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子,那雙大眼睛閉在了一起,細密的睫毛如同扇子一般鋪在臉上,那樣美好的形態,安靜柔和。

她的一切都是柔軟的,嘴唇和舌尖自然是不必說的,就連她的後背,她的腰身都軟的如同水一般,軟軟地掛在了自己身上,他的手情不自禁就揉了過去,扶住了那水一樣的身體,把她貼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是的,這個女孩子讓他著迷,讓他癡迷到想要放棄一切,他愛她,是的,他愛她。

你看。她不過是勾了勾手指頭,他就忍不住屁顛著跑過去,在她手下搖著尾巴。

她不過是主動給他一個吻,他就想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獻給這個女孩子,她的一切一切都那樣的美好,讓他控製不住地想要奉獻……

“咦……”女孩子突然睜大了眼睛,打斷了他的遊**思緒。那雙大眼睛裏麵滿滿的都是疑惑,讓他一瞬間回到了現實。

“怎麽了?”清羽下意識地向後縮了一下,嘴巴戀戀不舍地脫離了那兩片柔軟,隨即低頭看去,舌尖就已經做出了反應,像是回味那美味一樣,舔了一圈嘴唇。目光卻沿著女孩子的手向下看去。

這不看則已,一看自己倒是刷的一聲紅了臉。

江青青愣愣地指著他褲子某個部位的突起,輕聲問道。“清羽,你這裏怎麽了?”

老天爺,那是他的正常反應。剛才那個吻實在太過美好,他沒有堅持住,竟然起了反應,隻是完全沒有想到,這個丫頭竟然會把這個變化指出來,還一副疑惑不解得樣子。

“這個,那個,青青,我帶你去處理一下傷口好不好?你快點坐好……”清羽尷尬地,卻又動作迅速地調整了坐姿,艱難地把自己塞進了駕駛座,而後準備啟動車子。

然而,江青青的動作比他想象的還要快,甚至可以這樣說,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地摸上了那個地方,語氣更加疑惑,“清羽,你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你這裏是不是生病了?”

有那麽一瞬間,清羽恨不得把自己紮進一條小縫裏麵,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起反應,然而如果他不起反應確實也不太正常啊。

可是青青怎麽會真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嗎?怎麽還這樣好奇地追問?還是她故意這樣追問,就是為了看到自己窘迫的一麵,那她也太壞了,她是不是有那個意思?

發展太快了……

清羽迅速地思索著對策,麵對著這個一臉天真無邪的女孩子,看著她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他竟然臉色漲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老天,她竟然還用手掌輕輕地揉弄,這才是最大的酷刑啊,他現在反而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沒有錯我,主動獻吻,然後主動地要把自己的身體全盤送上,江青青竟然突然就感動了,要把自己奉獻出來嗎?

可是,不可以,青青已經和少將共處了一晚,就算少將不願意承認青青的身份,就算自己真的很喜歡這個女孩子,就算他們已經有了相當親密的接觸,這都無法改變,女孩子已經屬於少將的事實。

他一下子從心**神搖的猜測中清醒過來,目光如同被點亮,那原本因為羞澀和衝動而引起的一片潮紅很快就停駐了。

狠狠地呼吸了兩口,他的手輕柔的卻又堅決地推開了女孩子的手掌,低聲叫道,“青青,不可以,要再等等,你和少將的事情必須處理的。”

“等等?”

江青青愣住了,被這突如其來的拒絕搞的有些意外和莫名其妙,“怎麽了?”

她是真的很擔心眼前這個男人的身體,很明顯的可以看出來,男人的身體仿佛有些不正常,他這個地方仿佛是腫起來了,也好像是有了病變。

然而這個男人卻莫名其妙地跟她說要她等等,等什麽啊?有病還不趕緊去看嗎?

“青青……”一碰到那雙明亮的大眼睛,那裏麵無辜的可愛的目光,清羽就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身體的那個部位越發的堅硬和灼熱,溫度燒了起來,包圍了他的全身。

不行,簡直要炸裂了。

他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手指飛快地打開了車門,顧不上女孩子詫異的目光,逃也似地衝下了車子,“青青,你先等一下,我去洗個澡……”

說完狂奔而去,仿佛很害怕誰會追過去一樣。

女孩子越發疑惑了,好奇地看著男人狂奔逃去的背影,心頭的疑惑卻又很快地變成了笑意,這個男人真是可愛,怎麽要這個時候洗澡。還要跑著去洗澡啊……

手掌位置有些灼熱的痛感,她這才注意到手上的傷,嘟起了嘴巴,輕輕地吹拂著,心頭卻是一陣又一陣的柔軟。

如果清羽能夠這樣專心對她,那,嫁個這樣的男人,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吧?

那麽清羽,你一定是愛我的吧?

原來,被人愛著的感覺要比愛一個人輕鬆多了,仿佛被小心嗬護著,不肯讓自己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一樣。

她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唇角開出花朵,越發燦爛。

房間裏的方一帆滿心的焦慮。

自從早餐過後,他就沒有從房間裏出去過,因為他很清楚,即使出了這個門,父親也一定不會讓他走出大門。

他的自由已經被禁錮在了家裏,這個偌大的宅子裏麵。是他的父親實施了禁錮,仿佛完全不在意,卻又把他的自由牢牢鎖住。

如果不是有手機和電視可以接收和查詢到外麵的消息,他現在一定會心急如焚的。

然而,就算是能夠接受和發送消息, 他竟然也心急如焚,坐立難安。有人說,得不到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然而對此時的他來說,不管是有沒有消息,都不是最好的消息。

因為所有的消息都是對他不利的。更糟糕的是,他明明知道一切到底是誰做的,也知道對方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他卻沒有勇氣和力量去追問對方到底要做什麽,又是為了什麽要這樣做。

因為那個人是他的父親,是他素來敬仰的父親。

換而言之,就算是他能夠去責問,得到的答案也一定是。

我根本一無所知,也一無所為,因為我和你一樣都呆著這座房子裏麵,什麽也沒有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