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國家婚姻法,妻子在懷孕期間、分娩後一年內,或者終止妊娠六個月後,男方不得提出離婚。如果是女方提出離婚,不受此限製。

如今秦覓雖然打掉了孩子,不過她如果提出離婚,法院是會受理的。

所以她完全沒必要來找他,她自己就可以搞定攖。

“我想,你這種簡單的訴求,任何一個有這方麵經驗的律師都能夠幫你爭取得到。”

他不認為秦覓的要求會如此簡單。

“對,確實不止如此。我有張盛出/軌的證據。所以我不僅要分到我應得的那一份,我還要讓他賠償我的損失!不過我找了幾家律所都沒人敢接。張家雖然沒落了,但以前混過黑道,那些律師不敢掙這個危險錢。”秦覓不是問,而是肯定的語態,“司晏,你應該是能幫這個忙的吧?”

*

等到靳司晏回到荊州路別墅,才發現左汐已經給他打了無數個電話。

因為靜音的緣故,他一直沒有察覺到償。

回了個電話過去,他告訴她他的落腳地。

另一頭的女人立刻便抱怨開來:“靳司晏你什麽意思?將老太太丟給我,你自己則當起了甩手掌櫃?你明知道我不會做飯你竟然還不回來!你存心讓我在老太太跟前掉分是不是?你……”

等到她總算是罵完了,靳司晏這才好脾氣地接口:“放心,你有護身符,老太太不會難為你的。”

提起這個所謂的“護身符“,左汐這才冷靜下來。

還真是情急出錯。她怎麽就忘記了這麽關鍵的事情呢。

有了這塊免死金牌,看來老太太那裏應該是不用愁了。

又罵罵咧咧的幾句,左汐才察覺到重點:“你人呢?”

“倒是難得,我好些日子都晚歸也不見你問我的動向。今兒個倒是主動查崗了?”

男人戲謔帶笑的聲音傳來,左汐的耳朵一酥,耳根子微微有些發癢。

“誰知道你會不會趁著最後的單身夜和別的女人幹出點什麽來。”

嘟囔了一句,看來對於他的隱瞞怨念不小。

“你確定這是我最後的單身夜?在你眼裏,那一張結婚照對於我而言就沒有任何的約束力?”

說得也是,他最後的單身夜,早在領證前一天就玩完了。

左汐立刻便精神抖索起來:“虧你還有自知之明啊親愛的老公,外頭的野花不要采,采了會弄得一身腥的哦。”

指腹暗啞著太陽穴,靳司晏環顧了一下別墅內他刻意營造的鮮花彩帶氣球的氛圍,低啞的嗓音滲透入手機:“是我考慮不周到,按理說結婚前一天你得回左宅,我第二天再上門把你接回來。”

說到這個,左汐是既好氣又好笑:“這會兒知道承認錯誤了?我作為新娘卻在婚禮前一天才知道所有的事情,你倒是好意思說!什麽細節什麽內容我全部都不清楚,好歹人家結婚前一天都會來個現場彩排吧?你呢?你就讓我頂著一頭的問號出現在婚禮現場?還有婚紗禮服化妝師,家裏可是什麽都沒有,明天不會還要讓我穿著平常的衣服過去婚禮酒宴吧?”

說起來,還真是一把辛酸淚。

驚喜是有,但更多的,還有驚嚇。

什麽都不知道,也導致了她什麽都不能參與。

這樣子的情況,她明天不把事情給搞砸了才怪。

“還有邀請的賓客,你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了決定。你確定你替我邀請的人都是我想邀請的嗎?你確定沒有遺漏我這邊認識以及交好的重要親朋好友嗎?”

答案絕對是否定的!要不然為什麽賈斯文和洛薇兒都沒有收到消息,還一個個說要陪她慶生在她公寓辦個狂歡party?

還有老爹這邊,竟然會同意她婚禮開始前不回家歇著待嫁?

