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不為自己的父親求情,反而說自己的父親就是有錯,沒必要原諒。這根本不是一個正常的父女該有的關係和情誼,如果照字麵意思理解,這位穆小姐對自己的父親不但沒有感情,反而帶著一股厭惡和仇恨。

“悅悅!”門口突然衝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腳步猶如踩了風火輪一般迅猛,迅速地衝了進來,沒等林悅悅明白過來,身體已經撞進了一個溫暖而且寬大的懷抱,男人的手緊緊攬著她的後背,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你沒事吧,不要怕,老公回來了,老公保護你,不要怕,不要怕…”

她可以清楚地聽到他的心跳,一聲一聲,一下一下,結實而且節奏分明,讓人莫名的多了一份心安,她突然很想擁抱他,想要親吻他帶著胡渣的下巴,還有那時而繃著時而賤兮兮的薄唇,想要親他的高挺的鼻子,還有琥珀色的眼睛,還有濃密的眉毛…

很多很多,都要親,都要擁抱,因為此時,愛意充盈著她的心,她需要用這樣的方式表達自己,表達心意。

她果然這樣做了,迅速地從男人懷裏掙了出來,卻一下子跳了起來,掛住了男人的脖子,嘴唇已經不顧一切地吻了上去,動作直接,甚至帶著一股粗魯…

“老婆,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就…”男人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一時反應不過來,任由這小丫頭掛在脖子上,對著自己的下巴,嘴唇,鼻子眼睛蹭啊蹭。

女孩子近乎瘋狂地親吻著,她微微閉著的眼睛睫毛平鋪,迷迷蒙蒙地看著他,那裏麵有著讓人迷醉的光,她緊緊摟著他,仿佛害怕他離開一樣,不給他任何喘氣的機會,也根本不在意在場的還有這麽多人。

她就是要吻他,要給他親密,要他知道自己的心,這件事情非常重要,一點兒也不能等。

男人目光柔軟,迎合著她的親吻,四片火熱滾燙的嘴唇貼在一起,你儂我儂根本無法分開。

旁邊的一眾人等都尷尬不已,阿山和徐衍麵麵相覷,不約而同地向後退下,卻都按耐不住唇角的笑意,這一對冤家終於明白了彼此的心意,決定重歸於好了,他們總算是不必折騰了,要知道,他們折騰倒也罷了,把這些做秘書保鏢的折騰的也夠嗆,這下好了,可算是省心了。

穆蘭婭隻看了一眼就默默低下頭來,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有些疼,有些難受,也有些酸楚,到底還是得不到那個男人,就算是費勁了心機和周折依然無法得到,隻因為這個男人,他的心一直都在自己的妻子林悅悅身上,那不是別的東西可以**可以改變的。

就像自己的心意一樣,愛著這個男人,這麽久都沒有什麽可以改變。

徐衍當然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忍不住眉頭一皺,這位穆小姐向來精於人情世故,應該知道這個時候最好還是回避點好,怎麽她還無動於衷,厚著臉皮繼續待在那兒呢?

難道,她是要看著對麵兩個人秀恩愛,故意刺激自己的心嗎?這也太虐了吧…

他剛準備輕聲提醒一下穆蘭婭,讓她趕緊回自己的房間去,不料,門口的位置卻走進來一個嬌小的人影,手裏正端著剛泡好的茶,是靜香。

不好,要壞事。

徐衍心頭一沉,果然,一聲脆響打破了這溫馨甜蜜的氛圍,繼而就是靜香驚慌失措的道歉聲。

“對不起,對不起,少夫人,少爺,我我我,我這就收拾,你們,你們繼續吧,我,對不起…”

林悅悅這才反應了過來,慌忙離開了男人的嘴唇,從他的懷裏掙了出來,滿臉的紅暈,像是蘋果一樣,“靜香?沒,沒事,你下去吧,這裏沒事。”

“不不不,少夫人,對不起我沒有看清楚就闖進來打擾到你們了,真的對不起,對不起少爺,我收拾一下就離開。”靜香一個勁兒地道歉,眼睛卻抬了起來,飛快地從男人臉上掃過,而後俯身去收拾破碎的瓷器碎片。

她原本就一臉匆忙,又是用自己的手直接去拿碎片的,所以剛一碰上去,指尖就冒出了一團血珠,忍不住哎呦一聲叫了出來,慌忙放進了嘴裏,一臉痛苦地強忍著。

男人眉頭微皺,幾乎就要脫口而出,眼看著這個小丫頭一臉的驚慌失措,剛才看向自己的眼底都是委屈和難以置信,心底竟然有些淡淡的愧疚,然而很快的,他就平靜了下來,當初給靜香的支票,她可是已經收下了的,再說,那天晚上,他也不是有意的,到底發生了什麽,連他自己都想不清楚的。

終究,他隻是淡淡地說道,“徐衍,帶靜香包紮一下吧,這裏的東西讓別人整理就好了。”

“好的少爺。”徐衍早就按耐不住了,所有的一切他都看的清清楚楚,有些話也已經到了不得不說的地步了,這個丫頭,是斷然不能繼續留下來的了。

靜香大眼睛裏盈滿了淚水,卻勉強撐著不讓淚水太快地滾落下來,硬撐著,好一會兒才站了起來,笑著說沒事。

然而蘇慕遠的注意力已經不在她身上了反而對著坐在對麵沉默不語的穆蘭婭低聲說道,“穆小姐,這裏說話不太方便,不如你來書房吧。”

“謝謝蘇先生。”穆蘭婭抬起頭來,淺笑著點頭。

男人轉身就抱起了林悅悅,不顧她羞紅的臉蛋和無力的掙紮,大步向著樓上走去,低低地在她耳邊說道,“老婆大人,你可真是會糊弄人,不是說腳趾頭骨折了嗎?那你到底是怎麽從樓上走下來的?多虧我及時趕回來,不然,就又要被你這小丫頭溜了,我以後去哪兒找我的老婆去?”

“油嘴滑舌,沒個正經,誰知道你天天心裏藏著秘密不肯說出來,要不是穆小姐主動和我談起,我都不知道…”林悅悅翻了一個白眼,卻又忍不住嬌羞地笑了,“你到底是要瞞我多久,就這樣看著我天天痛苦著,你很開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