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大人,你也知道嘛,你老公現在是傷者,行動不便的,關鍵是你端過來的那個千層餅太好吃了,我也是一時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嘛。”他故意嘟了嘟嘴唇,有些撒嬌的意味。
林悅悅唇角抖動了一下,隨即一把扭過頭,重新拿了濕巾,使勁兒地在男人嘴邊狠狠地擦了兩把。“好吃你就多吃點。”
堂堂國際總裁在別人麵前一貫嚴厲,唯獨在自己老婆麵前沒個正形,竟然撒嬌上癮了。
“老婆大人,你輕點輕點嘛,你老公現在是傷者,體細胞本來就不夠用的,你這樣會讓我害怕的。”蘇慕遠察覺出來女孩的大力度,趕緊求饒。
林悅悅白了他一眼,確定擦幹淨了以後,才端著水盆轉身就走。
“哼,知道你是傷者,也不至於這樣嬌弱吧,看你這個樣子,就已經成林妹妹了,剛才偷親我倒一點兒都沒覺得你嬌弱。”
是的,我們的國際總裁蘇慕遠,再一次運用了老套的招數,剛才又強行偷親了他的夫人林悅悅一口,就是老套的方式,林悅悅依然沒有辦法躲開,她再一次中招了。
所以,她的心情很是沉悶,不開心。
蘇慕遠卻是洋洋得意,這樣抽空偷親一下的感覺真是不錯,特別是看到女孩子一臉懵逼的樣子,和那通紅的臉蛋。真是誘人。
看著女孩子的身影閃進了衛生間,懷裏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他眉頭微動,立刻掏出了手機。
是徐衍的電話。
“少爺,真奇怪,曾經有人來過這個明升公司嗎?”徐衍一張口就是個疑問句,這讓蘇慕遠甚是無奈。
“你問我?你確定這樣的問題要問我?”他挑起眉梢,來了個語氣凝重的反問句。“你覺得我這個狀態能搶先你一步過去?”
徐衍趕緊換了個口吻,畢恭畢敬地匯報起了情況,“少爺,我已經遵照你的吩咐,把這裏的東西都砸了一遍,可是有件事情非常奇怪,這裏的總經理好像是被人打了一頓,臉上都是傷啊…”
“像這種不做好事的人,挨頓打有什麽稀奇的。”蘇慕遠皺了皺眉頭,心頭卻一陣暢快,隨後卻是一陣好奇,這年頭哪裏有什麽見義勇為的大俠,竟然搶在自己前麵把這個設套的袁素雷收拾了。“你問問清楚,是誰搶了先?還是我們的行動被人先發現了?”
那邊的徐衍卻頓了一下,仿佛是斟酌了一下用詞,小心翼翼地說道,“少爺,有個情況我必須跟你匯報一下,我們到達的時候一隊車子剛好離去,我就和領頭的那輛吉普車擦肩而過,仿佛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恍惚看著好像是方家少將…”
“方一帆?”蘇慕遠一震,身體呼啦一下子抬了起來,卻一下子來了精神,不會真的是這個小子吧?“你看清楚了嗎?真的是他?”
徐衍此刻卻趕緊開始解釋了,“少爺,我也隻是看了一眼,隻是覺得很像,但是具體是不是,我真的不敢確定…”
“又打馬虎眼。”蘇慕遠不滿意地哼了一聲,隨後就嚴肅了聲音。“如果真的是他,那可能真的就是在我們前麵搶著替悅悅出氣去了,說明他也很清楚。這件事情就是有人故意下了一個套,汙蔑悅悅的,也難為了他,要和自己的親老子作對…”
那頭的徐衍立刻笑了起來,“我就說嘛,少爺,方家少將雖然脾氣和你一樣不好,但是心底也不至於太壞,應該不是他要對付我們,你剛才說他和自己親老子作對?難道少爺的意思就是說,這個方少將竟然為了悅悅,不惜和自己的父親作對?那也……”
他的話沒有說完,已經隔著電話感受到了電話那頭男人淩厲的氣息,慌忙閉上了嘴巴,男人的聲音卻淡淡的傳了過來。“事情趕緊辦好,一定要把證據收集好,辦完馬上回來。”
“是,少爺。”徐衍不敢多說,素聲答應了,對方已經掛了電話,他這才想起來,既然是方一帆已經來掃**一番了,那證據十有八九已經是被他拿走了,自己還能拿到什麽證據。
可是男人才不會管他能不能拿到證據,他憤然掛上了電話,胸口已經悶出了一口氣,這個徐衍腦袋是不是壞掉了,竟然跟他聊什麽方一帆為了悅悅付出了這麽大的犧牲。
那方一帆本來就是為自己平反,哪裏真的是為了悅悅,這個徐衍怎麽回事,胳膊肘子向外拐了。
“什麽方少將,他哪有我對悅悅用心…”
嘴裏嘀咕著,他心頭卻是一陣不能平靜,不管是為了給自己平反還是為了悅悅的清白著想,這個方一帆確實是搶在自己前麵去了明升公司,也就是說,人家畢竟是做出了行動,這讓蘇慕遠心中很是別扭。
悅悅可是他蘇慕遠的老婆,天天被人惦記著的感覺也太奇怪了。
不料,林悅悅剛好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拎著幹爽的毛巾,微微皺著眉頭說道,“什麽方一帆…”
男人慌忙閉上了嘴巴,搖了搖頭,看著女孩微紅的臉蛋又忍不住笑了起來,“老婆大人,你真好,我猜你是來給我擦臉的…”
“你老實說,你剛才和誰打電話呢?”不料林悅悅早已聽到了他剛才那句咕噥,警戒心大起,厲聲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就是不肯告訴我?!”
蘇慕遠見她急得變了臉色,趕緊搖著頭抓住了她的胳膊,柔聲勸道,“悅悅,你聽我說,我沒有和誰打電話,更加不是和方一帆聯係,你放心好了,我聽你的話了,說好不會輕饒了他的…”
“你還說沒有?”女孩子臉色大變,一雙清亮的墨色眸子裏麵湧動著複雜的情緒,卻慢慢積攢著失望。“你剛才說了什麽,我都聽到了,你明明說出了方一帆的名字,還要騙我說你沒有,蘇慕遠,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竟然和一個凶手聯係,出賣我對你的信任!”
男人急了,拉著她的手,語氣更加誠懇,“悅悅,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聽我說…”
女孩子卻已經掙脫了他的手,幹爽的毛巾不管不顧地啪的一聲砸在了他胸口,那抹苗條的身影飄得極快,撲通一聲帶上了門,隻留下自己空洞的歎息在房間裏回響。
悅悅的情緒竟然已經極端到這樣的地步,想必她是真的認定了方一帆就是凶手,所以才會這樣激動,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