽她從來都不和你解釋呢，看來她真是最了解你的人，大概一早就知道你不會信的，所以才從來不和你解釋吧。”
“閉嘴。”秦莫的眼睛裏血絲密布。
顧明揚看到他這樣卻是痛快極了，“顧千裏真可憐啊，被她媽出賣，被我讓人教訓，連死都不怕了，卻生怕耽誤了你的將來。”
“伯父，我會聽話的，你別動他，他還有未來……”顧明揚低低吐出這一句來。
果不其然就看到了秦莫臉上露出極其痛苦的表情來。
“我叫你閉嘴了。”秦莫閉了閉眼，聲音有些發啞。
顧明揚哪裏肯就此罷休？越是看到秦莫表情痛苦，他心裏就愈發痛快。
顧明揚繼續說道，“我當初對付你，教訓你，你報複我也算是天經地義，可是你卻因為恨她而這麽報複她？報複最愛你的人？你活該像現在這麽痛苦。你活該！哈哈哈哈……！”
秦莫的狀態肉眼可見的愈發不好了。甚至都顧不上教訓顧明揚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
還是古宸非常利索的一腳就將顧明揚踢倒在地上，古宸抬腳，腳尖毫不留情地碾著顧明揚肩頭先前被刀紮出來的傷口。
讓他疼痛不已，哀嚎不止。
“讓你交代你女兒在哪裏，你該交代的不交代，淨說些有的沒的？”
有古宸的教訓，顧明揚光顧著哀嚎，倒是老實了不少。
吳悠在一旁，就算對顧千裏和秦莫以前的過往不甚了解，但聽了先前顧明揚的這些話，基本也能將事情給推出來了，心裏很是震撼。
隻覺得顧千裏簡直太不容易了，她轉眸看向古宸，小聲問道，“千裏姐不會有事吧？”
古宸並不做聲，隻伸手揉了揉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