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陳澈躲閃不及,臉上衣服上被潑的全是橙汁。
張向佑也被嚇了一跳,不過旋即他臉上露出了一抹幸災樂禍的表情。
“二少爺,你沒事吧?”柳知雪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她連忙起身,從包裏拿出自己的手巾,擦拭著陳澈臉上脖子上還有衣服上的橙汁。
隨後,她轉身便是一巴掌打在趙依夢臉上,怒不可遏的說道:“趙依夢,你發什麽瘋?你憑什麽打人?二少爺娶了你,簡直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依夢,你沒事吧?”張向佑對趙依夢說完這句話後,便憤怒地對柳知雪說道:“柳總,依夢跟陳澈還是夫妻關係,他們之間的事情,是他們的家務事,你一個外人有些多管閑事了吧?”
要不是柳知雪長得漂亮,又是盛業集團總裁,張向佑知道自己得罪不起,他肯定會對柳知雪動手,可不會這麽和氣地跟柳知雪說話。
趙依夢沒想到柳知雪會對自己動手,這一巴掌把她給打懵逼了。
聽見柳知雪的話後,她撫摸著被打得火辣辣的臉頰,咬牙切齒地說道:“錢教授在我們錦城集團做得好好的,偏偏在陳澈跟我鬧離婚的時候離職,而且剛剛錢教授也說了,他是因為陳澈的關係,所以才要離開錦城集團。”
“錢教授因為陳澈的慫恿,在這個時候離開,會讓我們錦城集團前期投資的好幾個億打水漂,我潑他橙汁還便宜他了,我恨不得潑他開水!”
錢凱看見趙依夢潑陳澈橙汁,還有柳知雪扇趙依夢耳光的時候,他也看懵逼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當他聽見趙依夢的話後,他做夢都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是因為他而起。
理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錢凱連忙解釋道:“趙總,我什麽時候說過,是因為陳澈慫恿我,我才離開錦城集團的?”
張向佑這個時候冷哼一聲說道:“你剛剛不是親口說的,是因為陳澈的關係,所以才離開錦城集團,難道是我們剛剛聽錯了不成?”
錢凱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看了張向佑一眼後說道:“陳澈曾經救過我的命,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為了報答陳澈,所以才進入錦城集團工作。”
“既然趙總辜負了我的恩人,我要是繼續待在錦城集團,豈不是忘恩負義,助紂為虐?”
這話要是陳澈對趙依夢說。
趙依夢是絕對不會信。
但是這句話由錢凱親口說出來,就由不得她不信了。
張向佑也沒想到,陳澈居然是錢凱的救命恩人。
原本已經絕望的趙依夢,得知陳澈是錢凱的救命恩人後,她頓時看見了一絲希望,她對錢凱說道:“錢教授,陳澈是因為賭氣,才說跟我離婚,而且我也沒有答應跟他離婚,等他的氣一消,到時候我們就會和好如初。”
趙依夢對錢凱說完這句話後,便連忙走到陳澈身邊,小聲的對陳澈說道:“我原諒你了,之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你也別提離婚的事情,今天早上小小還在問我,爸爸去哪了,你也不想小小傷心吧?你是錢教授的救命恩人,隻要你開口,他肯定會繼續留在錦城集團。”
“想要我開口也可以,不過你必須去警察局舉報張向佑強奸你。”陳澈一字一頓的說道。
趙依夢愣住了,她完全沒想到陳澈會向她提出這種要求。
她心中很憤怒,奈何現在自己有求於陳澈,所以就算心中憤怒,也不敢表現出來。
“你這不是誣陷嗎?”趙依夢氣憤的說道。
陳澈當然知道趙依夢不會去舉報張向佑。
他之所以向趙依夢提出這個要求,想要的隻不過是趙依夢的一個態度,哪怕趙依夢騙他都行。
不過很明顯,哪怕是現在,趙依夢的心依舊向著張向佑。
他冷笑著說道:“我知道你不會同意,隻是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替張向佑著想,你對他,是真愛啊!”
“錢教授的離職,還僅僅隻是開始,錦城集團是怎麽崛起的,它就會怎麽樣慢慢地隕落,現在錦城集團麵臨的困境,不僅僅隻是錢教授離職吧?還有來自嘉和集團、浩通資本跟乾元集團的撤資壓力吧?”
盛業集團跟嘉和集團跟浩通資本的接連撤資,已經影響到錦城集團,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僅僅她們幾個當事的公司,陳澈既然認識錢凱,知道這些事情,在趙依夢看來很正常。
“陳澈,難道你真的這麽絕情?這些年我對你不薄,是我養著你,你才能過上這麽好的日子,難道這些年來,你對我跟小小一點感情都沒有?連這點小忙都不願意幫嗎?”趙依夢帶著怒氣的說道,就好像在外麵找小三的人是陳澈。
對於自以為是的趙依夢,陳澈覺得每多看趙依夢一眼,就是對自己眼睛的汙染,他起身對柳知雪說道:“請讓一讓,我要回去換衣服。”
“不好意思錢教授,失陪了。”
說完這句話後,陳澈轉身便朝檀宮大門外走了過去,柳知雪則跟在身後。
跟陳澈告辭後,錢凱冷著臉對趙依夢說道:“趙總,我意已決,請你以後不要再來煩我!”
見錢教授的事情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趙依夢把事情都怪罪到陳澈頭上。
她都已經原諒陳澈了,給了他台階下,但是陳澈卻還是那麽的絕情。
而且要不是陳澈,錢教授也不會離開錦城集團。
就在這個時候,她身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見電話是父親趙振華打過來的,不用想她也知道打這個電話的原因,頓時讓她一個頭兩個大,
她硬著頭皮接通了電話。
“跟錢教授談得怎麽樣了?錢教授願意繼續留在錦城集團嗎?”趙振華開門見山的問道。
猶豫了很久,趙依夢才開口道:“跟錢教授談了,不過錢教授執意要離開錦城集團,不過這一切都怪陳澈,是陳澈慫恿錢教授離開錦城集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