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大人,對不起,這次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一個人行動的,你放心,悅悅,老公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落在不安全的境地裏了。”一個潮濕而且溫暖的柔軟貼在她的額頭,隔著發絲傳遞著滾燙的溫度,讓她心頭微震。
她微微睜開眼睛,抬起頭,看著男人深邃的眼睛,雖然已經安全了,可是他的眼神裏麵依然帶著擔憂,“你不是不跟我來救一帆哥哥嗎?為什麽又肯來了?”
“我是擔心你。”男人的眼神誠懇,確實是擔憂她。
豈料林悅悅眉頭一皺,仿佛是賭氣一般掙紮著從男人懷裏坐了起來,扭著頭不肯看他的臉,“你不必擔心我,我好的很,要不是你來打擾了我,說不定我還可以和別的男人好好曖昧一番呢…”
“小妖精…”
林悅悅話沒有說完,身體早已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著倒進了男人懷裏,男人雄壯的氣息在她鼻端縈繞,熱吻鋪天蓋地,她奮力掙紮著,卻還是敗在了那溫暖的懷抱裏。
前排的徐衍默默減緩了車速,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的道路,耳朵卻忍不住一點一點地紅了起來。
少爺和少夫人總是這樣火辣,往日是在車裏麵,車窗上貼的反光膜紙,就算是纏綿也不會有人能夠清晰看到。可這畢竟是敞篷的跑車,這樣放肆地浪漫,可是會被路人看得一清二楚的啊…
他默默地忍受著後座上傳來的銷魂的聲音,手指輕輕地點在了方向盤上的某個按鈕,車子後尾慢慢地升起了篷,終於把那兩個正在往我的男女隱藏起來。
他原本是好意,不料這卻讓原本就害羞激動的林悅悅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狠狠地推開了正沉浸在甜蜜之中的蘇慕遠,“大庭廣眾之下,你竟然敢對我無禮,待會兒我叫起來,看看別人用什麽目光看你。”
“老婆,別鬧…”蘇慕遠皺著眉頭,再一次把女孩兒扣進了自己的懷抱,嘴唇又貼了上去,“都是名正言順,合理合規的正式夫妻了,你叫非禮又有什麽用呢…”
“喂,你個不要臉的,不許親那兒…”林悅悅兩頰生燙,身體卻根本抵抗不了男人的熱吻,軟軟地倒在了他的攻擊之下,隻剩下喘息和不自覺的呻吟了。
徐衍的耳朵一下子紅到了脖子上,真是折磨人…
警局門口。
江辰剛一趕到,清羽就迎了出來,來不及細說,一下子鑽進了他的車子,低聲說道,“江總,我們一起去祁家。”
“隻有我們兩個人嗎?一帆他是被綁在祁家別墅嗎?方將軍不是把祁然的那位管家送過去了嗎?他們是不是已經到了?”江辰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
清羽匆忙合上了車門,卻是神情緊張,“我剛剛和將軍聯係過了,祁然這個王八蛋竟然把少將的一根小拇指截了下來,所以他改變了主意,現在不肯把那位管家送回去,看來是準備硬碰硬了。”
“什麽?一帆的手指頭被截下來了?那個祁然竟然有這麽大的膽子?我一定饒不了他!”江辰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刺耳的喇叭聲響了起來。
清羽慌忙按住了他的手,聲音低沉,“據我對將軍的了解,他不會輕易罷休,但是在我心裏,少將此時的安危更加重要,我不能帶太多的人過去打草驚蛇,所以隻能和你一起過去,才最合適。”
“方振中打算做什麽?他兒子的安危他也不在乎了嗎?”江辰吃了一驚,難道說方振中不打算救他的兒子了?
清羽慌忙打斷了他的話,“將軍不是不在乎少將的安危,相反,他很在乎,所以一開始祁然帶給他的威脅反而被少將的斷指激得冷靜了下來,他收回了之前的命令,我想他是要派出自己的秘密手下,對祁然進行攻擊。”
“攻擊不是很正確的選擇嗎?”江辰一愣,“然後趕緊把一帆救出來,這不也是我們的目的嗎?”
然而清羽微微低頭,卻又說出了另外一種可能性,“可我同樣擔心,如果將軍不用第一個方法,反而要用第二種…”
“第二種?”江辰又是一愣,剛才清羽並沒有說第二種可能性啊。
清羽輕輕抬起頭,一雙明亮的褐色眸子帶著一股堅定,“可我們並不知道少將被禁錮在了哪裏,如果強攻,找不到少將的位置,反而會激怒對方…”
“嘶…”江辰倒抽了一口冷氣,確實,如果對方把一帆藏在了別的地方,采取硬攻的後果就是激怒對方,反而讓一帆陷入更加不安全的位置。
清羽微微皺眉,“所以,以我對將軍的了解,他很有可能會搜集祁然的證據,把祁然以正規的方式收進監獄,徹底解決憂患。”
“可是祁然等不到方振中送來的自己想要的東西,說不定會傷害一帆…”江辰著急地叫了起來,這個方振中老謀深算,卻還是顧不上自己兒子的安危了。
“對,這就是我想讓江總幫我的地方,林小姐和蘇先生剛從祁家回來,他們沒有成功地解救出來少將,卻得到了一個確切的消息,少將應該不在祁家內部,因為祁家現在分布的力量不多,我想趁著這個時候…”
清羽的話沒有說完,一邊的江辰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腳踩在了油門上,而後說道,“趁他家裏沒有太多人,蘇慕遠和林小姐剛才鬧了一場,我們剛好過去趁機把那個祁然綁架了,作為人質互換。你是這個意思吧?”
清羽眸子裏麵帶著感激,連連點頭,“江總果然心智過人,清羽正是這個想法。”
江辰點頭,眉頭緊皺,車子狂奔向祁家方向,清羽則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浪頭,準備的怎樣了?讓兄弟們埋伏好,我和江總馬上就到。”
天氣出奇的好,陽光甚至有些刺眼,卻暖和的讓人微微有些冒汗,兩個並排坐著的男人都是一臉肅穆,緊緊地盯著前方。
林悅悅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到達**的,甚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著的,從到達**到睡著到底都經曆了什麽。
隻是,她卻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醒來的。
說出來有些丟人,她是被餓醒的。
已經是下午時分,夕陽西斜,她饑腸轆轆,終於在一陣撕心裂肺的饑餓感中驚醒了過來,捂著肚子,無奈地看著天花板上漂亮的彩色花紋。
是魚的形狀,看起來又有點像是一顆桃子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