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汐總算是回來了,左小寶開心至極。對於她的命令,忙不迭執行。

將晏寶給指揮著去了陽台,推拉門一關,將它給關在了外頭。小家夥一副歉意的樣子:“晏寶你先乖乖在外頭玩噢,我已經給你開了跑步機,你可以在上麵跑跑步減減肥噢。”

晏寶留給他一個肥胖的臀部,懶得理會他。傲嬌地去玩陽台上被它給叼過來的玩具……

“大寶兒,你總算是回來了!我都想死你了!你不知道你不在我有多麽慘多麽無聊!你和大晏都不回家,我隻能和Abel蜀黍無聊地大眼瞪小眼。”

小寶兒回轉身,已經屁顛顛地重新投入左汐的懷抱,將人給抱了個滿懷攖。

他這番埋怨剛出口,Abel走了過來。

身上是黑色西裝西褲,Abel和他的主子一樣嚴謹有加:“左小姐您總算是回來了,我這就打電話給靳先生。償”

見他在這兒,左汐原本還有些錯愕。

但想到靳司晏將他給派過來照顧左小寶並且滿足他的合理性需求,她也便釋然了。

靳司晏這男人,還真是大材小用。將人家一個高大上的特助給安排過來給小寶兒跑腿被小家夥給折騰……

“不用了,我隻是回來將小寶兒給帶走。”左汐忙阻攔他打電話的舉動。

帶小寶兒走?

Abel皺眉:“可靳先生吩咐過,除非我陪同,若不然左小少爺不得離開公寓半步。”

“小寶兒,這種完全被限製了人生自由的條件你居然也乖乖遵守?這還是你嗎?”左汐有些難以置信,直接將話丟給了左小寶。

“大寶兒,有句話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麽可憐。你走了沒人管我吃喝拉撒睡,我偷偷存起來的零花還被大晏給沒收了。我自己想去外頭買點東西淘點寶貝都不行,他還不準我向左牧那王八蛋求救。都怪你,害我失去了人生自由……”

剛剛還對著左汐抱大腿的小家夥,這會兒一個勁地曆數自己的委屈,那叫一個含冤帶屈。

左汐頭疼:“stop!既然你這麽委屈,那現在立刻馬上收拾你的小行李,咱們走。”

“可……大晏說不準我走的……”小家夥猶豫起來。

Abel這個特助也不得不盡責地阻攔:“左小姐,靳先生吩咐不能讓左小少爺離開。如果您執意要帶他離開,恐怕您得親自和他說明一下,經過他同意了,我才敢放人。若不然,我完全是沒法向他交代。”

Abel作為靳司晏的下屬不得不盡責左汐可以理解,不過左小寶這臭小子竟然還這麽聽話,靳司晏不準他走他就真的不走了!左汐表示,對於左小寶這個吃裏扒外的,她完全便是無法理解。

“他承諾給你什麽好處了?”

“也就是一點點啦。”小寶兒嘿嘿訕笑兩聲。

“一點點是多少?”

“就是……將來我可以少奮鬥二十年啦。”

“你少奮鬥二十年是多少?”

“就是……我現在每年都可以拿他公司的股票分紅哦。等到我成年之後,大晏就把所有的錢一次性結算給我!大寶兒,這可是一大筆錢哎!到時候我肯定比左牧那王八蛋還要有錢呢!讓他再克扣我零花!哼!小爺還不稀罕他那點小錢了!等以後,小爺直接拿出一遝錢甩到他臉上……”

如此遠大的理想,實在是該鼓勵。

可……左汐實在是說不出什麽鼓勵的話來。

靳司晏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竟然將自己的股份拿出一部分給小寶兒嗎?

他這是瘋了?

雖然他對JZ是絕對占股,但小寶兒畢竟不是他兒子,他完全不需要將自己的財產留給他。

還是說,他……真將小寶兒當成他兒子了?

不會吧?

他應該早就知道那份鑒定報告是作假的才對,所以才在她想要解釋清楚時打斷她並且警告她小寶兒必須是他的兒子,若不然靳老夫人那邊絕對會讓他們兩個離婚。

可現在是什麽情況?

他竟然舍得將自己的錢給小寶兒?一給就是那麽多?

*

鼎尊酒店。

秦瀲的情緒已經逐漸穩定下來,停止了啜泣,去浴室洗澡了。

“司晏,你……你幫我叫一下客房服務幫我點兩份晚餐吧。你陪我用完晚餐再回去好嗎?”

