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氏集團。

顧名思義,是左老爹一手打下的江山。

從小公司到一步步計劃上市,左老爹從一個暴發戶到現在的左董,在身份上那叫上了好幾個檔次。

隻不過……他依舊還是改不了那隨時隨地爆粗口的毛病。

*

第二天左汐一到公司,便先查看郵箱。

昨天讓翻譯部翻譯的資料已經躺在裏頭,她將其下載下來,逐字對照原文查看。

上午十點有個例會,秘書提醒,她收拾了一下東西剛要去會議室,卻被突然推門而入的人給打斷。

“這是什麽?變相讓我們左家蒙羞嗎!?”

梁豔芹女士一身珠光寶氣,腳上的高跟將地板踩得噠噠作響。美豔的貴婦隨手一甩,便將一個已經撕開的快遞袋甩到了左汐麵前。

“媽,我還得去開會。”

母親朝她發脾氣她早就習以為常了,這會兒她根本無心理會。

“站住!”梁豔芹叫住她,“有膽子這麽不知羞恥地糾纏靳司晏,沒膽子承認嗎?人家都將這玩意兒寄到公司來了,你當真是想要全天下都知道咱們左家的女兒沒羞沒躁地死追著他不放?”

聲勢浩大,辦公室門敞開著,外頭坐在格子間的人就這麽豎著耳朵將母女倆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左汐仿佛都預感到了被她甩到地上的那個快遞袋裏是什麽。

撿起,果然如她所料,是JZ法務部寄過來的律師函。

與昨晚上寄到她公寓裏的那封一模一樣。

不得不說,人家公司的法務還真是敬業,都懂得搞個一式兩份,還那麽敬業地窺察她的公司地址和私人住址。

“我就是糾纏靳司晏了,難道不行嗎?”將手上的東西扔到紙簍裏,左汐與母親相視,眸色堅定。

“你明知道他是覓覓的男友!”

梁豔芹顯得氣得不輕。

“所以,重點不是我沒臉沒皮地在微博上喊人家老公自稱人家老婆,而是我糾纏了秦覓的前男友,是嗎?”唇畔劃過嘲諷,左汐隻覺得還真是可笑,“容我著重提醒一下,是前男友!不是什麽男友!”

“可覓覓對他分明還有感情!”梁豔芹也強調起來。

“媽,我才是你親女兒!從小到大你卻一直都向著秦覓。就因為你和秦叔叔年少輕狂時錯過了,就要讓我來為你們的錯誤買單嗎?秦覓看中的你就第一時間給她買,秦覓看中的我就絕對不能和她搶。東西如此,人也是如此嗎?可她得到之後珍惜了嗎?她不要了,那我就撿她不要的還不行嗎!?”

還真特麽可笑啊,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重要,還是初戀之女重要?

在梁豔芹身上,生生地告訴了她所謂的殘忍。

她喊她的一聲媽,從來都敵不過人家秦覓喊她的一聲阿姨。

拿過桌上的手機,拎包,走人。

“你去哪兒!?”

身後的人不依不饒地問著,左汐卻懶得回應。

她能去哪兒?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心思去開那勞什子的鬼會議!

“你不是嫌我給左家丟臉了嗎?那我還非靳司晏不可了,還非跟秦覓搶了,怎麽著吧!我現在就訂機票飛溫哥華,現在就去對他死纏爛打!”

“好!好得很!”梁豔芹氣急,“有本事忤逆,那你郡元府邸的那套房子想必也能湊足錢從我這裏買回去!那我就給你一周時間,到時我的卡裏沒進賬,你就可以搬出去自生自滅去了!別想著你老爹和哥哥會暗中幫你!”

腳下的步子一滯,左汐身子微顫中是一抹悲憤:“奶奶泉下有知,一定會好好誇你這個兒媳婦將她給她孫女準備的婚房就這麽給換成了一堆紅色銅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