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遠一愣,“什麽?”
“沒有什麽。”嚴以琛繼續苦笑著,“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是我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才會讓她受了那麽多苦。”
說完他便起身離去,再也沒有回頭。
蘇慕遠默默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不知是何般滋味,卻轉頭走進了熊嬌的病房。
“不是說從此以後沒有關係了嗎?你這樣纏著我有什麽意思?!”**的女人剛抬起頭就不耐煩地嚷了起來。
胖男人嘿嘿一笑,雙手撐著地麵緩緩站了起來,冷笑著,“小賤人,你不是愛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勾勾搭搭嗎?大叔雖然長的不怎樣,可是某些方麵還是很厲害的,你要不要試試?包你滿意呢!”
林悅悅雖然也算是曆經風雨,但是這樣惡心的話還真是第一次聽到,皺著眉頭,“你也是有孩子的父親,對著一個跟自己女兒一樣大小的女孩,竟然能說出這樣惡心的話,就不怕你女兒知道以後唾棄你嗎?!”
豈料那胖男人根本無動於衷,隻是突然仰天大笑,“小姑娘,你也太好騙了,我跟你說什麽你都信啊,我特麽連老婆都跟別人跑了,哪裏來的女兒!”
林悅悅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這男人卻猛地站了起來,聲音嚴厲而且粗重,“我最討厭你們這種放著好日子不過,偏偏喜歡在外麵勾三搭四的女人,都是不要臉的,所以我見一個殺一個,見一對殺一雙,小丫頭,你長得倒是不錯,等我殺了你,我肯定會記住你的。”
說完就撲了過來,沉重的身體如同一座大山,十分的有氣勢。
林悅悅一驚,身體慌忙向後退去,奈何後麵的門怎麽也打不開,她身體縮在門口,使勁地拉著那門把手。
胖男人臉上的邪笑越發濃鬱了,“哈哈哈,不用白費力氣了,這門的把手是壞的,你根本逃不出去,小賤人,乖乖就犯吧。”
她心中又急又惱,沒有想到,自己粗心大意,竟然被人拉到了這樣的荒郊野外,就要被欺負了。
車子裏麵空間太小,拳腳根本施展不開,她盡力去蹬胖男人的身體,卻被一把拉住了腳扯進了懷裏。
“小賤貨,你這會兒跟我裝什麽裝啊,還不乖乖到我懷裏來,大叔好好疼疼你?”
胖男人的身體像是一團大肥肉包圍著她,那讓人發嘔的氣息縈繞在鼻端,林悅悅覺得自己身體都要炸了。
“滾開,放開我。”她一個用力,拚命掙開了男人的懷抱,手忙腳亂地撲騰著。
然而,車門依然緊鎖,她根本無法突出包圍,心中一陣焦急,她拚命地踹著車門。
身後的胖男人又笑著黏了上來,“小寶貝,不用掙紮了,沒用的,你這力氣雖然不小,可是掙不開我這門的。”
話音剛落,他就臉色大變,林悅悅這一腳下去,車門竟然真的被踹開了,深夜清新的空氣湧了進來,她貪婪地聞著,身體掙紮著爬了出去。
胖男人十分意外,要知道這門他是故意做了加強版的,不說林悅悅這樣的小身板,就是來了一個壯男人也沒有可能把門踹開的。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幾隻黑洞洞的傷口已經從車窗和車門上塞了進來,對準了他的臉。
“別動!”
林悅悅踉蹌著爬了出去,蹲在地上好一陣喘息,這才反應過來,準備快點逃離這樣危險的境地。
剛站了起來,就覺得腦袋一片眩暈,身體有點發軟,她慌忙扶住額頭,麵前卻出現了一堵黑色的牆壁。
腦袋暈的厲害,她幹脆一把扶住了那牆壁。把整個身體都靠在了上麵。
“才幾天不見而已,就這麽急不可耐要向你的男神投懷送抱了?”
低沉的男聲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在頭頂響起。
林悅悅此時剛好從眩暈中清醒過來,抬頭看去,是一張白玉一樣溫潤的臉,少年黑色的眸子在夜空中微微發著光,像極了那上好的純質的黑曜石,此時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豐潤的嘴唇微微勾起,是一抹迷人的笑容。
方一帆?!
林悅悅後退兩步,手背飛快地在眼睛上揉了幾下,又抬頭看去。
長身玉立,笑容邪魅,這個一身黑衣的少年正是方一帆。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警覺心大起,她忍不住又後退兩步,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他,自己和蘇慕遠吵架到離開醫院,然後坐上出租車,整個事情她沒有向任何人提起,方一帆怎麽會這麽巧地出現在這裏。
少年挑起眉梢,唇畔的笑容愈發濃鬱,“悅悅,我替你收拾了這個猥瑣男,你怎麽也不知道謝謝我呢?”
林悅悅慌忙扭頭,後排的座位上,那個滿身肥肉的胖男人正被一群黑衣人用槍抵著,一步一步從車廂裏爬了出來。
“少將,此人如何處置。”一個穿著墨綠色軍裝的男人快步走了過來,行了軍禮,沉聲請示道。
方一帆皺著眉頭,眯著眼睛看著那胖男人臉上的橫肉,他的額頭上冒出了大顆粒的汗珠,順著臉頰衝了下來,眼睛卻是一眼都不敢看向這個身上投著威嚴的少年。
少年看了好一會兒,那目光鋒利冷漠,直盯得男人恨不得把頭縮進了脖子裏去,這才輕輕扭過頭,笑嘻嘻地問道,“悅悅,你想怎麽處置這個畜生?是想刀剮還是想剜心?”
林悅悅一愣,一雙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方一帆,“你說什麽?”
“我說呢,這個畜生對你生出了邪心,確實該死,你是想要片下他的肉,還是想要剜破他的心?你來選擇,不用動手。”少年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像是在廚房裏問她想要紅燒肉還是排骨湯一樣隨意輕鬆。
她的眼睛一下子瞪了起來,不敢相信地在二人之間開會轉悠,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怎麽可能會讓自己選擇一種酷刑來折磨這個胖男人,就算他的父親方叔叔是當前位高權重的大將軍,可應該也沒有能力去包庇自己的孩子殺人吧?
“怎麽了,悅悅?還是沒有想好嗎?”他轉手就從自己的靴子裏麵掏出了一把閃亮的匕首,在指尖上轉來轉去,那白色的刀刃在燈光下閃爍著明亮的光,“不然,兩樣都做一下吧,看看這個男人會不會更快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