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迦南小聲嘀咕，“她才不想知道呢……”
秦莫起身來，走到廚房門口，就看到顧千裏站在灶台前，一手握著鍋鏟，一手撐著後腰，時不時輕輕捶幾下，眉頭輕輕蹙著。
秦莫盯著看了片刻之後，返身回到了客廳。
回來的時候，程迦南正在擺弄手機，眼神有些困倦，姿態有些懶散，在看到他來了之後，才坐直了身子。
“程迦南。”秦莫忽然叫了她一聲。
程迦南嚇一跳，“幹嘛？這麽一本正經的。”
“有事想要問你。”
秦莫這話一出，程迦南的聲音裏充滿著警惕，“想問什麽？”
她不得不警惕起來，因為千裏最想保守的秘密，她是知道的。
而秦莫這家夥，又和簡杉一樣，都是千年狐狸成的精，自己要是不警惕一些，怎麽被詐的都不知道。
而程迦南真的是很沒有心眼的一個人，臉上根本藏不住事兒，那些警惕戒備幾乎就寫在臉上了。
“顧千裏好像動不動就這裏疼那裏疼的，她身體，究竟有什麽毛病？”秦莫問道。
程迦南在心裏計算著這個問題的可答性。
她選擇了比較安全的做法——裝傻。
“你還好意思說呢，她、她這裏疼那裏疼，難道不是被你折騰的麽……”程迦南小聲逼叨道，“被你折騰了一晚，還要做早餐，怎麽可能不這疼那疼呢。”
秦莫盯著程迦南，“你這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呢。”
程迦南垂著眸子，“我是真不知道。”
“那我姑且就當你是真不知道了。”秦莫淡淡轉了話鋒，“那她一直都在吃強效止痛藥的事情，你也不知道了吧。”
程迦南原本還垂著的眸子，驀地瞪大了幾分看著秦莫，注意到秦莫看過來的目光，她又趕緊垂下了眼眸，搖頭道，“嗯，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看來是真不知道。”秦莫說道。
程迦南緊抿著嘴唇，垂著眸子，好一會兒才小聲說道，“……她，她生孩子的時候情況很凶險，沒能得到很好的恢複，又特別操心。”
程迦南說著就開始心疼起來，“所以以至於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裏，她身體都非常不好，所以經常有些這裏那裏的莫名其妙的痛症。醫生也都看過了，西醫上也難有個什麽準確的說法來解釋。中醫上說叫做產後元氣大傷，月子病。”
秦莫眼睛眯了眯，“先前不是還說不知道麽？現在倒是說得夠詳細的。”
程迦南抬眸看著秦莫，“我說這個，是希望你知道之後能夠心軟一點，別太折騰千裏了。她是對不起過你，但你就算要報複，也給她點喘氣的時間吧。”
秦莫嘴唇抿著，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程迦南都已經他不會做出回應的時候。
秦莫倏然說了一句，“她背叛了我之後，為別的男人生孩子落下的傷。現在卻讓我在報複的時候，還得多加體貼一點，是這個意思嗎？你自己覺得，合理嗎？”
程迦南皺眉：“才不是……”
“早飯好了，來吃吧。”顧千裏的聲音從廚房門口傳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