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秦覓的婚禮現場,格外讓人大開眼界。

新郎遲遲不出現,新娘獨自抹淚,打新郎手機顯示的是永遠的關機狀態。

從上午等到下午,所有人眼中都有了焦躁。

尤其沒有舉行儀式,婚宴便無法開動。

所有人早就餓得不行了。

若不是礙於左光耀的身份,一個個誰還在這兒待著?幾個市裏的領導時間寶貴,親自過來一趟之後便匆匆離開了。也有幾個給足了左光耀麵子,打算觀完禮之後再告辭。結果等著等著,卻等來了新郎缺席的消息償。

和左光耀說了幾句,一個個都告辭離開。

留在婚禮現場的,大抵都是一些左氏集團董事會的人以及一些高管,還有秦覓所在公司的人員。

之前秦覓懷孕的消息傳得是沸沸揚揚,為了讓自己一雪前恥,她特意請了自己公司的同事及下屬,就為了讓他們見證自己是如何幸福地嫁給本市的尊貴人物的。

結果,沈卓年的缺席,讓她顏麵盡失。

同一個公司裏的同事及下屬為了參加她的婚禮還特意請假了,結果卻是等來這樣的結果,一個個表麵上雖然同情著她的遭遇,可背地裏也難免指指點點對她嗤之以鼻,紛紛猜測著是不是那個便宜爹地臨時反悔了。

“沈公子,麻煩您就別跟著我了成嗎?您生活有滋有潤的,沒必要非得和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耗上吧?要帶女人進家門的話,你隨便一抓都是一大把,別非把我給攪合進去了,你就不怕我直接掀了你家屋頂嗎?”

身後跟著這麽一條大尾巴,洛薇兒苦口婆心地勸著。

打了野食之後重新回到宴會廳,她才發現人已經走了大半。

沒有任何喜氣洋洋的氣氛,一個個都是偃旗息鼓,或趴著小憩或吃著小點心果腹,還有一些倒是眼裏頭精神氣十足地談論著這一次的八卦。

看樣子從她離開到現在,這準新郎依舊沒有來呢。

喲嗬!

吹了一聲口哨,洛薇兒神色那叫一個愜意。黑超掩蓋下,那張臉上難掩興奮。

能看到秦覓出醜,那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前頭走著的女人嘚瑟地整張臉都洋溢著活力,沈卓垣不恥地冷哼了一聲:“看人笑話你倒是挺擅長的,好歹人家花了大價錢請你當特邀嘉賓,你就是這樣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的?”

“我說沈卓垣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我怎麽著是我的事,你用得著替人家秦覓打抱不平嗎?怎麽著?是喜歡上人家了,還是純粹地想要維護你的這位未來大嫂啊?我也沒見你和沈卓年多麽兄友弟恭啊,敢情是前者?你真喜歡上了秦覓?那事情可就難辦了,這兩男爭一女,而且還是兩兄弟爭同一個女人,要不這做哥哥的就讓給你這個弟弟得了。一家人,和氣為貴嘛。女人嘛,也就是件衣服罷了,犯不著為了個女人傷了兄弟間的和氣……”

洛薇兒兀自喋喋不休地分析著自己的所見所得。

對於沈卓垣臉上的黑氣,她佯作沒看見。

她就是要氣死他。

嗬嗬嗬,沈公子不是最討厭將沈卓年給列入沈家人嗎?她還偏就要觸及他的逆鱗。

所以呢,拜托,別再招惹她了,她真不能保證下一瞬自己會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回報他。

臉色黑沉,沈卓垣聽著這女人喋喋不休地說著讓他惱羞成怒的話。拚命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才沒有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她給撕了。

這女人,還真是會下嘴。

他最不能接受的便是沈卓年成為沈家一員,她那張嘴還非得把他和他牽扯在一起。牽扯在一起還不算,還弄出什麽兄友弟恭什麽兩兄弟奪一個女人的戲碼。

我呸!

他和沈卓年的品味能一樣嗎?

像秦覓這種和不知道多少個男人有一腿的女人他能看得上才怪!

他碰女人可是很有原則的!

被那麽多男人碰的女人,他絕對不會沾身!

所以這些年,他從不涉足娛樂圈的女人。

想及此,沈公子突地嘴角抽了抽,暗自惱恨自己的行徑。

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為了折騰這女人,這段時間一直和她牽扯不清,還被爆各種兩人出雙入對,甚至將各大報紙頭條還爭相報道英明神武的他竟然去討好伺候她的奶奶。

我靠(‵o′)凸!

他都可以忍!