難不成還真是被他給忽悠的?覺得嫁出去的女人補辦婚禮,舉行的儀式意思意思就成了?

她質問的問題一個個丟了過來,靳司晏去客廳想要給自己倒一杯水,才想起這兒的家具一律換成了新的,還沒有用過。

不得不去廚房燒水,耐心地等待水開。

“賓客名單都是和你老爹商量之後的結果。可能咱爸覺得有些重要朋友你自己會邀請,所以就沒考慮在內。”

“什麽!我老爹知道?”

“你覺得這麽大的事情,我會瞞著他?”再者,若瞞著他,這位嶽父大人對他的埋汰,指不定會有多深。

他自然是力圖表現,在他跟前努力成為二十四孝好女婿。

左光耀早就念叨著兩人的婚禮,對此頗有微詞。他之前因為別的事情耽誤了婚禮,這會兒好不容易沒有瑣事纏身,左汐的生日也臨近,自然是要如了左光耀的願,風風光光地讓左汐出嫁。

“你騙我?”左汐有點不信,“老爹如果早就知道,怎麽可能什麽都不透露?他那嘴上沒把門的,可就一直盼著我……”

趕忙收聲,她才不想要讓他知道她有多恨嫁呢。

當初草草將自己一張結婚證給送了,簡直就是賠錢的買賣,被他老爹給埋汰死。

辛辛苦苦拉扯大的閨女,結個婚還這麽偷偷摸摸鬧得誰都不知道,可想而知他老爹那鬱結的心情。

“還記得你老爹在家暈倒住院的事嗎?”靳司晏提醒,“出院後在左宅和他下了兩盤棋,願賭服輸,他就答應下來瞞著你。”

如此事實真相,讓左汐真想扯開嗓門對自己老爹吼一通。

這可是身關他女兒的終身大事,他就被兩盤棋給弄得守口如瓶?

“你好意思贏自己老丈人!”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

好一個非常時期!左汐暗暗撇了撇嘴,不過,奇異的,竟浮起了絲絲甜蜜。

“你現在人在哪兒?”她住在郡元府邸這邊了,那他晚上肯定是不能回來了。

“在荊州路這邊,以後這邊就是婚房了。當然,如果你不同意,我們隨時可以回到郡元府邸住。不過明天你得先將就下。”

他一切都布置好了,她還有什麽將就不將就的?

當初登堂入室他的公寓,還不是因為他在那裏?

這會兒她怎麽可能還會嫌棄他布置的婚房?

不過……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的好二哥之前可是住過那邊吧?”想到秦瀲曾經住過那兒,她就各種不自在。

那個女人對他的心思不一般,尤其他對她的心思,雖然現在沒了,但以前可是存在過的!

潛在實力勁敵住過兩人的婚房,想想都覺得膈應。

當然,更膈應的是,這位勁敵的嘴吻過靳司晏的唇,手握住過靳司晏的小兄弟!

相比於秦覓,秦瀲對她才更具威脅性,侵犯到了她身為當家主母的權威啊喂!

廚房內,電熱水壺內的水發出沸騰時的鳴禮。

男人握住手機的手微微一僵:“別墅內所有家具都換了新的,整個室內都進行了重裝修。這兒不可能會有她殘留下的任何痕跡。”

聽此,左汐心裏才舒服了點。

算他識相!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靳老夫人已經在質問什麽時候開飯了,左汐暗道不好:“我得趕緊去叫個酒店外賣了!”好歹先將老太太的溫飽問題解決了再說。

這火急火燎樣……

靳司晏不禁失笑:“你自求多福。”

“滾!是你說的我有護身符在肚,不怕!”

“明天早上七點,服裝師化妝師就會過去,你晚上早點睡。”靳司晏又不自在地加了一句,“別再讓左小寶和晏寶爬上你的床了。”

這是,在吃一個孩子和一條狗的醋嗎?

