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才他急著開車,竟然沒有等到方一帆坐好,車子飛速向前,方一帆就被狠狠摔在了後座上,痛應該是不太痛的,畢竟方一帆是軍人,但是論這位少將因為受驚的心理陰影麵積是多少?
“少將,對不起,我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剛才走神了,你,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一看?”
清羽慌忙解釋著,簡直語無倫次。
方一帆皺著眉頭,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行了,我沒事,快點開車吧,將軍有事找我,是急事,不能耽誤。”
清羽這才趕緊又去開車,剛剛啟動了車子,隻聽見後麵湊過來的男人低聲問道,“清羽,你剛才想誰呢?想的那樣出神?到底是哪個小妖精把你的魂兒都勾跑了?”
他身體一抖,挺了挺腰板,趕緊回答道,“沒有誰,少將,沒有人…”
“是嗎?琉璃瓦沒有被踩碎吧?清羽,你昨晚是不是和江青青去房頂看星星了?你這會兒想別的姑娘,如果青青知道了,會不會揪著耳朵揍你?”方一帆挑了挑眉梢,若無其事地看著前麵鏡子裏麵已經紅了臉的男人。
清羽說話都開始結巴了,“少,少將,沒有,我沒想別人,我對青青是真心的,你…”
“行了,逗你玩的,開你的車吧。”方一帆一揮手,打斷了他結結巴巴的解釋,隨後苦笑了一下,“我說你啊,要趕緊的了,趁現在青青還是單身別讓她被別的男人搶走了,到時候落了個我這樣的下場,那就淒慘了。”
清羽一愣,看著鏡子裏麵少年失落的表情,沉默不語,知道他是在感慨他和林小姐,心中卻又忍不住吐槽,別的男人根本就沒有機會,青青分明是對少將你一往情深的啊,如果她對你死心了,那我就有希望了。
方一帆的目光變得悠遠,一雙黑色的眸子竟然有些深不見底。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方家門口,隔著窗口,方一帆吃驚地發現,父親竟然親自在門口迎接他。
“爸,你怎麽在這兒等著?”他趕緊下了車,匆忙趕了過去。
方振中的神色中有些焦灼,語氣卻是平緩的,“站在這裏看風景,十分有感覺,所以我就多站了一會兒,剛好等等你。”
“這樣啊,你剛才電話裏說讓我趕緊回來,到底是什麽事情這麽著急?”方一帆看出了父親眼中的焦急,開口問道。
方振中眉頭微皺,一些擔憂的神色顯露,語氣也急促了許多,“我有一個重要的人失蹤了,昨晚我把她放在了西郊那邊的小公寓裏麵,原本可以清楚地查看她的行蹤,可是半個小時以後,她蹤影全無,我有些擔心,所以想請你幫幫忙。”
“唉呀,這算是什麽大事嗎?爸,你也太客氣了,放心,包在我身上,不過,這位重要的人的身份資料你要給我一下。”方一帆扯著唇角笑了,大咧咧的樣子。
方振中一直背在身後的手臂收了回來,取來了一份牛皮袋,遞到了他手裏,“一帆,這個人的消息要保密,要盡快找到她。”
父親說得這樣鄭重,方一帆收起了之前大大咧咧的態度,打開了檔案袋, 瞳孔卻一下子縮了起來。
“怎麽,你認識這個人?”方振中的目光從少年臉上淡淡滑過,卻多了一絲疑問。
少年很快笑了起來,“認識,怎麽可能不認識,這個女的曾經是國際女明星,相當有名氣的,我看過她拍的電影。”
“那就抓緊時間吧,盡快找到她,帶她來這裏見我。”方振中隱去了眸子裏麵的懷疑,輕輕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隨即轉身向著院裏走去,“晚飯準備了清粥,趕緊吩咐下去,及時回來吃飯。”
“是的,父親。”少年答應了一聲,目光卻再次落在了手中的檔案上。
彩色的一寸照片旁邊,姓名的一欄,赫然是熊嬌的名字。
“爺爺,你是從哪裏找到了她?”
蘇慕遠看著頭發花白的老爺子,手指卻蜷縮起來,露出了發白的指節。
“嗬,不過是狡兔三窟的招數,我隻不過動用了一點小手段,就查到了她的蹤跡,不過也真是意外,她竟然藏在郊外,差一點就找不到她了。”蘇傲國悠閑地靠在椅背上,輕輕抿了一口茶水,“我已經提前問過了,這個女人說不知道是誰救了她,看來是不願意透漏幕後主使人的身份,待會兒你可以用點手段,真正的凶手藏在幕後。”
蘇慕遠連忙點頭稱是,目光就有點迫不及待地向著四下張望了。
“爺爺,她現在是在哪裏?”
“為了不讓她和那個賤東西串供,我把她留在車廂裏麵了,就是在後院的那輛車裏麵,溫度調在了零下,先讓她嚐嚐滋味再說。”蘇傲國挑了挑眉梢,目光中仿佛帶了冰霜。
蘇慕遠點頭,隨即站了起來,低聲說道,“爺爺,那我就不陪你了,我去準備一下,今天一定要讓她張口。”
“去吧。”老爺子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蘇慕遠沒有直接去後院,而是在客廳裏坐了一下,仿佛在等待著什麽。
直到徐衍走了出來,手裏抱著一個大箱子,他才扔掉了手中的煙頭,緩緩吐出最後一個煙泡,站了起來。
“少爺,所有的東西都在這裏了,要不我先去準備一下?”徐衍征求著他的意見。
男人暗色的眸子微微一動,臉色凝重了許多,“不用,我親自來。”
徐衍不再說話,隻是默默跟在了男人身後,走向了後院的方向。
後院的角落裏停著一輛巨大的卡車,後麵的車廂是全封閉的,外麵是一把巨大的鐵鎖把門。
蘇慕遠根本不用別人動手,一手扯掉了大鎖,車門就一下子打開了,一陣煙霧飄了出來,白茫茫的一片。
偌大的車廂裏麵,躲著一個瑟瑟發抖的身影,女人輕柔的呻吟聲傳來,如果不仔細去聽,根本聽不出來。
男人大步走了進去,坐在了女人對麵的椅子上,麵色深沉,一雙眼睛冷漠地盯著蜷縮在地上那個瑟瑟發抖的身影。
女人隻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帶裙子,**的雙臂和脖頸上麵都結了一層薄薄的白霜,就連染成黃色的頭發也沒有幸免。她低著頭,雙臂緊緊抱著身體,感受到有人進來了,這才抬起頭,有些僵硬地看著來人。
嘴唇上麵也結了一層薄冰,根本無法動彈,但是女人的目光接觸到他的那一刻,那嘴唇還是動了。
“阿遠,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