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一亮,而後失聲叫了起來,“他們不會是在熱戀,爸,你要相信我,他們肯定是在演戲,離婚證都領了,而且兩個人據說鬧的很不愉快,又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在一起秀恩愛呢。”

“你說什麽?”

穆川猛地停下了腳步,看了過去,卻看了半天也沒看出端倪來,“婭婭,你可要把握好時機啊,不要被那小子耍了,他要真的離婚了,你就要抓緊時間了,有些事情,拖久了可是容易夜長夢多的。”

“爸,你就放心好了,你女兒的能力你還不清楚嗎?我馬上就收拾好了,親自去蘇慕遠的公司去看看,我就不信了,他們會真的重新和好了。”穆蘭婭咬著嘴唇,狠狠地盯著屏幕裏麵的兩個人,仿佛恨不得把林悅悅的身子訂出兩個血洞來。

實在是很討厭這個女孩子,家裏不過是武學出身,平時就會大吼大叫,打打殺殺的,一點兒別的能耐都沒有,沒想到就是這麽一個女孩子就把自己心愛的男人勾到手了,現在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明明領了離婚證了,還要死皮賴臉地湊在蘇慕遠身邊,不肯離開。

我一定不能容忍她這樣繼續下去,更加不可能就這樣把阿遠拱手讓人,阿遠會是我的男人,將來叫他老公的,也隻有一個!

KM國際公司。

頂層的總裁辦公室裏。

女孩子隨著男人剛剛走進房間就狠狠甩開了他的手,仿佛十分厭棄地走向了後麵的休息區,進了洗手間,細細地用香皂清理自己的手。

男人眸子裏麵的熱情也被她這樣的舉動弄得無影無蹤,最後變成了一層冷漠,“你沒必要這樣,我的手上沒有毒,不會毒死人的。”

“哼,我怕會被惡心死,畢竟這雙手不知道抱過什麽樣的女人,也不知道對過多少女人叫過老婆呢。”洗手間裏的女孩子同樣冷冰冰地說著,一點兒也沒有客氣。

男人的臉色變了,皺著眉頭半天說不出話來。

裏麵的林悅悅卻突然覺得嗓子一癢,心裏格外難受,隻想吐,心中暗叫一聲不好,趕緊衝向裏麵,哇的一聲吐了起來。

外麵的蘇慕遠隱約聽到裏麵的動靜。不敢遲疑,慌忙跑了過來,使勁兒拍著門,“悅悅,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怎麽會吐呢?”

“我沒事,你不用管我。”好一會兒,裏麵的林悅悅才發出聲音,隻是聲音有氣無力,仿佛十分疲憊。

蘇慕遠皺著眉頭,守在門口,“你中午是不是亂吃東西了?不然怎麽會突然就吐了,而且聽起來這麽難受?”

“哼,隻要不吃你做的東西,我怎麽也不會生病,放心好了,我肯定是被你的口水惡心到了。”裏麵的林悅悅漱了漱口,又開始吭吭嗤嗤地刷牙。

男人被這句話氣得額頭青筋直跳,幹脆不再搭理這個嘴毒的小丫頭,疾步走向自己的座椅,開始審理徐衍發過來的文件。

過不了一會兒,女孩子慵懶地從裏麵走了出來,伸了個懶腰,“哎呀,洗幹淨了果然就舒服了很多啊,我要提醒你啊蘇慕遠,你我如今已經離婚了,可不可以不要隨便親我,親我之前能不能打一個報告,我現在很討厭你的味道,不要離我太近行不行?”

“是嗎?是真的聞到我的味道就會惡心嗎?”男人看著文件,隨口問道。

林悅悅皺著眉頭,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樣,“對啊,你以為你的味道很好聞嗎?我一想到就會吐,不能忍…”

“可是你剛才用我的牙刷刷牙,我看你一點兒也沒有惡心,反而很是享受的樣子啊,”

男人頭也不抬,輕飄飄地砸過來一句話,林悅悅的臉一瞬間就僵住了,而後黑了下來。

剛才,好像,確實是這樣的。

那個洗漱台上隻放了一隻牙刷,她當時剛吐完,嘴裏難受,於是也顧不上那麽多,拿起牙刷就開始刷牙了,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那牙刷是男人的,而且剛好就被人家找到這個漏洞,毫不客氣地指了出來。

這可就太尷尬了。

林悅悅是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張著嘴巴呆呆地看著男人好一會兒。

男人卻抬起頭來,“愣什麽愣,你過來看一下,待會兒你要和我一起參加董事會議的,過來大致瀏覽一下這個吧,不然你什麽都聽不懂。”

“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參加什麽董事會議,我現在,我現在!”林悅悅痛苦地皺著眉頭,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男人的臉,好一會兒才反應了過來,突然捂住了嘴巴,衝向了衛生間。

那個男人不知道是怎樣親過那個穆蘭婭,然後用這隻牙刷刷牙,那肮髒的口腔裏沾了別的女人的口水,又被自己用過了,這真是太讓人惡心了。

她控製不住自己,現在隻想吐,想把所有胃裏的東西都給吐出來。

趴在馬桶邊上,林悅悅隻覺得自己的腸胃都要被吐出來了,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軟趴趴地蹲在了那裏。

“怎麽回事?你就這麽討厭我啊?竟然一點也不能忍?吐的這麽厲害,你腸胃不好了嗎…”不知道什麽時候,男人跟了進來,雙手扶著她的身體,皺著眉頭關切地問道。

林悅悅下意識地轉過頭去,一把推開了男人,“都是你,負心漢,背叛我,和別的女人**,蘇慕遠,你讓我惡心,我簡直是太討厭你了,一想起你親過別人,我就覺得惡心,我隻想吐。”

她這一下用盡了全部力氣,卻隻能推的男人晃了一下,這才知道是自己剛才吐的厲害,已經使不上勁了,這會兒搖搖晃晃的,心中狂跳不止,腦袋卻有些發暈。

男人歎息了一聲,輕輕地,溫柔地攬住了她的肩膀,不送拒絕地把她拉進了自己寬大的懷抱,下巴就在她頭頂上輕輕摩擦,“傻丫頭,我說什麽你都不肯信,我明明沒有親過別人,更加沒有和別的女孩有什麽關係,可是你這麽倔強,一個勁兒地認定了我就是**了,你說我有什麽辦法呢?我能拿你怎麽辦…”

他胸膛寬大溫暖,還是從前的感覺,如果閉上眼睛,那些恩愛的場景仿佛還曆曆在目,隻可惜,如今的他們已經不是當初那單純相愛的兩個人了,到了現在,他還在和自己解釋。

他卻不知道,自己要聽的不是解釋,她隻是難過,那個女人已經去找自己了,還拿著孩子威脅自己讓步,然而他卻無動於衷,任由對方欺負自己。

淚水無聲無息,消失的同樣無聲無息。

那些沒有出口的話,終究還是被藏在了心裏,打算永遠地藏起來,不被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