左汐吹了聲口哨,痞氣上來了:“那你晚上也記得別讓什麽女人上你的床哦。當然,做夢要夢到我呦,千萬別硬。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的魅力還不如在你夢裏頭的形象。”

說完,嘚瑟地掛斷了電話。

女人撩完人了就跑,靳司晏唇畔揚了揚,眸中有著一抹深邃與犀利。

嗯……看來明兒晚上有必要讓她下不了床。

左汐自然是不知曉靳司晏的心思,掛完電話就趕緊叫外賣,整個人都散發著撩完靳司晏之後的滿足感。

不過,她可沒忘記在微信群裏抨擊賈斯文的惡劣行徑。

【賈公子,你活膩了是不是?】

老爹肯定邀請了賈叔叔,賈斯文不可能不知道。敢情他之前在微信裏故意拾掇著給她過生日,是故意想要試探她,還是想要讓她逃婚的?

這廝還真是不幹正事!

*

晚上九點多,一輛***包的黃色跑車一溜煙地在別墅門口停下,沈卓垣降下車窗,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他家隔壁突然亮燈了。

雖然這些天晚上靳司晏也會過來查看裝修、家具以及散味、布置婚房等情況,但……明兒個不是就要正式舉行婚禮了嗎?怎麽今天還跑這兒來?

車子往後一倒,直接便在隔壁別墅停下。

沈卓垣也沒叫門,直接輕車熟路地按下密碼,門自動往兩邊打開,他也不管自己的車了,直接走了進去。

經過裝修,別墅前麵彩帶氣球喜氣滿滿,那大紅的囍字更是一目了然。

當然,最讓沈卓垣歎為觀止的,便是那幾棵樹,以及樹上掛著的禮物。

別人也許不知道,他卻是門兒清的,這上麵掛著的禮物可不是什麽裝飾品,那是實打實的東西啊,一件件價值都是在一千以上的,跟人家開獎似的,還搞了個頭獎幾十萬的禮。害得他都手癢想要偷拿幾個。

走過花園小徑,沈公子沒進門,而是臭表臉地走到落地窗口去偷/窺了一番。

一樓隻開了廊燈和幾盞小功率的led燈,看來人並沒有在樓下,而是上了樓。

切,還真是節約用電!

沈卓垣又折了回去,密碼開鎖,進門。

順利登堂入室之後,他邊換鞋邊朝樓上嚷嚷開來。

“三哥,你怎麽今兒個還回來了?該不會是過什麽單身一/夜,帶個什麽美女回來逍遙吧?”

還真是沒個正行。

人已經開始往樓上走了。

別墅占地麵積大,室內的空間寬廣。二樓經過裝修後,原先完全靳司晏風格的單調色係被全然改變,更多的是增加了女性及孩童視覺的色係。

溫馨而舒適。

沈卓垣撇了撇唇,越看越凸顯得自個兒孤家寡人,單身狗表示遭受到一萬點傷害!

猛然間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單身狗了,好歹他還算正式交往了一個女人,沈公子瞬間又被治愈了。

雖說這個叫伊雪的女人在性方麵太過於主動讓他有心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但不得不說,她給他的感覺,讓他那顆將死的心又重新恢複了。

仿佛當年和邱琳的遺憾,終於能夠重敘了。

他也想開了,即便隻是重敘的假象又如何,隻要這世上有這麽一個人,身上有著她的影子,那便夠了。

最起碼,還能夠讓他多做會兒夢。

*

“三哥?三哥?人呢……”二樓一共六個房間。一個朝南主臥和兒童房、書房。朝東朝西的放映室和兩個客房。

想得倒是周到。

不過沈公子還是不厚道地偷偷嘲笑了一番。

如果三哥和三嫂生個孩子出來,那讓他住哪兒?左小寶霸占著兒童房的話,會讓他弟弟妹妹和他睡一間?