這樣的請求,他無法拒絕。

不得已,在她進去洗澡之後,他留了下來。

Abel的電話進來時,他隨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桌上水壺內的水。

“靳先生,左小姐回來了,她想要帶走左小少爺。”

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水,靳司晏一副早就將所有事情算計在內的表情。

左汐會回去,完全便是在他意料之中:“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可……”

“你放心,小寶兒不會跟她走的。”就左小寶那副財迷的小模樣,根本就不可能會放棄那麽大一筆財富。小小年紀就知道斂財了,這小子也不知道像誰。左牧嗎?如果真是左牧,那他這些年來一直都不認他,反倒以左小寶的舅舅自居……真的是為了沾花惹草故意撇開左小寶這個小麻煩才這樣做的?

Abel不得不說,靳先生還真是猜得沒錯。左小姐執意要帶左小少爺離開,隻不過左小少爺一副不願意的樣子。這一大一小形成了拉鋸戰,他好像根本就不用出力,左小少爺自己一個人就能夠擺平,根本就不會跟著左小姐走。

隻是……

“靳先生,那……左小少爺不會走,可左小姐會走啊。需要我攔下她嗎?”

“攔下她,先給他們點一下酒店外賣。等用完餐等我回來再說。”

“好的。”

掛斷電話,靳司晏不知道是不是聽得左汐回去有些激動的緣故,有些口幹舌燥,又給自己倒滿了一杯水。

水因為一直在保溫壺的緣故,是溫熱的,倒是不會傷胃。

“秦瀲,我有點事先回去了。”

靳司晏開口朝著浴室說道。

“可你答應過我會陪我用晚餐的!”

不過瞬間,秦瀲不甘的聲音便傳了出來。一並傳來的,是推拉門被拉開的聲音。

水蒸氣因著推拉門的打開而彌漫開來,秦瀲就這樣急切地跑了出來,生怕她慢一步靳司晏就會走了個無影無蹤。

自從她來到H城,她見到他的次數屈指可數。如果她不是臉出現問題,如果不是嗎啡癮,他是不是根本就不會來見她?

是啊,他即使來見她,都會故意帶上左汐。

所以,答案不是不言而喻了嗎?

他其實……一直都在避著她……

*

靳司晏一抬眸,萬萬沒想到,伴隨著推拉門的打開,秦瀲竟然就這樣一絲/不掛地走了出來。

發絲披散而下,還濕著一大片。

瑩白的肌膚一覽無餘,那胸前飽滿的兩團,白皙誘人……

猝不及防間,赫然瞧見這麽一幕,靳司晏但覺有什麽湧到下半身,他隻覺得剛剛好不容易喝了水之後平複的口幹舌燥感,又加強了。

背過身,他語氣凝重:“還不快去把衣服給穿上!”

秦瀲也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為了阻止他離開,竟然一個衝動之下就這樣跑了出來。

慌忙抱緊了自己的雙臂,將那團柔軟遮掩在其下。

可女人,最性感的,莫過於欲遮還露。

她這樣的遮擋,無疑更加增添了無數風情。

隻可惜,背對著他的靳司晏身體僵硬,完全瞧不見這一切。

原本還因著暴露在他麵前而嬌羞不已,打算折回浴室去。瞧見他背對著她的舉動,秦瀲倏忽間便握緊了身側的手,似在給自己信心,一個勁地給自己打氣:“秦瀲,你可以的!”

一步又一步,她緩慢走近靳司晏。

然後,雙臂一展,從身後將他抱住。

柔軟貼合在他背上,秦瀲的手臂一點點收緊:“司晏,我……我不介意你已婚,我也不怕會被冠上小三的名。隻要你還愛我,我願意給你……”

手,幾乎是在靳司晏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一把朝下握住。

即使背對著他,她依舊精準無誤。

仿佛,這樣的動作,並不是第一次做。

並不陌生。

*

額際的汗水滑落,靳司晏感受到秦瀲掌心中的溫度。電光火石間,他憶及左汐掌心的溫暖。

他猶記得他趁著她睡著,惡意地俘/虜了她的手,為他解決了晨起的需求。

她的手掌細膩,那樣柔軟的包裹,令他由衷舒服,歎息出聲。

事後,她甚至還一無所知。

等到他當著她的麵捉住她的手折騰時,她才如夢初醒,對他大加指責抨擊。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山雨欲來。

隻可惜,雷聲大雨點小,那點怒吼,對他而言完全便是殺傷力不大。

該做的,他照做不誤。

如今,再次感受到手掌傳來的熱度,他卻隻覺得一陣心驚!

“秦瀲!”壓低了嗓音,他喉嚨裏熱得要命。

“你以前,不是喜歡我這樣做嗎?”

手被一個大力扯開,秦瀲萬般委屈。她向來便高傲,從來不屑於去做這種用身體來綁住一個男人的事情。

可想而知她現在這樣低聲下氣地抱住他想要將自己給他前,她下了多大的勇氣和決心。

然而,得到的,卻是他的嗬斥!

