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宏威一愣,“那好,你快點準備一下客房,以後,一帆就在林家武館住下了。”

他話音剛落,林悅悅就猛地轉過身,“爺爺,你說什麽?他要在這裏住下了?”

林宏威皺起眉頭,一臉的威嚴,“一帆是過來幫你忙的,自然是住在林家武館最合適也最省事,就這麽定了,你快點去收拾客房。”

她的鼻子都要被氣歪了,耳邊卻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林爺爺,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盡快解決,不過我有個要求,我需要悅悅和我一起行動。”

“這算什麽條件,這是肯定的,悅悅以後就跟你一起行動。”林宏威二話不說,拍著男人的手笑成了一朵花。

“爺爺!”林悅悅剛準備說話,老頭子就轉過頭,十分威嚴地問道,“房間收拾好了嗎?”

她隻好低下頭,悻悻地去了,目光卻狠狠地剜了那個笑的好看的男人一眼,哼,就知道仗著自己長的好看忽悠人。

她什麽時候給別人收拾過房間,爺爺卻讓她親自收拾,還不讓小弟子們幫忙。

林悅悅鋪完了床單和枕頭,這才站起身來,揉了揉自己的腰身,扭頭準備出去。

一張似笑非笑的臉就停在門邊,男人眉目如畫,漆黑誘人,長睫毛停在那雙幽黑的眸子上麵。這個男人,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那就是,漂亮。

對,太漂亮了。

“幹什麽?房間都已經給你收拾好了,看看吧,有啥需要的你找小弟子,我要休息了。”林悅悅垂下眼角,無視了他的臉。

男人微微一笑,手臂不慌不忙地搭在了門上,卻剛好攔住了她的路,林悅悅皺著眉頭,看著眼前橫著的這條胳膊。

“讓開,我要出去。”

“我有個要求……”方一帆的聲音有點慵懶,尾音加長,像是在撒嬌。

“幹嘛?!”她不得不抬起頭,正對上男人那幽深的眸子。

心中一動,就是這雙眼睛,沒有錯,童年的回憶一點一點蘇醒,她目光迷茫,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

四月春光,梨花落白,她站在梨樹下麵,仰著頭看那梨花。

“悅悅妹妹,你喜歡這花嗎?”一個胖乎乎的包子臉湊了過來,跟著她仰頭看那花。

一瓣梨花落下來,飄飄悠悠停在她額頭,她笑了起來,“喜歡,梨花好看。”

包子臉也跟著笑了起來,手指卻摸上了她的額頭,笑聲清泠,“悅悅妹妹,你和梨花在一起好般配啊……”

她轉過腦袋,看著這個笑容純粹又漂亮的男孩,“我和你在一起才最般配。”

男孩的臉紅了,那雙黑的清澈的眸子愈發的亮了,一張包子臉上的酒窩深了,她的一顆心砰砰跳了起來,忍不住伸手向前,做了一個很大膽的動作。

四歲的林悅悅個子已經很高了,明明比她大一歲的方一帆卻還是個冬瓜身材,她這樣撲過來,一把抱住了他的臉,小嘴貼了上去,不由分說就是吧唧一下。

男孩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推著她的身體向後退去,嘴裏卻有些含糊不清,“悅悅妹妹,我,我們不能這樣,你,你快放開我。”

年少時刻,天真無邪,她那個時候就已經學會用壁咚這一招了。

遠處的方叔叔笑聲爽朗,夾雜著媽媽甜美的笑聲,男孩羞紅的臉,都是那個時候美好的記憶。

“在想你強吻我的情形吧?”男人嗓音中帶下一絲磁性,卻讓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林悅悅耳邊一熱,猛地從回憶中走出來,目光便閃躲著看向一邊。

“小小年紀就不學好了,一定要壁咚我,林悅悅,你這會還意**我啊?”

“喂,你說什麽呢?”林悅悅猛地抬起頭,胸脯上下起伏著,“方一帆,你說話太難聽了,別以為你是客人我就不敢動你。”

男人唇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手臂卻穩穩擋在門口,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唔,威脅我……”

真是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啊,還在我的地盤上調戲我,我林悅悅真是瞎了眼,小時候怎麽會喜歡這樣一個人。

“方一帆,讓開,我不想和你吵架。”她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身體就向門外衝去。

豈料男人的手臂結實,像是焊在門框上一樣,根本扯不下來。林悅悅不僅沒有拉開他的手,反而啪的一聲把身體扔進了他的懷裏。

男人唇角的笑意愈濃,手指輕輕掂起她的下巴,“呦,這麽快就急著要投懷送抱了,悅悅妹妹,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啊,這麽主動!”

林悅悅惱羞成怒,這可是你要惹我的,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她反手甩了過去,等著聽到男人臉上清脆的聲音。

沒想到胳膊反被人抓住了,整個身體都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包容,男人雄壯的氣息在耳邊輕輕吹拂,卻讓她莫名開始熱燥。

“悅悅妹妹,你怎麽了?久別重逢,你對我這麽熱情,難道你還想強吻我?”方一帆聲音裏帶著曖昧,輕輕地吹拂著她細碎的頭發。

林悅悅隻覺得胸都要氣炸了,奈何他的手一直禁錮著她,也不知道這男人從學來的功夫,她突然醒悟,這當然是方叔叔教的了,師出同門,對她的招數,方一帆自然是一清二楚。

“放開我!”她吼了起來,身體拚命掙紮著,“方一帆,你到底要幹嘛?我是哪裏得罪你了,你在我家就這樣欺負我?!”

“你不知道哪裏欺負我了?”方一帆聲音裏帶著一絲薄薄的恨意,一張嘴竟然咬住了她的耳垂。

林悅悅心中一驚,忙不迭地歪著腦袋,拚命地撕扯自己的耳朵,一股尖銳的疼痛襲來,她的眼淚幾乎流了出來。

這男人怎麽這麽討厭,不過就是沒有聽他的指令下車罷了,至於這樣嗎。

“方一帆!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再也忍不住了,她也無需掩飾什麽了,本來敬他是客人,也確實有求於他,但是這樣欺負自己,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她猛地抬起頭,狠狠甩著腦袋砸了過去,男人卻立馬鬆開了她的耳朵,手臂攥著她的腰身,一張臉飛快地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