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難道?
這個女孩子,她喜歡的是少將?
男人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回憶起了所有的事情,難怪少將一見到她就慌忙轉身,還威逼利誘逼著自己去勾引這個女孩子。
難怪這個女孩子一直叫少將一帆哥哥,還要逼著自己帶她來找少將,一路上嘴巴都沒有停,一個勁兒地念叨著少將。
也難怪她看到少將和林小姐的手拉在一起就那樣激動,嚷著罵林小姐不要臉。
原來,她自己的心理裝了少將,所以不願意別的女孩子靠近少將,也不願意少將對任何一個女孩子好。
但是,她自己挨了林小姐兩下,疼的這樣難受,哭的這樣傷心,少將竟然一句話也沒說,隻顧著照顧林小姐,想必這樣的對比之下'才更讓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傷心吧?
“別哭了,好不好,我陪你去玩好不好?不要難過了,你要做什麽,我都陪你好不好?”
心中一酸,他忍不住低聲安慰道,一隻手甚至輕輕地覆上了女孩子的頭頂,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腦袋,“別哭了,別哭了……”
江青青心中確實非常難過,林悅悅打她的這兩下其實都不算太痛,不過是些皮肉的傷,但是重要的是,一帆哥哥竟然護著那個賤女人,連頭都沒有回過來看她一眼的。
可是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一個小時之前還在無緣無故調戲自己的男人,竟然遞過來一根白色的帕子。
這年頭竟然有人用手帕的,還是白色的手帕,還是個男人用的手帕。這個人一定是從哪個時代穿越過來的吧?
頂關鍵的是,他竟然一點也不介意自己的眼淚和殘妝把他身上的軍裝塗的慘不忍睹,還真的願意抱著自己,還肯用手掌揉自己的腦袋?
這個人是不是傻?
她一下子抬起頭,那張在男人懷裏蹭過的臉上依然烏黑一片,卻意外地多了一份得意,“你說什麽?你要陪我玩?”
清羽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呆呆說道,“是的,我很願意啊,你想要什麽,少將他公務太忙了,我陪你就好……”
江青青卻一把從他懷裏掙了出來,揉著眼睛看了看門口,那裏曾經站過一帆哥哥的身影,不過已經消失很久了。
“我想回家,我不想在這裏了,那你送我回去吧。”
既然一帆哥哥不可以陪著自己,那要別人陪還有個什麽意思?不如回家好了。
還有,那個凶女人看起來有些眼熟,上午仿佛還在新聞裏見過這張臉的,她一定不是一帆哥哥的女朋友,一定是勾引了一帆哥哥的賤女人。
一定要查清楚她的背景才行,一帆哥哥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不可以被任何人搶走。
清羽愣了一下,剛準備說話,那邊的女孩子已經邁著步子向車子走去了,她的右手食指被林悅悅弄斷了,依然疼的厲害,然而她不能再叫疼了,寧肯忍著點,回家裏讓哥哥給自己弄過來。
清羽慌忙追了上來,一把扯住了女孩子的胳膊,輕聲叫道,“喂……”
江青青正忍者劇烈的痛苦,沒有想到男人一把捏在她斷手的那隻手腕上,頓時疼的吸溜了一聲,“哎呀,你幹嘛?”
清羽捏牢了她的手腕,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提起了女孩子斷掉的那根手指,“你別亂動,我把手指給你接好,不然會很痛的。”
江青青一愣,慌忙叫了起來,“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家弄就行了。”
話音剛落,隻聽哢嚓一聲,她白嫩的手指被男人緊緊一拉,而後向著關節脫落的方向微微用力,一把推了上去。
“啊……”
她哇的一聲叫了起來,卻又很快地捂住了嘴巴,那原本是疼痛不堪的地方,突然就好了,手指也可以自由活動了,仿佛從來都沒有斷過一樣。
她不敢相信地重新活動了手指,目光中帶著一份驚喜,看著眼前微笑著的男人,“太謝謝你了,你太厲害了,我的手指頭不疼了。”
她沒有察覺,這個男人的目光溫柔而且帶著暗暗的驚喜,目光全部都在她腫脹的臉上。
“好了,送我回去吧。”她爬上了車子,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轉頭又開始招呼這個相貌俊秀的年輕軍官。
警局裏麵。
一張簡單的辦公室裏。
林悅悅正在咕咚咕咚喝水,一臉的憤懣不滿,一雙眼睛卻恨恨地瞪著坐在對麵的方一帆。
“我早就和你說過了,不要拉我的手,離我遠一些,非要靠我那麽近,你的青青妹妹那麽喜歡你,你為什麽不跟她解釋一下,我和你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還要由著她罵我?!”
少年垂著眸子,細密的睫毛微微翹著,一張漂亮的驚人的臉上沒有過多表情,聽完女孩子的抱怨和訓斥,他才悠悠抬起了眼皮,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悅悅,還要喝嗎?我給你倒。”
“不用了。”林悅悅一把收回了杯子,扣在了桌麵上,目光頓了一下,而後直直地看向男人,“我什麽時候可以見到祁然?我有話要問他。”
少年微微一怔,目光頓時有些不自然起來,卻還是低聲問道,“悅悅,有件事情,我恐怕……”
林悅悅心頭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目光緊緊盯著少年很不自在的臉,一個念頭突然在心中亮了起來,忍不住脫口而出,“你不會是已經把他送走了吧,據我猜測,是需要程序的,程序也不會這樣快的。”
少年趕緊擺擺手,又看了她一眼,低聲說道,“悅悅,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這個案件很有可能存在著誤會,恐怕祁然,會被無罪釋放……”
“你說什麽?!”林悅悅被這話驚得一下子從桌子上彈了起來,不敢相信地瞪著眼前的男人,一雙眼睛裏盡是不可思議的光,“會有什麽誤會?你不是給我看過照片了嗎?是你告訴我,祁然的秘書是他自己殺的……”
“可是,有人投案自首,說自己才是殺害祁然秘書的真正凶手。”方一帆在心中微微歎息,還是低聲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