關鍵是,這女人是越來越不像話!他都這麽被貶低了還不計較,她竟然還跟他計較上了。嗬嗬嗬,搞得他好像多稀罕她似的。

他大少爺不過就是閑來無事吃飽了撐的演戲罷了。演個戲,順道在她奶奶麵前露露臉說說她壞話。

說起來,他還幫她解決了一個她奶奶催她交男友的大難題呢。

不感激他就罷了,還特麽這麽不配合。

不過就是陪他回一趟家,搞得好像他多強人所難似的。外頭可是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著讓他將他們帶回去,好正式獲得沈家未來少夫人的名頭呢。

“得,你愛怎麽詆毀本公子請隨意。嗬,本公子懶得奉陪了。”沈卓垣慵懶地斜睨了她一眼,轉過身直接揮了揮手走人,“多的是女人願意進沈家的門接受我家老爺子考察。”

還真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瞧著沈卓垣那背影最終消失不見,洛薇兒鄙夷地扯了扯唇瓣。

搞得好像能夠去一趟沈家是多麽光宗耀祖的事情似的。他真當沈家多了不起啊?

切!讓她去奉承他家老爺子,想得美!

她才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呢!

*

沈卓垣走後沒多久,戲劇性的一幕,驀地出現了。

有一個男人,身材倒也可以,頭發後梳,定型水將發絲搞得油光發亮的,典型的二世祖

他一襲白色的禮服,端的那叫一個笑意盈盈。一進來,便一個勁的對著途徑的人賠著不是:“對不住對不住,讓諸位久等了,實在是有些事情耽擱了。婚禮繼續,婚禮繼續……”

那架勢,儼然便是姍姍來遲的婚禮男主角了。

神秘的準新郎總算是露麵了,所有人都紛紛朝他看去。

萬眾矚目,這效果,怎一個震撼了得。

男人雖說長得也還可以,但絕對沒有眾人期盼的效果。不過就是個富二代小開的典型形象罷了。

霎時,所有人等待了這麽久,又心照不宣地在私底下笑話了起來。

梁豔芹早就瞠目結舌,有心想要解釋到場的人並非新郎。可咬了咬牙,硬是強忍了下來。

她攔住要上台去致歉希望大家先回去的左光耀,狠了狠心:“將錯就錯,總比婚禮沒有新郎要強。”

左光耀心頭一驚:“你在胡說些什麽!”

“與其讓覓覓成為全城的笑柄,不如趁著總算是有個男人願意來充當這個新郎,趕緊將她嫁了。”

這麽不負責任的話,聽來讓左光耀心寒。

並非是為秦覓可惜,僅僅隻是因為梁豔芹如此的處世態度。

那麽,如果換做今天的新娘是他們家的小汐呢?難不成她也這樣不負責任隨便哪個人來了就讓那人將人給娶了?

以前的梁豔芹,善良溫柔,善解人意。

可那一場驚變,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她變得敏感多疑,變得小心翼翼,變得倔強心狠,也變得不近人情。

她不待見小汐,他便努力當著母女兩人之間的調和劑。她對秦覓極有眼緣,對她比對親生閨女還要親,他便加倍地對小汐好,將她缺失的母愛彌補上去。

原以為她對秦覓是疼到了心尖上,可這會兒梁豔芹對秦覓婚事的態度,又讓左光耀對梁豔芹有了新的認識。

這個自己相處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原來,他早已不懂得她的心思了。

他一直以為她是沉浸在當年的傷害中不能清醒也不願意徹底清醒麵對現實,可事實證明,她也許早就清醒了,隻不過,一直都用著自己的方式麵對著殘酷的事實。

沒有了身為女人的溫柔,沒有了身為母親的慈愛。

有的,是鐵石心腸。

之前是對左汐,現在……看來即使是最得她喜愛的秦覓,也在所難免了。

悵然一歎,左光耀搖了搖頭,任由梁豔芹扯住了他的手臂。

*

在沈卓年的秘書一刻不停地打他的手機時,婚禮現場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新郎在賓客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突然易主。

而這位新郎,正是張家的張盛。

很快,人群中議論開了。

這個張盛,正是早年秦覓劈腿時寧可甩了靳司晏也要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張盛。兩人甚至還恩愛有加地一起出國留學。

