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這個看起來文弱的年輕男人麵前,他竟然沒有一絲氣勢足夠和他對持。
不是因為他失職了所以心虛,而是因為這個瘦弱的年輕人身上有一股濃厚的戾氣,那雙原本像小鹿一樣溫柔的眼睛,原來陰狠起來是另一番景象,這種景象對於他來說,已經足夠恐懼。
他不知道,這位江總心中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妹妹,如今他害得妹妹失蹤,當然是要把所有的罪責都放在他頭上的,收拾起來,自然是心狠手辣的。
他拐進了一邊的房間,已經天亮了,一個大男人赤身**看起來也太奇怪了,還好這位江總給自己準備了衣物,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合體,他一股腦都套在了身上,卻隻覺得一陣又一陣的羞恥感,不過是做個電梯而已,還會被人打昏了剝光了所有的衣服,這真是…
靠在床頭,他睡意昏沉,眼皮重的可怕,就在即將沉入夢境的那一刻,他猛然清醒,想起了一個尤為重要的問題。
他怎麽會突然就想睡覺了?
然而,睡意攻破了他本來就不夠堅強的意誌,男人頭部軟軟地歪在了一邊,指尖香煙也隨著手臂的跌落而搖搖欲墜。
萬幸。
有人接住了他的香煙,是一雙修長白皙的手,皮膚是緊致的,也是細密的。
那人輕笑一聲,聲音竟然是帶著嬌媚的,“也不枉了我這份苦心,總算可以得到你…”
他戀戀不舍的離去,房門隻是輕微地咯吱了一聲,仿佛沒有人察覺。
而**,潮紅未退的男人,卻始終是昏迷的,他的眼睛從來沒有睜開過,卻也自此沉沉睡去。
在不遠的房間裏。
江辰的拳頭抵著額頭,煙一根一根地抽著,他痛苦地皺著眉頭,眼角的淚水終於承受不住狠狠地砸落下來。
青青,你到底在哪裏?你安全嗎?那個叫清羽的男人把你帶到哪兒去了?
真的不是方振中故意設套接應走了清羽嗎?他說的話真正可信嗎?
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青青她,到底被帶到哪兒去了?
越想越覺得可怕,他的一顆心都懸在了懸崖之上,再也無法安寧。
煙霧繚繞,他的麵容模糊,表情也看不清楚,隻是五秒鍾以後,這位年輕的江總再也坐不住了,一把站了起來,對著門口的方向大聲叫道,“來人,備車!”
有人很快走了進來,低著頭請示。“江總…”
“備車,我們去方宅,快,帶上那個何輝!”江辰猛地一揮手,大聲叫道。
何輝是那個大個子男人的名字,他是最早見過清羽的人,也是唯一近距離和清羽有接觸的人,同樣的,也是能夠證明清羽搶走了江青青的證人。
秘書立刻答應了,推出了房間。
江辰彈掉了香煙,從煙霧繚繞的房間大步走了出去,既然想不出頭緒,不如親自查證,雖然眼睛看到的未必都是真的,但是總比猜測的要真實許多。
清羽,你搶走了我的妹妹,我自然是不會放過你的。
方振中,如果真的是你裏應外合幫助清羽搶走青青,那麽,就算我江氏力量薄弱,也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他腳步急促匆忙,目光卻堅韌無比。一眾人等很快就在門外集合了,江辰冷冷地看了過去,卻很快地皺起了眉頭。
秘書慌忙湊了過來,心驚膽顫地解釋道,“江總,何輝他睡的太死了,怎麽都拉不起來…”
又是這個何輝,怎麽每次都是他掉鏈子?!
江辰的怒火一下子被勾了起來,目光陰鷲,臉上仿佛被萬年寒冰籠罩,鐵青的顏色,讓人恐懼。
秘書隻敢抬起眼皮瞄了一眼,就慌忙低下頭,小心翼翼地說道,“江總,要不我再去叫他一次,這個何輝睡的異常昏沉,倒像是喝了迷藥了…”
“在電梯裏睡了那麽久,竟然還沒有睡夠,他難道是豬嗎?”江辰的聲音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身體已經隨著雙腿向著何輝的房間大步走去,“既然如此,那我親自去叫他,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喝了什麽迷藥,在哪裏都能睡的這樣沉…”
何輝的門一下子就被打開了,江辰卻被眼前的一切驚得微微睜大了眼睛。
昏暗的房間裏隻有一盞床頭燈散發著橘黃色的光,高大的男人通身**趴在**,結實的臀部翹了起來,以一種十分曖昧的姿勢趴在枕頭熟睡。
更讓人覺得詫異的就是這個房間裏那一股奇異的味道,對於江辰來說,這個味道並不陌生。
這個家夥到底做了什麽?還說沒有對酒店的女公關做什麽,這種烈性的**隻需要吸一口就夠了,不知道是那個女孩子承受得起這樣的男人…
不對,他這個姿勢,倒像是被誰睡了…
心中警鈴大生,江辰快步衝到了何輝床前,一腳揣在了男人腰身,生生把這個大個子男人從**踹了下去。
旁邊的秘書咋舌,卻又很快地低下頭去,耷拉著眼皮,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很正常。
“額,咳咳,我…我…這是,怎麽了?”地上的何輝終於蘇醒了過來,發出了一聲呻吟,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
江辰眉頭緊鎖,雙手插在褲兜裏,緩步走了過來,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何輝眯著眼睛,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卻隻覺得腰身酸困,隻要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猛地一個精神,身體忍不住抖了兩下,“江總,你,你,你怎麽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