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城。

屬於男人的公寓,並不是秦覓第一次登門拜訪。

上一次沈卓年為了接近左汐特意報了廚藝班學習,秦覓便有幸見識到了他的手藝。

其實以他那樣的水平,完全便不用去學廚藝。

這個男人,完全擁有別人無法企及的能力償。

“年哥哥,你最近是不是真的特別忙?每次我約你你都沒空……”

喝了一口果汁,秦覓瞧著對麵兀自用餐的男人,心情有些複雜攖。

若不是她今天主動上門來,他是不是永遠都是有事?永遠都不會讓她找到他?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是優秀的,且足夠讓女人著迷。

而他,身處高位,依舊潔身自好。似乎什麽都入不了他的眼,又似乎,他僅僅隻是對這些漠不關心罷了。

她有幸得到他的青睞與信任,自然是不可能那麽任由那份他對她的好就這樣消失。

可他,突然之間似乎對她有些疏遠起來了。

其實也不算是真正地疏遠,就隻是,她有事想要找他,可總是被他秘書告知他有事……

優雅地將牛排切成小份,沈卓年嗓音低沉:“市政府有個項目審批,需要做一個全麵,人員撥出去了,我也得實地做下跟進。”

這算是交代了自己這段時間的行蹤。

秦覓抿緊了唇:“好吧,年哥哥你工作要緊。”

“最近張盛有***擾你?”

“沒、沒有啊……”秦覓神色微閃。

張盛怎麽可能不趁機找她麻煩呢?

拍下了和她在車內的視頻之後,更是變本加厲。知道她搬進了海邊別墅,便冷嘲熱諷她巴上了左家。更甚至威脅她讓梁豔芹給她一大筆錢,讓她將錢交給他去賭博泡妞。

花花公子一個,被自己父親剝奪了經濟,便從她身上動手腳了。

嗬,一個連自己都養不活的男人,一個隻知道花天酒地還要女人養的男人,她當初當真是看走了眼,竟然會覺得這樣的人能夠依靠。竟然為了他甩了靳司晏!

這,已經是她這些年來的巨大遺憾。

隻是,一步錯步步錯,她想要盡力挽回,卻無論如何都挽回不了。

見沈卓年相問,她神色有異。深知這樣不堪的自己,絕對不能讓他知曉。

也許他會為了她將張盛打壓,可……可張盛手中有那樣的視頻。她賭不起……她不能冒這樣的險……

她如今的工作很體麵,她不能丟了顏麵丟了工作。

所以,張盛哪天有興頭到她這邊來,她便得不厭其煩地滿足他。

雖然不知道那會兒究竟是誰栽贓嫁禍了她,在梁豔芹生日宴那天,從她的海邊別墅中搜出了什麽亂七八糟的灌了**的安全套。不過如今,那樣的栽贓嫁禍,確實是被她自己給落實了……

想來,還真是諷刺。

“沒有再***擾你就好。”沈卓年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麽。

“年哥哥,司晏帶著左汐去靳家了。這次和老太太見麵,左汐算是徹底被靳家人承認了。”秦覓臉上到底還是有些不甘。

她那麽努力想要讓司晏看到她,可最終還是失敗了。

明明她的臉和他喜歡的人有那麽幾分相像,他的眼中為什麽偏偏瞧不見她呢?

“嗯,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看來兩人確實是真夫妻,你也別再執著於他了。”沈卓年想到左汐,不由便想起那次去左氏集團質問她的事情。

對於當年,她否認了。

而他,並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那個人是她。

其實,說到底還是他有些異想天開了。顯而易見的答案不要,非得去追尋一個根本就匪夷所思的答案。證明了當年的那個人是左汐又如何?難不成還要對她負責,還要讓她和靳司晏離婚?

完全就是不切實際的事情……

更何況,知曉那個人是秦覓之後,他也並沒有打算對她負責。隻是想著用幫她追上靳司晏來彌補她,隻是想著用物質來彌補她。怎麽可能放到左汐身上,就想要負責呢?

所以,進一步的調查,是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的。

他本不應該太過於執著於此。

然而,他和秦覓一樣,犯了一個過於執著的錯。

越是不明白的,越是想要弄清楚究竟。

可這件事,他卻得背著秦覓。

總覺得,這樣於她而言,是對她的不信任,是莫大的傷害。

“年哥哥,我……如果他們兩個真的能夠好好過,我……我應該也能放下了吧。可……可我就怕左汐對司晏不是真心的。你都不知道她對我有多怨恨。我就怕她是因為我又重新回來追求司晏了,她才故意為了和我競爭才和司晏在一起的。司晏認人不清,被她給蒙在鼓裏……”

秦覓眸色微暗,臉色在暖黃色的燈光下有些悠遠。

沈卓年靜靜地看著她,俊臉神色複雜。

會是這樣嗎?

左汐是為了和秦覓較真才故意和靳司晏在一起的?

可看她和靳司晏同進同退,而且還那般洋溢著幸福似地帶著那枚戒指,應該,不是作假。

不知怎的,他突然便有些煩躁起來。

掌心中,似乎還殘留著當年女人肌膚的馨香,讓他有些恍惚。

“覓覓,你……當年懷過孕?”

“啊?”突如其來的一問,讓秦覓一驚。

“之前你大鬧靳司晏的總裁辦時,親口對他說你曾經懷過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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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哥華。

“這種黑漆漆的東西,能吃?”

靳老夫人用筷子指著桌麵上黑戳戳的一團,毫不客氣地抨擊著左汐的廚藝:“這就是你的手藝?你之前就是這樣照顧我孫子和曾孫的?敢情就隻會做幾道粥充當一下門麵。至於其它的,根本就指望不上你!”

被老太太這麽直截了當地當著麵批評,左汐還是麵皮子有些薄地臉紅了。

如果她說的是錯的那還罷了,她還會和她據理力爭。

可偏偏,人家說的是句句在理,她還無法辯駁。

當真是,打落牙齒活血吞,這老太太,絕對是來克她的。

“我……對不起,我以後會努力改進的。”她倒是想改進,可她確實是沒有這方麵的才能。都努力了那麽久還是一無所獲。收獲最多的估計就是那烏漆墨黑的垃圾食物了。

所以,她才絕望了,拒絕了再去上廚藝班。

“太奶奶,大寶兒其實有很努力很用功地學習呢。她有報廚藝班噢。”小寶兒忙為左汐說好話。

大寶兒還真是丟人啊,連帶著他小臉上也沒有光。

小家夥維護她的同時,還不忘給靳司晏使顏色:“大晏,你倒是說句話啊!喂喂喂,這可是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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