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又是怎麽回事,她怎麽就勾搭別人的未婚夫了?這段時間,她除了去看爺爺以外,也沒有去過哪裏的,何況,都是蘇慕遠陪她一起去的。

“媽,你在說什麽啊,是誰在那造謠的,你別聽別人胡說,我和悅悅感情好,一定是有人嫉妒我們,在你麵前挑撥離間,你這麽英明,怎麽會聽別人說那種話呢?”蘇慕遠皺著眉頭,聲音不大,卻很有分量。

阮琳哼了一聲,目光更是肆無忌憚地盯著站在一邊的那個臉色蒼白的女孩子,“林悅悅,你自己說,你有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媽。”蘇慕遠不滿地叫了一聲,“悅悅今天起得早,根本就沒有睡好,你何必一定要為難她呢,她的所有事情,我都最清楚,你有什麽事情就問我好了。”

說著,衝著站在那裏的女孩子使了個眼色,“悅悅,你快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呢。”

阮琳見狀慌忙坐直了身體,正準備阻攔女人,她本來就是要當麵對峙的,要讓大家看到這個女人的真實模樣的,這下走了算是怎麽回事。

不料,女孩子清靈的聲音很安靜,“不必了,我剛好也想聽聽,到底是誰說我不守婦道,勾搭了她的未婚夫,沒事,阿遠,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林悅悅雖然是爺爺帶大的,至少知道應該怎麽做人。”

這番話說得很輕,卻很有力量,堅韌而且柔軟。蘇慕遠看著女孩子那雙清亮的大眼睛,心中的擔憂反而慢慢轉變成了信任。

原來這個女孩子沒有變得,她隻是把原本外現的那份力量洇進了身體裏麵,變成了一股更加強大的氣場。

阮琳嘖了一聲,卻十分嫌棄的挑起了眉毛,“你還敢說這樣的話,林悅悅,虧你也是武學世家出身,竟然也好意思說自己知道自己怎麽做人,我問你,你新婚的第二天下午,是不是去了方振中將軍的家裏,去和他的兒子方一帆幽會?!”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就連林悅悅也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著阮琳的臉,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新婚第二天?幽會?媽,我沒有去幽會啊,我當時是和阿遠在一起的…”

“你還敢說自己是清白的,方一帆的未婚妻親自打來了電話,說你剛好去幽會,結果打斷了她和方家公子的談話,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阮琳厲聲問著,根本沒有給她反駁的機會,繼續大聲嗬斥著,“你別告訴我你隻是過去有事情做的,我不知道你作為我們蘇家的兒媳婦,有什麽事情是我們蘇家不能夠給你解決的,林悅悅,就算你不願意和我們家阿遠在一起的,好歹也要顧及一下我們蘇家的麵子吧,我們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新婚第二天就去找自己的情人約會,你對得起我們蘇家給你的盛大婚禮嗎?”

“你對得起阿遠對你的一番心意嗎?你還說你知道怎麽做人?這就是你做人的方式嗎?!”

如同一陣冷空氣入侵,林悅悅徹底呆住了,她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竟然也被人翻了出來,送到了阮琳耳邊,方一帆的未婚妻是誰?難道是,

江青青?

可是,她為什麽要害自己,是因為方一帆心裏麵始終對自己有執念嗎?可是,她分明已經和方一帆在一起了,而且,都是未婚妻了,不是嗎?

不過,她又是怎麽知道婆婆的手機好的,還能給她打電話說得這樣清楚,邏輯這樣合理呢?

深吸了一口氣,她當然要為自己辯解的,她原本就是清白的。

“媽,你怎麽相信別人亂說,去方一帆家裏麵,是我陪著悅悅一起去的,我們確實是有事情需要問清楚的,悅悅和他哪裏有什麽瓜葛。”蘇慕遠早已搶著說出來了。

阮琳冷笑了一聲,指著蘇慕遠的鼻子狠狠地說道,“你還真是護自己的媳婦,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怎麽還在為她辯解?你明明知道的,這個女人和別人不清不楚的,侮辱了我蘇家的門風,傻小子,她給你帶了綠帽子,你還幫她說話?!”

“媽。”林悅悅終於開口了,一把打斷了阮琳的話,聲音低沉有力,“我必須和您說清楚,我和你嘴裏提到的那個方一帆不過是朋友關係,不,應該說,我們目前已經斷絕了所有的關係,我和他從來都沒有什麽瓜葛,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麽瓜葛,那就是他一直喜歡我,千方百計的追求我,就在婚禮的前一天,他還闖進了我的家裏,企圖把我奪走。”

“之前我們關係確實有些接近可是我能夠保證,我和他隻是單純的朋友關係,並沒有任何出格,現在的那個所謂的他的未婚妻,是之前一直追求他的一個女孩子,我必須承認,這個女孩子對我有偏見,也會容易有動力汙蔑我,然而,我會就此事向她發出律師函的。”

“至於我為什麽當天下午會去方宅,又為什麽會正好撞上他們兩個人,又是為什麽會選擇和方一帆斷絕所有的關係,隻是因為我需要問清楚他一個問題,是我曾經拜托他繩之以法的一個殺人凶手為什麽會突然就放了出來,那個人,那個人他派人刺殺我爺爺。”

“他不肯告訴我為什麽,我就隻好和他斷絕所有的關係,這一切的事情經過,阿遠都是知道的,他同樣也很清楚事情的真想是什麽。”

這一番話說下來,十分誠懇通暢,林悅悅麵目平靜,帶著一股韌勁。

阮琳愣了一下,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子為自己辯解起來,反應這麽快,然而,很快地她就發現了其中的一個問題,忍不住抬起頭,“你說你爺爺被刺傷了,為什麽我們都沒有接到通知?林悅悅,你不會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所以選擇詛咒你爺爺吧,這可太誇張了…”

“媽。”

蘇慕遠一把打斷了她的話,林悅悅剛才已經說出了事情的真相,也已經為自己辯解了,如果是明白人,應該很快就能知道,這絕對不是臨時編出來用來欺騙人的。

可是自己的母親,竟然說出了這樣的風涼話,真是讓自己格外意外。

“行了。”不等蘇慕遠的話說出口,一直在旁邊沉默的蘇將以終於開口了。“都別鬧了,悅悅沒有撒謊,這個孩子本來就是清白的,阿琳,你不要再追究了。”

不料,阮琳根本不服氣,連聲叫了起來,“我為什麽不可以再問,我有證據證明她就是和那個方一帆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