如今看來,果真是“真愛”啊。

什麽叫做心碎之後的絕望,秦覓這次是完全信了。

她沒想到有一日,她最信任的沈卓年,竟然會給她擺了一道。

昨晚上她不確定地再次打電話給他時,他說得是那般信誓旦旦。結果一轉眼,不過就是一個晚上罷了,他就反悔了。

既然如此,他根本就不該對她說什麽要娶她的話。

那麽她,也許早就打掉了這個不該來到這個世上的孩子。

現在……她瞧著紅毯另一頭的張盛,隻覺得萬般諷刺。

張盛千方百計想要讓她生下這個孩子,如今她為了沈卓年而特意留下了這個孩子。到頭來,她卻礙於麵子不得不嫁給張盛。

還真是悲哀。

可她,卻不能不嫁。

剛剛梁豔芹特意到化妝間來跟她談的話,確實是觸動了她。

沈卓年這樣的人,身份地位擺在那兒,嫁給他雖然能夠享盡榮耀。但也會惹來無盡的是非。

搞/政治的人,很容易招惹是非。

這麽多年來他爬到這個高位,樹敵肯定不少。

一旦他哪天落/馬了,那麽她作為他太太,恐怕也得跟著他一塊兒遭殃。

所以,與其嫁給一個搞政治的,還不如嫁給一個從商的。其中的風險投資明顯便小了一些,而且獲利則更大。

即使當一個局長又如何,每年還不是那幾個固定的錢?一旦多了,便會被人冠上一個“貪汙腐敗”的名。免不了就會接受什麽調查。

從商就不同了,源源不斷的錢,利滾利,誰能來說三道四?那是人家辛辛苦苦自己掙的,你有意見有什麽用?那隻能說明你眼紅嫉妒!

再者,如今她母憑子貴,張盛既然來了,就說明張家人是承認了她。那麽她嫁過去,就絕對會有好日子過。

吃穿用度定然是不需要發愁的。即使有什麽困難,梁豔芹也不可能坐視不管。

這般勸說下來,還真是頭頭是道。

秦覓發現,自己還真反駁不了。

她想要的,不就是這些嗎?

靳司晏不願意給她,她隻得退而求其次想要從沈卓年那裏獲得。結果沈卓年也無故缺席了婚禮。如今,她似乎也隻有張盛這一條出路了。

若不然,明天的頭條,她必定隻能淪落為被拋棄的新娘了。

所謂的風光無限的少奶奶,突然就成為被人拋棄的落魄婦。而且定然又會有人對著她肚子裏的孩子一番口誅筆伐。

她,不甘心!

這個張盛,她不願意嫁,也得嫁了。

一步步從紅毯的這一頭走向另一頭,白色的麵紗下,秦覓冷著一張臉,卻不得不命令自己柔軟下身子,千萬不能讓“僵硬”泄露了自己的情緒。

秦覓的父親坐在輪椅中,由護工全程照顧著他。自然他是不可能陪著秦覓走完紅毯的。

所以這個重任,則被梁豔芹交給了終於從國外飛回來的左牧身上。

左牧一身燕尾服,風塵仆仆。他也不過才下飛機沒多久,先將左小寶往郡元府邸那邊一扔,任由他自生自滅去了。

有左小寶在身邊跟著,這段時間他身體的欲/火都積壓著。這好不容易將這小子給丟了,沒了這個不識趣的包袱,他當然是要找個地兒好好一展雄威。

結果,他前戲都做足了,臨門一腳的時刻,梁豔芹的急急如律令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到了。

他的兄弟一下子就軟了下去,害得他在崔鳶那女人麵前一下子就抬不起頭了。那女人明明被他給挑動得春水泛濫,結果還一個勁笑話他。

想想他都替自己憋屈。

但母命難為,左牧還是提上褲子直接趕了過來。臨了不忘記狠狠掐了一把那女人的柔軟,直到她連連喊饒,他才罷手。

嗬,這女人就是欠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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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薇兒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當真是熱血沸騰。

世紀大新聞,這絕對是世紀大新聞啊!

新郎逃婚,突然冒出來一個男的,就被梁豔芹給供了起來趕鴨子上架一樣充了數。哎呦喂,敢情這都成了過家家了啊。

將秦覓由左牧攙著一步步從紅毯的這一頭走向盡頭的張盛的畫麵拍下,洛薇兒火急火燎地傳給左汐。

還不忘記誇張地發了好幾排感歎號。

紅毯再長,還是會走完。

秦覓由著左牧不甘不願地攙著,最終被張盛接手。

左牧樂得趕緊走人,他還有重要事情得去做呢。他的兄弟可是經不起再等待了。必須得衝刺到某個柔軟處,好好地慰藉一下他自個兒了。

“兜了這麽一大圈還不是嫁給我了?這又是何必呢?”張盛握著秦覓的手,小聲地貼在她耳畔。

往後的時間,她恐怕都將要和這個男人結合在一起了。

那麽未來的日子裏,她就不得不迎合著他。

秦覓收起眼底對他的厭惡,嬌嗔了一句:“還不是為了試探你對我是不是真心嘛。要不然,我會留著這孩子,我會讓人做下這麽大的場子,隻為了讓你前來鬧婚禮當這個新郎?”