這讓她,怎麽甘心?

“秦瀲,我們之間的事情早就翻篇了,你應該愛的是元琛安!”

這一次,靳司晏直接將話給挑明了。

背對著她,他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見。俊臉緊繃,臉上滿是隱忍的神色。

他自問自製力不錯,他不是沒有被左汐解決過需求,可沒想到,這一次的衝動竟然會來得這麽迅猛不及這麽讓他難堪。

尤其麵對的,還是元琛安一直深愛的秦瀲。

他怎麽可能和她發生這種關係!

聽得靳司晏決絕地聲稱兩人之間的關係早就翻篇,秦瀲心底一涼,徹骨的寒意席卷。

她的聲音有著沙啞,絕望來襲:“那你告訴我,當年是不是因為元琛安,所以你最終才沒有碰我!吻過抱過摸過揉過,臨門一腳卻放棄了!是不是也是因為他!”

靳司晏有心想要解釋,可感受到她的神色過於激動。想到他答應元琛安的,不得不應下來:“是。”

“趕緊穿上衣服。”沙啞的嗓音,靳司晏原本想要馬上離開,可瞧著自己下半身的異樣,他根本就離不開這個房間。

*

浴室內,傳來秦瀲小聲的啜泣聲。

向來驕傲的女人,一天之內哭了那麽多回。

竟然是因為他……

靳司晏有些不是滋味。

可瞧著自己一直下不去的某位兄弟,隻覺得頭疼不已。

他的自製力,何時變得如此低下了?它可是隻在左汐麵前才那般沒出息地繳械投降……

剛要給自己倒一杯水緩解一下,靳司晏倏忽間便擰起了劍眉。

這水……

有問題!

秦瀲一出來,便見到靳司晏的臉色黑沉,淡漠地瞧著她:“你給我下/藥了?”

“什麽藥?”秦瀲不解,“你說的是我吃的藥?我都有聽醫囑吃藥的。”

瞧秦瀲臉上的神色,靳司晏倒是無法判斷她是否在撒謊。

隻不過,以秦瀲過於驕傲的性子,這種下三/濫的路子,根本就不可能會是她做的。就連剛剛她匆匆從浴室裏出來的舉動,也是因為他說想要先離開,她這才急急忙忙出來。

如果說她不是有準備而為之。那麽,下藥的人,絕對不會是她。

更何況,是他覺得口渴下意識給自己倒了水,她並沒有將水遞到他水邊。

一切,都是他主動意識下的產物。

不,不對……

如果今天不是他喝了這水,那麽,會喝的人是誰?

就隻有暫住在這間房內的秦瀲了。也就是說,最終會喝到這杯水的人是秦瀲!最終會不對勁的人是秦瀲!

那會是誰?

是誰特意下了藥?針對的是秦瀲?

能進出這個房間的,除了秦瀲,那就隻有酒店的服務生……

看來,有必要好好調查一下監控了。

*

靳司晏洗了個冷水澡,又套上原來的衣服走了出來。

侍者已經將剛剛他點的晚餐送了上來,秦瀲神色已經平複。仿佛剛剛兩人之間的曖昧與冷肅根本就沒有發生,她招呼他用餐。

靳司晏不得不提醒她:“你房間的水有問題。”

“水有問題?”秦瀲不解,“能有什麽問題?”

“被人下了點增進性/欲的藥。”靳司晏說得直白,觀察著秦瀲麵上的神色,“應該是針對你下的。你最好換一家酒店,這兒的任何食物都別再食用。”

如果今天中招的不是他,而是她。

她一個女人在房間,很可能會遭遇什麽意外……

那他的罪孽,恐怕便更加重了……

手一抖,秦瀲手上的餐盤就這樣摔了下去。

厚重的地毯承受著這一摔,餐盤倒是沒有摔碎。

“司晏……你……你剛剛是說笑的吧?這種橋段,我怎麽覺得隻有電視電影上才會出現?不可能的,我又沒有和人結仇,誰會故意這麽害我……”

說到結仇,秦瀲小聲喃喃:“也就是和左汐有了點誤會,害她陪我去寺廟參拜的時候崴了腳……”

“我當然不是說左汐。她沒有我房間的房卡,當然不可能害我!”意識到靳司晏望向她的深究神色過於冷淡,秦瀲忙解釋起來。

“嗯。”淡淡應了一聲,靳司晏率先往外走,“這件事你先不要聲張。今晚我給你另外安排住處,這兒先空著,由我進行處理。”

“好的,我都聽你的。我知道你絕對會幫我的。”

將東西收拾妥當,秦瀲跟著靳司晏出去;“謝謝你司晏,願意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