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左汐處處忍讓,崇尚家和萬事興,在自己老爹麵前向來和自己的母親維持住和平的假象。甚至在自己母親千方百計想要將她趕出郡元府邸這套公寓時,她還沒有真正動過和她鬧上法庭的念頭。

可現在,她的好母親將事情做得太絕。

有些她一直拖延至今的事情,她不得不做了。

周一下午,左汐請了半天假,直接去了預約的律所。

對方瞧了瞧她提供的資料,有些難辦:“左小姐,房產證上白紙黑字歸屬權是您母親。如果您不能讓您父親或者其他能夠證明您才是真正房主的人出庭,恐怕這場官司,很難打。”

這件事,自始至終,就隻有她、父親、母親,以及去世的奶奶知曉。

她哥左牧當年遠在紐約留學,等到急匆匆趕回來,也隻來得及瞧一眼奶奶的遺體。

所以,這世上能夠幫她證明此事的人,也就隻有她父親。

可一旦父親出庭,便代表著他和母親本就岌岌可危的關係會徹底破裂。

所以這件事,她不希望父親參與進來。

畢竟,她不希望這些年來父親好不容易在母親那裏刷下的好感**然無存。

*

今天是賈斯文的生日。

晚上和賈公子約好一起吃火鍋,左汐先去郡元府邸接了左小寶,這才趕往川府火鍋城。

“左小汐,你最近都是走的什麽狗屎運啊?接二連三要和人鬧上法庭。”

對於左汐這短短時間內既要和靳司晏鬧上法庭,又要和自己母親鬧上法庭的事情,賈斯文那叫一個唏噓。

“這是我想要的結果嗎?如果不是梁豔芹女士逼人太甚,我會走到這一步?”

左汐真是苦大仇深。

左小寶嘴巴裏頭塞滿了吃的,也不忘替自己和左汐打抱不平:“壞奶奶就是想趕我和大寶兒走。哼,壞人!賈叔叔,你那麽厲害,就不能幫幫我和大寶兒嗎?”

捏了捏左小寶本就因塞滿了食物而鼓起來的腮幫子,賈斯文狡黠一笑:“憑叔叔和你家大寶兒穿開襠褲的交情,幫的話當然是沒問題了。不過嘛,總得看看她的誠意吧?”

說話的當會兒,手掌攤開,一副索要生日禮物的架勢。

左汐無語地從包裏掏禮物。

隻不過這一掏,她臉色便微微一僵。

她怎麽就忘記了。她將給賈斯文準備的生日禮物一不小心就給靳司晏送過去了?而且還是將那盒開封的安全套硬塞到人家手上的?

居然忘記去補買了!

二郎腿架著,賈斯文等了半天沒等來禮物,眯了眯眼:“別告訴爺你今年根本就忘記給爺準備禮物了!”頓了一下,他又故意惡狠狠地補上,“更別告訴爺你還打算像往年一樣給爺送一盒套子,再說上一句禮輕情意重!爺有那麽廉價嗎?一盒套子就給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