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不清楚這兩個人的關係,至少不認識清羽的時候不清楚,可是自從認識了清羽以後就能夠清楚地感覺到,浪頭總是對他陰陽怪氣,意見很大的樣子,而且她可是不止一次地聽說了,這個浪頭經常嘲諷清羽,都是說,你家裏那個美嬌娘怎樣怎樣…

這話不就是故意刺激清羽的嘛,說白了,他就是嫉妒。可是江青青之前也從來沒有見過浪頭,浪頭也沒有表現出喜歡自己的樣子,所以隻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們之間有基情,浪頭喜歡清羽,但是清羽喜歡了自己,他由愛生恨,故意這樣刺激清羽。

拉拉扯扯的,三個人上了電梯,清羽抱著江青青,低聲安撫著,“老婆,好了好了,你別生氣了,我待會兒跟你解釋清楚,但是浪頭和我真的沒有什麽關係,我真的對他不感興趣…”

“我知道你對他不感興趣,可我不願意他纏著你,你每次回來身上都帶著那股煙味,就是他身上的味道,你們說,你們到底去哪兒約會去了?!”江青青依然滿臉通紅,格外激動,一雙大眼睛死死盯著浪頭,都要噴出火來了。

浪頭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沒好氣地說道,“嫂夫人啊,你從哪裏看出來我這樣的直男有變彎的跡象啊,我怎麽看也不會是那種變態吧,你這是不是婚前綜合症啊,看個人和你老公在一起就覺得他們有一腿啊?”

“浪頭,你給我閉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你別給我惹事!”沒等江青青說什麽,清羽就一下子轉過頭來狠狠地盯了浪頭一眼,眼底是濃鬱的不滿和威脅。

浪頭縮了縮脖子,輕咳了一聲,果然不再說話。

窩在清羽懷裏的女孩子卻突然低下頭,沉默著半天都沒有說話,清羽趕緊低頭去看,卻已經有大顆的眼淚順著女孩子的腮邊大顆大顆地砸了下來,“我都知道,我一早就知道,那天清羽半夜給你打電話,你不是一直都討厭他嗎,可是大半夜的你一會兒就過來了,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總覺得你倆之間不一般,每次清羽和我在一起,你都特別的不耐煩,可是每次我都能看出來,你看他的眼神熱切,根本就不是表麵上的嫌惡,你根本就是喜歡他,還藏著掖著的,你們都不知道吧,我多怕…”

清羽都驚呆了,完全不明白懷裏這小丫頭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腦回路,這樣的想象力也未免有些太豐富了,而且她竟然可以自圓其說,從一些蛛絲馬跡中拚命地證明自己確實和浪頭有一腿。

他可是從來都沒有發現啊,原來自己這個未來的媳婦這麽厲害,簡直就是瓊瑤和福爾摩斯的結合體啊。

“啊…難怪你每次和清羽在一起都要格外的針對我,還總是用那種警覺的目光盯我,害得我以為你對我有什麽意見…”浪頭吃驚之餘就開始慢慢回想,竟然還猜到了女孩子之前一些舉動的意圖,“還有每次我來找清羽有什麽事情,你總是要拉著他拖延一段時間才肯讓他下來,原來,原來你以為我和他?”

女孩子猛地抬起頭來,眼角含淚,哭的梨花帶雨的,“本來就是,你說你們是談公事的,可是公事不應該在警局上班時間都處理完了嗎?為什麽還要占用他的私人時間,你分明就是為了要創造和他在一起麽機會,故意的找借口找他出去!我就知道!”

“我的天呐,我的嫂夫人啊,我浪頭對天發誓,我對你老公清羽一點兒特殊感情都沒有,你就放心好了,我在此發誓,我們就是兄弟感情,不是你想的那種!”浪頭哭笑不得。整理起表情,認真地舉起了自己的右手食指和中指。

清羽噗嗤一聲笑了,“行了,說明白了就好了,你搞得這麽神經兮兮的幹嘛。”

而後又轉頭看著懷裏的女孩子,突然蹲了下來,攔腰把她抱在了懷裏,啪的一口吻在了額頭,柔聲說道,“青青寶貝兒,你老公對你一心一意,這一輩子不管男女老少都隻對你一個人有感覺,你就放心好了,我們的感情別人根本插不進來手,下次有什麽不放心的就告訴我好不好?不要這樣疑神疑鬼的讓自己心裏難受了好不好?老公抱你洗澡…”

“嘔…”後麵跟著的浪頭忍不住喉頭一癢,差點吐了出來,“清羽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天天這麽肉麻,還有沒有一點男人樣了。你就這樣寵著吧,都慣成什麽樣子了!”

男人猛地轉過頭來,眉頭皺著,不耐煩地叫道,“有你什麽事兒,你還跟著我們幹嘛,我們夫妻倆要去說悄悄話,你也想偷聽?還不趕緊回自己家去,去去去!”

“嘿,你還真是…”浪頭指著男人的背影,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要不是你老婆哭著鬧著要說清楚,你以為我願意看你們秀恩愛秀得甜的發膩,不對,是發酸!”

說完扭頭就走,啟動了車子,一溜煙兒地去了。

江青青窩在男人懷裏,目光柔軟地看著他還帶著一點胡渣的下巴,隻覺得自己的男人英俊帥氣,無人能比,忍不住抱緊了他結實的身體,唇角綻放出了如花的笑容。

“你說什麽?你是說,這幾天你都和浪頭一起去偷偷看一帆哥哥了?他情況怎麽樣?有沒有好一些?有沒有說能不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聽完了清羽的解釋,江青青一下子支起了身體,趴在男人的胸口急聲問道。

清羽微微蹙眉,沉聲說道,“青青,恐怕少將來的可能性不大了,將軍這段時間雖然沒有很關注少將的動向,也沒有派人抓少將回去,可是他們父子畢竟已經鬧成了這個樣子,我恐怕他們已經不能輕易地相信對方了,少將現在正在努力的爭取自己原有的權力,希望可以早日回到自己的位置,掌握自己的伎力量,將軍的控製力很大,他基本上已經把少將的權力架空了,要想短時間內擺脫控製,還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