得,到時候應該會是一場家庭兒童爭寵大戰。

想想便是期待啊。

小孩子嗚嗚亂哭的畫麵,最喜歡看了!當然,魔音神馬的,在看熱鬧的時候可以完全忽略……

#臭表臉的放飛自我天馬行空男一隻#。

*

因著是暫時住一晚,明天才是重頭。主臥早就被布置妥當了,**還鋪滿了玫瑰。

靳司晏自然不會打亂早先的布置。

所以去主臥拿了浴袍之後便去客房沐浴了。衣帽間裏備下的都是他給自己和左汐新挑的衣服款,明天新郎的禮服還得讓工作室那邊給送過來。

嘩嘩的水聲遮掩下,隱約可以聽見有人在外頭嚷嚷。

這聲音,得,是這幾天一天到晚過來對他的布置提出他寶貴意見的沈卓垣。

不請自入。

他倒是隨心所欲,跟進自己家似地如入無人之地。今天是恰巧他在洗澡,那改天如果是左汐在洗澡的話,他也就這麽進來了?

看來這家裏的密碼得換一個了。

沒有過多地理會循聲過來隔著一道玻璃門之隔的沈卓垣,任由沈公子在外頭自得其樂地說著什麽。

等到靳司晏穿上浴袍出來,沈公子竟然翹著二郎腿坐在床沿,手裏頭還別有深意地一拋一接著某個東西。

那東西,靳司晏並不陌生。

正是今天鬧了個烏龍,由Abel準備的送給秦覓的生日禮物。

他直接從秦覓那裏收回這個禮物便帶了回來。洗澡脫衣的緣故,也便將它隨手放到了桌上。

“喲嗬,連套子都準備上了?三哥,看來你這是早有預謀啊,我可以預想到明天晚上你和三嫂的激烈戰況了。你可千萬得悠著點啊,好歹三嫂是一介女流,白天還得穿著高跟應付那麽多賓客,哪兒有那個精力被你折騰喲。”

聽聽這欠扁的語調,完全就是討打型。

靳司晏睨著他,將東西從他手上拿了回來:“有事快說,沒事走人。”

被如此下逐客令,沈卓垣表示自己很委屈:“三哥,你做都做了,還不準我調侃幾句啊。”

“三。”

“我……”

“二。”

沈公子敗下陣來:“三哥,你夠狠!我發誓明兒晚上這鬧洞房絕對給你整得熱熱鬧鬧的。酒麽作為伴郎當然是當仁不讓地替你擔著。但這鬧洞房嘛,可不能替你擔著。三哥你就等著接招吧。”

放下話,沈公子趾高氣揚地走人。

一向被靳司晏給壓製慣了,難得有機會追討回來。哼!這一次,他要追討個夠本。

***********

房內總算是清淨下來了。

靳司晏瞧著手中的這盒套子,眸光凝了凝,隨即將它放到壁櫃裏。

沈公子雖然嘴裏頭不正經,不過剛剛那話倒是深得他心。好歹這套子得利用起來,兩人領證的日子他是完全沒料想得到會有今天,所以那一天,過得平淡無奇。

不過現在……似乎可以彌補上遲來的大婚夜。

吹幹頭發,靳司晏去了書房。

雖然重新布置這邊別墅的時間很短,不過該置辦的,除了交代Abel去辦,他也全程參與。

書房的書櫃都是內嵌式,好多他溫哥華那邊的筆記都已經搬了過來。他的一係列懸疑作品都在書櫃上放著。文學、法學、經濟學、哲學、心理學、醫學方麵的書籍,遍布……

滿滿當當,儼然便是一個書的奢侈專櫃。

隨手抽了一本醫學方麵的書籍,他猶豫了一下,想到從秦覓那裏看到的那張檢查單。

突地,他飛快開了電腦,在網上買了一堆婦科相關的書籍。

之前他因創作需要,潛心外科,對於婦產科深入了解得不多。如今,不管是左汐當年的事情,還是以後兩人孕育孩子,婦產的知識都必不可缺。

他這一塊的空缺,必須得補足。

一想到左汐曾經為沈卓年懷過孩子,他心裏便猶如被刺給梗著,難受得厲害。

他寧可將這理解成大男子主義作祟。

她的過去,他其實是有機會參與的。

隻不過,是他自己放棄的。

雖然六年前那場意外之後,他患了臉盲症。對於那個六年前出現在他生命中的左汐記不清了,不過經過和她的相處,經過他的猜測以及她的提醒,他已然明白他的生命中,哪些事情是她曾參與在內的。

