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方一帆心裏著急,完全不知道這丫頭到底是來看他的還是來看狗的,竟然一個勁兒地向著後院跑,然而林悅悅前腳剛走,後麵的蘇慕遠就莫名從樓上走了下來,一群人挾持住了父親的保鏢。
他完全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隻是任由男人拖著他的胳膊把他賽上了車子,沒過多久,徐衍開著車子帶著林悅悅趕了上來。
女孩子興高采烈地向著蘇慕遠形容自己剛才的好戲,說自己為了演習逼真,竟然真的吞下了藥片,任由肚子疼的厲害,冷汗直冒。
他的心是疼的,這個女孩子竟然這樣拚,卻隻是為了他。
“我才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出不來的。“
看著女孩子澄澈的眸子,他幾乎要迷失了自己,美的不可思議,這確實是他的林悅悅。
“哎哎,方少將,差不多就行了哈,不要一直盯著我老婆看啊,你這樣容易讓我誤會的啊。”
等不及他深情地說完,一直從後視鏡裏觀察著二人的蘇慕遠嚷了起來,“好歹也顧及一下我的感受啊,你們這樣深情款款我是會吃醋的。”
“啪”
話音剛落,就挨了女孩子重重的一巴掌在後腦勺上,“好好開你的車,不許東張西望。”
盡管如此,林悅悅的臉還是紅了。
這個車裏麵坐著她愛的人和愛她的人,相處卻並不尷尬,十分融洽,然而他十分清楚,這樣的場麵根本不可能維持太久,一些東西遲早還是要分清楚的。
編輯部。
一身職業西裝,打扮職業化的女孩子踩著細跟的黑色皮鞋走了進來,步伐有力而且十分規律,穆蘭婭今天化了淡妝,上了一些散粉,眼妝精致,口紅也比之前的要鮮豔一些,因此整個人看起來越發的成熟和穩重。
然而,她剛踏進辦公室,就迎來了一把酸溜溜的聲音。
“呦呦,我們的大小姐來了啊,真是難得,今天來的真晚,看來是榜上大款了是不是?難怪這樣有派頭。”
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是誰,於是淺笑了一下,決定不予理睬,拉開了自己的椅子,坐下來開始收拾東西。
“我說小穆啊,姐知道你一直對姐看不慣,可也用不著整姐吧?那天你硬說江氏酒店有新聞發布會,可是我去了怎麽就沒有了,都是同事犯得著整我嗎?你看不慣我可以告訴我啊,何必如此下作?!”
那人見她不予理睬,幹脆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端著咖啡杯轉到了她身邊。
穆蘭婭心知肚明,卻還是沉默,把自己需要拿的東西塞進了包裏,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姐,你想多了,你也說了,我們都是同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以後還要相處,又何必針鋒相對,再說,你是前輩,我怎麽可能敢對你下手,我膽兒小,做不來這種事情。”
“行了吧,穆蘭婭,事到如今你換狡辯?還不是你讓我去的,結果呢?我朋友說那場記者發布會早就取消了,這樣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
王姐不依不饒,指著她的鼻子抬高了自己的聲音。那天的尷尬和失落自然是她自己最清楚,因此格外憤怒。
穆蘭婭薇薇一笑,確定自己東西都拿了,便笑著站了起來,笑眯眯地看著王姐,“姐,原來發布會取消了啊?我不知道啊,我怎麽都沒有接到通知?唉,這可真是冤枉死我了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的啊。“
她語氣真摯而且誠懇,並且帶著歉意,仿佛她真的完全不知情,然而眼睛裏那絲嘲諷和冷笑卻無比清晰。
想占便宜的人就是這樣,一點便宜都別想撈到,想算計別人的人也隻有這樣一個結果,反而被別人算計,徒勞一場。
他穆蘭婭雖然年輕,卻並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主,想在她身上算計,王姐還差點手段。
王姐果然被氣的目瞪口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呼呼喘了兩口氣,卻怎麽也無法平息自己的心情。
穆蘭婭依舊是那副淡定摸樣,對著一邊的攝像小孫招了招手,“孫哥,我們走吧,今天我們出去一趟。“
小孫點點頭,扛著攝像機就要跟出去。
王姐咬著嘴唇,這會兒才反應了過來,突然拔高了腔調,對著女孩的背影尖叫了起來,“穆蘭婭,你別裝的一副青春摸樣,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那天下午自己先去了酒店,還不知道和哪個男人鬼混在一起呢,仗著年輕勾搭男人就是本事嗎?“
她的聲音又尖又高,近乎淒厲,果然讓女孩子站住了,而後緩緩轉過身來,“王姐,你說什麽?我聽不明白。“
“別裝蒜了,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了什麽自己心裏清楚,我倒是好奇了,你這樣的怎麽也有人看得上,真是有夠騷的。“王姐已經豁出去了,撕破臉就撕破吧,反正已經這樣了,也沒什麽好留戀了、
沒想到穆蘭婭冷笑一聲,“如果說年輕勾搭男人算是本事,那很可惜,以王姐這樣的年齡和資質,確確實實是沒有這種本事的,不過我卻不屑於用這樣的本事,我穆蘭婭行的直走的正,不怕別人說什麽,王姐,下次潑髒水記得先拿到確切證據,免得被人家打臉。“
這話著實尖銳,一點麵子都不留,穆蘭婭說完轉身就走,壓根不給對方反駁的機會。
王姐氣的肚子疼,差點沒把咖啡杯子衝著那個高挑而且驕傲的背影砸過去,一時之間,辦公室裏十分安靜,越發尷尬。
穆蘭婭心中也是帶著氣的,然而她早就已經從生活中學會了隱忍這樣的特性,不過是兩個深呼吸,她已經把一切跑置於腦後。今天要做的事情很多,必須抓緊時間。
坐進了他那輛菠蘿,小孫忍不住勸到,“蘭婭,你不要和王姐計較,她那是嫉妒你年輕漂亮,能力又強,其實她也挺可憐的,快四十歲的人了還沒找到男人,你不要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孫哥,這就是你想多了,我怎麽可能會和她計較,我那是為自己辯護,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辦法容忍別人對自己的誣陷,我可以理解王姐的情況,可是我不能犧牲自己的名聲來成全別人的同情。“
她聲音很輕,有點柔軟,內容卻是針鋒相對,毫不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