將這一切特意說成是為了試探他而做的,秦覓可謂極為會算計張盛的心思。

以他的自大,確實是寧願相信女人是非他不可的。

做了這麽大一個局,不外乎就是想要讓他娶她,讓她成為張家少奶奶。

所以,那位神秘新郎才會保密。

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麽新郎。

她精心準備了這場婚禮,其實都是為了他,就為了他來搶親,讓他心甘情願地娶她。

嗬,這女人倒是好手段,無疑,大大地提升了他的虛榮心。

下腹,蠢蠢欲動。

那麽長時間沒有碰她,竟有些忍不住了。

想到她身體的柔軟包裹住他,想到在兩人在車內在灌木叢中在漆黑的電影院各種放肆胡來,他新潮大動。臉色也有些不自然起來。

“等著!今兒晚上一定好好滿足你,讓你好好濕上一濕。”

毫不忌諱的葷話,秦覓早就從他嘴裏聽慣了。想到他的大小,她眼中一閃,咬了咬牙。痛並快樂著,便是形容的她。這男人做的時候,永遠都是隻顧著自己,可饒是如此,她還是會可恥地跟著他的節奏走……

伴隨著背景樂,司儀在台上訴說著兩人走來的心路曆程。

當然,其實作為現場的來賓,誰又能真的清楚今日的這對新郎新娘一路走來經曆了些什麽呢?任由司儀胡亂瞎掰,隻要是故事感人,便能夠博得一陣掌聲。

也便是在這一片熱鬧及祝福的掌聲中,秦覓瞧見了匆匆趕來的沈卓年。

男人額上沁出了一層汗,領帶已經被他解開,胡亂地掛在一旁。

絕佳的氣質,淩冽的神色,嚴謹的麵容。

他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台上的秦覓和張盛,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他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走到這樣的地步。

他確實是有意逃婚,可他沒想到……就因為他的逃婚,會將秦覓推向張盛這個虎口……

如果早知道……

如果早知道,他又能夠做些什麽呢?

說到底,是他不該。

既然做不到娶她,既然做不到心無旁騖,那就不該提出那樣的提議。

現在,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迫於新郎缺席的壓力,不得不和張盛完婚。

一切,都是他的錯。

俊臉緊繃,沈卓年整個人一動不動地站立原地。目光裏,有著太多的歉意與自責。

秦覓隻是稍稍一眼,便能夠從他眼中讀懂這些情緒。

可是,他的出現都太遲了。

他讓她不得不嫁給了張盛這個男人。

既然做不到娶她,就別輕易承諾,害得她不得不懷著孩子嫁給張盛。

沈卓年,她的年哥哥嗬,枉她那麽信任他,他竟然如此對她!

讓她成為H城的笑柄人物!讓她,這麽不甘心地嫁給一個不愛的男人!

讓她,還不得不生下這個男人的孩子!

她恨沈卓年!她恨靳司晏!她恨左汐!她恨梁豔芹!

她恨他們所有人!

是他們,一步步將她逼到了現在的境地!

眼中的恨意一閃而逝,垂眸,她斂去那駭人的恨意,再抬眸時,已然是笑得甜蜜幸福。與身旁的人盈盈相望,猶如一個親密得體的妻子,笑得那般讓人感動。

*

JZ環球集團。

總裁辦公室。

左汐跑采購部撲了個空,結果被靳司晏一個電話給請到了他的辦公室。

這男人完全就是以權謀私,說什麽如果她不上來,那麽他們這一次向左氏的采購計劃可能就要擱淺。原本擬定的合同,也就沒有簽字的必要了。

隻恨得她牙癢癢,卻迫於他的壓力,不得不上了來。

“靳司晏,有你這麽無恥的嗎?用這種事情威脅我!”一進門,辦公室門一關,左汐便將手上的資料往他辦公桌上一扔,開始發飆。

男人從MacBook中抬眸,將電腦一闔,他悠閑自得地看著她:“這怎麽能叫做威脅呢?我本身就是JZ的最大決策人,有權決定它未來的發展方向。至於是否要成為左氏在國內的最大采購商以及經銷商,是否要以JZ的名義為左氏打響知名度,完全便是由我全權做決策。我不過就是提前知會你一聲罷了。”

好一個提前知會!

還不就是威脅嗎?

左氏產品的經銷商遍布,可還真沒有哪一個有JZ這樣的實力。左汐即使再恨,可還是不得不說,能夠攀上JZ這根高枝,實在是左氏的榮幸。

既然這個話題談不攏,左汐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堂堂大總裁,偷偷動我手機是幾個意思?”他的手機號明明在她手機黑名單裏躺著,可這會兒卻能夠打通,她絲毫不懷疑是他做了手腳。

他定然是趁著她生病掛水的時候腦袋昏沉偷拿她的手機,恬不知恥地將他自個兒從黑名單中給拉了出來。

聽此,靳司晏唇角一勾,眸中的神色睥睨,自信叢生:“把自個兒老公列為拒絕往來戶是幾個意思?既然你不主動,那隻能我來主動了。作為你的老公,我有權讓自己在你的手機內成為專屬白名單用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