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小人?”林悅悅怔住了,而後突然就紅了臉,粉拳在他胸口輕輕地錘著,“臭流氓,你走開,不許鬧我和寶寶,我們月份還小,需要好好休息,你別來打擾我們了…”

蘇慕遠手裏的動作一下子僵住了,而後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愣愣地看著麵前的女孩子,“悅悅,你剛才說,寶寶…需要休息…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還不明白嗎?”女孩子羞紅了臉,嬌嗔地看著男人,手掌撫上了小腹的位置,輕輕地溫柔地撫摸著,“對,我有孩子了,阿遠,你要做爸爸了,這是我們的孩子。”

蘇慕遠這才反應了過來,突然大叫了一聲,緊緊地摟住了林悅悅,卻又小心翼翼地鬆開了一些,“我,我真的沒有想到,悅悅,我做爸爸了,我終於又做爸爸了,太幸福了,這真是天大的驚喜,不行,這樣的喜訊我還是要告訴爺爺,他老人家在醫院裏聽到的新聞都是關於我們的負麵新聞,我必須讓他知道這樣的好消息…”

“阿遠,等等。”林悅悅卻拉住了他的手,低著頭沉吟了一會兒,“這個時候隻發給爺爺太突然了,他本來就在醫院,不能情緒波動太大,這個驚喜太大了我怕他太過激動。而且,我們孩子月份還很小,需要好好的保護,我怕有人會傷害我們…”

她的話說了一半就停下了,蘇慕遠知道她的擔心,上一個孩子就是因為沒有防備家裏的人,硬生生被人用藥打了下來,那樣的痛苦會讓一個做母親的生出戒心,自動開啟防備模式。

他沉吟了一下,隨即就想到了方一帆昨晚發給悅悅的那條信息,那條短信上說,要悅悅小心蘇家的人,他原本以為方一帆是要悅悅小心防備自己,因此心中老大的不高興,甚至覺得這個方一帆還是想要和自己搶悅悅,可是如今想起來這句話,卻總覺得有一些別的意思在裏麵的,似乎並沒有那麽簡單的。

“好,既然這樣,那就不必要公開了,這件事情你我知道就好了,可是悅悅,我真的好開心啊,我要做爸爸了,終於可以成為一家三口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女孩子放平在沙發上,而後貼在她肚皮上安靜地聽著,心中滿是喜悅,隻覺得老天爺對自己不薄,驚喜總是接踵而至。

接下來的幾天,林悅悅都沉浸在幸福之中,她享受著五星級的保姆伺候,這個保姆不是別人,就是自己的老公蘇慕遠。

男人幾乎寸步不離,就連去廁所也要親自跟著,恨不得進去一起如廁。

懷孕了的女人總是情緒不太穩定,胃口也總是上下起伏,有時候禁不住地犯神經要吃各種各樣不是季節的東西,但是蘇慕遠絲毫也沒有不耐煩,總是溫柔地陪著,大半夜的命令手下搜索全城找那個林悅悅最喜歡吃的小攤臭豆腐。

日子過的飛快,她也享受著這樣幸福,二人感情日益深厚。

穆家。

經曆了蘇慕遠監禁式的控製,穆家上下都異常驚慌,潘虹好歹是大房,總有些見識要比這些小妾多,因此強行安定了下來,把這群驚慌失措的男男女女都叫在了客廳裏,板著臉訓話。

“大家這幾天都有著驚慌,有些人表現更是誇張,都以為穆家徹底是要敗了?以為那個蘇慕遠真的要把我們穆家搞破產?一個個的隻會攛掇人心,造成恐慌,這真是自亂陣腳!我告訴你們,腳後跟都給我紮緊了,一個個的都把胸口給我挺起來,那幾個收拾包裹要走人的,就算走,也要把你們私自藏起來的古董票子都給我放下來再走!”

“你們一個個的,想當初進我穆家門的時候什麽也沒有,這些年穆家給了你們榮華富貴,讓你們錦衣玉食享受著,如今穆家遇到了一點兒難處,你們竟然想著要逃跑,而且要帶著穆家的東西逃跑!沒良心的,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是不是?我告訴你們,想走,就什麽也別想帶走,少一個人我少喂一張嘴,樂的省錢了,你們看著辦吧!”

她這番話說得義正言辭,氣勢十足,果然就把眾人鎮住了,有著還在遲疑的都互相對望著,眼神裏傳遞著信息。

隻有一個二十左右的男孩不服氣,率先站了出來,仰著下巴叫道,“大娘,你說這話我就不高興了,父親不在家,婭婭姐也被蘇慕遠逮去了,蘇家那麽大的實力,捏一捏手指頭,穆家還不是說破產就破產了?我們好歹也是穆家的血脈,如今逃出去了,也算是給穆家留條根了。而且我們要生活,拿點東西並不過分啊,況且,我們拿的都是父親給我們的,這根本就沒什麽…”

“混賬,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就衝你說這些話,我就可以做主把你趕出穆家,永遠也不必回來了,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我穆家的人,以後,也不必自稱是穆家的人了。”潘虹氣得臉色通紅,大聲叫了起來,臉上的肥肉都跟著身體顫抖著。

那小夥子果然就趁著她的話下坡了,“好啊大娘,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原本還在猶豫呢,既然你今天這樣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娘,你快去收拾東西,我們一起走。

他這麽開了一個頭,後麵頓時有有幾個人站不住了,躍躍欲試地搖晃著身體,彼此對了對眼神,終於忍不住也站了出來,“大娘,對不住了,我們也要走了,我們母親娘家好歹也是個家境殷實的,與其現在留在這裏等著破產,家裏東西被收光,不如我們自己跟著母親回娘家去…”

“對啊,大姐,你也知道我的,我跟著老爺沒幾天他就不理我了,接著就娶了小六,什麽好的也沒給過我,我手裏什麽都沒有,所有的東西都是從娘家陪嫁過來的,這些你都很清楚的,我們現在帶著自己的東西走,也不過分吧?”一個打扮的妖妖治治的女人走了出來,跟著訴苦,話裏話外挑明了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