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左汐換上自己的衣服順便將左小寶一拽打算拎回去時,原本交疊著雙腿閑適地坐在沙發上刷著iPad的男人也站了起來。

“靳先生留步,不用送了。”

“我有說是特意起身相送?”醇厚的嗓音帶著絲淺淡的慵懶,“左小姐,咱們得好好算一筆賬。昨晚的住宿費、襯衫費、勞務費,以及今天上午我的誤工費……這零零總總算下來,是不是該有這個數了?”

說話間,已經比劃了一個數字。

左汐不屑地瞧著那朝著她高高豎起的兩根手指。

手指幹淨,修長,指節分明。

作為手控,她免不了對於這樣的手頗有好感。

如果這樣的手用來拿手術刀,該是無比完美的吧。

被橡膠手套包裹,左手鑷子,右手剪刀,縫合,拆線……

橡膠手套?

印象中,這樣的一雙手,似乎也曾被橡膠手套包裹住。

她剛要仔細回想,耳畔靳司晏的話卻將她神遊的思緒拉了回來。

“左小姐?這錢……”

左汐心裏暗罵著資本家,一邊去掏錢包:“不就是八百嗎?靳先生的地兒比一般的星級酒店貴一些也是應該的,可以接受。”好在昨晚上醉歸醉,包還是牢牢地拿著的。

剛要掏出八張嶄新的紅票子砸到他臉上,冷不防聽得旁邊的人口齒清晰的兩字。

“八萬。”

“你怎麽不去搶劫啊八萬!真當這兒是皇宮了啊居然開個八萬!”

左汐也不管什麽後果,張口便罵。

和自己母親鬧上法庭,這段時間她花出去的律師費就足夠她生活拮據的了。

更別提官司一旦敗了隨時都有可能流落街頭。

結果呢,這人倒好,不過就是在他這邊住了一晚上,就跟她獅子大開口!

*

兩人就這樣站在玄關處對峙,左小寶夾在中間。

凝滯的氣氛,空氣似乎都稀薄了起來。

“撇開住宿費,左小姐知道我一條襯衫花費多少嗎?”

剛剛將那襯衫一團便扔到了地上,不過根本沒有標牌,所以左汐也不確定價碼。

不過這種手工定製的,一般幾十萬是差不離的。

咬牙,她努力讓自己麵上保持和煦如同春風般的微笑:“祖宗,我給你洗完送回來成了吧?”

一指左小寶:“還不快去拿?”

小寶兒得令,屁顛屁顛地跑向了客房。

幽深的眸光落在左汐臉上,靳司晏似笑非笑,倒也沒有再說。

取過玄關處置物盒內的車鑰匙,他打開玄關的門,率先走了出去。

小寶兒已經抓了襯衫便跟著出了來。

門被關上,幾人一道走向電梯。

“姑父,你千萬別生大寶兒的氣哦。大寶兒都快要被她親媽我親奶奶給逼得無家可歸了,所以姑父你得可憐可憐我和大寶兒,別生氣。”左小寶忙賣萌充當和事老,順便可憐巴巴地眨巴著水潤潤的小眼,弱弱地補充上一句,“能不能幫幫我和大寶兒?”

- - - 題外話 - - -

今天還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