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梅拉的車速很快,不過一會兒,他們就已經到達了一棟別墅門口。

“少爺,到了。”

徐衍回過頭,低聲說道。

男人點了點頭,目光卻打量著這棟建築算是龐大的屋子,過了一會兒,才開口問了一句,“都準備好了嗎?”

徐衍手指輕輕地按在了耳朵上麵,像是在聽著什麽,隨即素聲回道,“是的,少爺,飛機和爆破都已經準備好了。”

“很好,開始吧。”男人微微笑了一下。

那座別墅的上空幾乎是瞬間就出現了一架白色的飛機,一條長長的梯子被扔了下來,機艙裏依次爬下來像是螞蟻一樣的黑影。

與此同時,別墅門口的位置突然爆起了一片煙雲,嘭起了蘑菇形狀的雲朵,那厚重的牆壁就被生生破開了一個巨大的洞,同時,多了一個巨型的坑。

蘇慕遠皺了皺眉頭,很不滿意地嘖了一聲,“這個爆破組怎麽今天發揮這樣失常,說好了隻是破牆壁,怎麽要把下麵的停車場也給破了?”

徐衍趕緊恭敬地回答道,“回少爺,這個爆破組組長說,爆破牆壁以後,弟兄們說不過癮,於是順便把停車場也給破了。”

“不過癮?!”蘇慕遠太陽穴突突直跳,“這群老油條,是不是長時間不打仗手癢癢啊,要不是有我在這裏,是不是要把這一片的別墅都給炸了啊?!”

徐衍不敢說話,隻是低著頭,等著挨訓,男人看了看他,又轉頭去看外麵的情況,隻見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女孩子已經被推搡著送了過來,便不再囉嗦,隻是打開了車門,緩緩地走了出去。

一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咧著大白牙,“少爺,應該就是這個了,您看。”

男人低頭看去,隻見眼前的女孩子臉上卻盡是憤怒的神情,“你是誰?為什麽闖到我家裏,你在做什麽?你把我們家炸毀了!”

她原本白皙的臉上漲紅了一片紅暈,一雙大眼睛散發著凜然的光,卻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危險情況,整個人活像一隻噴著火的大火雞。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知不知道這樣做很過分?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樣做是違法的,我一帆哥哥如果知道你們這樣對我,一定不會饒了你們的。我哥知道了以後,也不會饒了你們的!”

男人微微一笑,饒有興趣地湊近了她的臉,笑容邪魅,“江青青?”

“是我。怎麽啦?”江青青瞪著眼睛,一臉的理直氣壯,“你找本小姐有事情嗎?有事就好好敲門,我又不是不開門,炸人家牆算怎麽回事?你知不知道,我們家的地下停車場都被毀了,我的車子都沾灰了?!”

她這個趾高氣揚,憤然控訴的樣子倒是和當年的林悅悅有幾分相似,男人微微一笑,輕輕地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應該提前敲門的,不過我之前不知道,你放心下次我找你,一定先敲門。”

說完點了點下巴,那士兵就把江青青推搡著送進了車子後座。

男人的聲音淡淡地在車外響起,“去,把江家大門拆了吧。不過呢,要把江小姐的車子擦拭幹淨。”

“是!”那士兵行了一禮,飛快地去了,車廂裏的江青青憤怒地叫了起來。

“喂,你為什麽要拆我家大門,你這個人,到底要幹嘛?!”

男人的身影擠了進來,卻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我不是說了嗎,下次我找你,一定先敲門,所以啊,我肯定要帶著門的,保證可以隨時敲門啊…”

江青青鼻子都要氣歪了,她愣是不知道,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理論,還有這樣的人。

“怎麽啦,江小姐,我至少還是安排手下要把你的車子擦拭幹淨的,我覺得,我還是夠意思的,你怎麽還這樣不開心呢?”男人斜斜地看了她一眼,輕描淡寫。

江青青手被反捆著窩在座位上,掙得臉頰緋紅,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來她今天遇到的不僅是個強盜,還是個無賴,自己好好的在房間裏坐著,就無緣無故地被人破門而入,腦袋發懵的時候就被人拖著出來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捆住了胳膊,然後就推到了這個男人麵前。

如今坐在男人旁邊,偷偷去看他的側臉,竟然覺得這張臉有些眼熟,仿佛是在哪裏見過的一樣。

不過,這個男人長得還真是有點好看,雖然看起來年紀仿佛是大了一些,但是五官的輪廓非常分明,眼睛細長卻十分迷人,細密的睫毛微微翹著,和唇角的弧度是一樣的。

“我和你那個未婚夫比起來,到底誰更好看一些?”正在偷眼看著,不料男人突然轉過頭來,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讓她吃了一驚,卻已經來不及收回自己的目光,隻好垂下頭,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我又沒看你……”

男人嘖了一聲,隨即好奇地湊了過來,“你剛才偷看我的時候,目光有些貪婪啊,看來我一定是比方一帆要帥很多的,江青青小姐,其實這個世界上的美男子也有很多,你為什麽就一定要纏著那個方一帆不放呢…”

他這樣猛一湊近,逼得女孩子不得不向後挪動著身體,抬頭看到了他的眼睛,江青青的腦海裏飛快地閃過了一個畫麵。

沒有錯,就是他。

那天在新聞上看到的男人,就是他,穿著黑色的西裝,拉著白色婚紗的林悅悅的手,兩個人臉上都是幸福的笑容,就是這個男人!

他,他是林悅悅的老公?!

“你,你為什麽要來抓我,你,你是不是為了林悅悅來的?”有了這個發現,她的整個身體都不太好了,隻覺得心中一陣一陣冰冷,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林悅悅的厲害是她嚐受過的,這個男人能和林悅悅是夫妻,自然也是很厲害的。

他這樣跑過來,拆了自己的家,還把自己掠走了,不會是要綁架自己的吧,難道是林悅悅心情不好,所以要對自己下狠手了?

她越想越害怕,整個人的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嘴唇的顏色都變成了蒼白,一雙眼睛哀哀地看著男人,低聲求饒,“蘇先生,我知道,我曾經對林悅悅不太友善,這是我不對,不過我真的沒有碰到她什麽,反而被她打過,我,我我,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在背地裏咒罵她了,我不敢了,求你了,你把我放了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我一定好好對待悅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