追求他的女生很多,唯獨他覺得遺憾的便是,當年她追求得過猛甚至可以說是張牙舞爪,觸及了他的底線,反倒是讓他錯過了她。

如果沒有了那樣的錯過,她和沈卓年,應該也就沒有了任何接觸的可能了吧。

她,更加不可能會懷上他的孩子。

突然,便很想知道左汐現在再做什麽。

新婚前一夜,一般女人都會的婚前恐懼症,她早就屬於已婚婦女了,應該不會患上。而且老太太住在那邊,她必須得一個人應付老太太,她又是怎樣一副焦頭爛額的狀態呢?

打電話給左小寶,那小子倒是會坐地起價,說什麽匯報給他聽的話得收點勞動費。

照片的話一張一百,視頻的話五百。

這麽小就這麽精,他有想過他現在的吃穿用度都是他提供的麽?

“成交。”

最終,是開著視頻電話,左小寶屁顛顛地拿著手機進了左汐的房間。

然後,晃動著手機的攝像鏡頭。

因著是前置攝像頭的緣故,像素其實相比於直接拍照片有些偏低,不過畫質還算可以。

左汐不知是不是打算換上居家服,胸衣脫了一半,露出左邊光滑白皙的一團。聽見動靜轉過身來,堪堪便讓靳司晏將這一幕給收入了眼中。

飽滿的胸部,一半欲露不露,另一半完全躍然彈跳,這是怎樣的誘/惑?

“大晏,你有福了哦,大寶兒正換衣服呢。”小家夥洋洋得意的聲音通過手機傳來:“得加錢的哦。”

靳司晏喉嚨一緊,嗓音也有些暗啞:“好,你讓她脫下另一半,就給你加兩倍。”

不僅是小寶兒,就連靳司晏的聲音都傳了過來。

左汐再不反應過來,那就真的是太遲鈍了。

“靳司晏!”平地一聲吼,她怒極。這男人,居然讓小寶兒一個小孩子做這種事!他知不知道偷/窺有多嚴重?

急急忙忙遮掩住自己的身體,左汐既得防著小的還得防著大的,當真是羞窘到了一定程度。

可偏偏這會兒她又想起隔壁還住著靳老夫人。

她剛剛嗓門太高,會不會將老太太給吵著了?

明明自己被占了便宜,反倒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天底下有比她還悲催的人嗎?

左小寶倒是乖乖地早就閉起了眼睛,不過還是偷偷眯起一條縫:“大寶兒我沒偷看哦,是大晏他唆使我的哦。”率先告起了狀。

靳司晏無情地戳穿他:“零花錢還要不要了?”

小寶兒立刻便見風使舵:“大寶兒,你要不再脫一次衣服讓大晏看一下?反正你都幫大晏按摩過了,大晏也幫你按摩過了,多看幾眼又沒關係。我……我絕對不偷看的哦。”他下保證書。

無恥齷蹉可惡!

竟然蠱惑一個孩子讓她脫衣服。

即使人不在這兒,都還要教壞小寶兒。

左汐將衣服遮擋在胸前,幾步走上前去奪過左小寶的手機,朝著另一頭的靳司晏咬牙:“親愛的老公,信不信我明天逃婚?或者下一次,直接夾斷你的寶貝兄弟?”

發的話,還真是狠。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靳司晏都絕對不能讓她這麽做。

“晚安,不用因為想我而失眠,明天做最美麗的新娘。”

話語正經,哪兒有剛剛的輕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