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趕緊點頭,匆忙去了,他的目光繼續在剩下的東西上打量著,心卻越來越沉,阿嬌你到底去哪兒了?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隨即把耳朵貼在了聽筒處,聲音低沉帶著頹廢,“阿遠,阿嬌失蹤了……”

蘇慕遠匆忙趕過來的時候,嚴以琛正頹然坐在酒店監控室的椅子上,臉色如灰。

“阿琛,怎麽回事?”

一看到他,嚴以琛眸子亮了一下,想要站起來,卻又被他一把按住了。“說說,到底怎麽回事?熊嬌怎麽會失蹤呢?”

嚴以琛臉色發青,卻有些語無倫次,“我也不清楚,我剛開完新聞發布會就趕過來,可是阿嬌不在房間,我打開門,她就已經不在裏麵了。阿遠,她現在是個孕婦,身體很虛弱,她會去哪兒呢?”

蘇慕遠拍了拍他的肩膀,轉頭看向了一邊的監控器,侍者正在整理著監控資料。

他眉頭一皺,手指指向了屏幕上麵一個裹著黑色風衣的身影。

“這個黑影,放大一些。”

侍者有些吃驚地看著他,“蘇先生,這個不是熊嬌小姐,這是個男人的身影。是住在他隔壁的客戶。”

蘇慕遠卻皺著眉頭,扭頭盯著侍者的臉,“你確定是這樣?”

侍者被他的目光嚇了一跳,愣了愣神,心就有點虛了,“應該是吧,我記得那位顧客和她一樣也是租住的長期……”

男人眉頭微挑,堅持道,“先把人影放大,我仔細看看。”

侍者放大了圖片,男人眸子微縮,看了好一會兒,便立刻掏出手機,對準屏幕拍了一下。

“帶我們去見住在熊嬌隔壁的那個男人,我有些事情想要找他聊一聊。”男人回頭,鄭重說道。

侍者有些為難地看著男人,輕聲說道,“蘇先生,在我們酒店入住的客戶都不是一般的顧客,而且這位先生在監控上顯示已經是出去了,我們要去哪裏找他?”

蘇慕遠皺著眉頭,“當然是去他的房間找他,如果我沒有看錯,那個所謂的他離開的背影,根本就不是他的。他現在,就在自己的房間裏!”

侍者更加不解了,“蘇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怎麽知道這位先生就在房間裏,他……”

他猛然停住了嘴巴,因為原本坐在一邊默不作聲的嚴以琛也一把站了起來,默默地站在了他旁邊,兩個高大的男人把他夾在中間,那種無形的氣勢就已經讓他說不出話來。

不再廢話,他帶著門卡,和這兩個男人一起上了電梯。

三個人都沉默著,蘇慕遠臉色平靜,眉頭卻皺的很緊,嚴以琛則是一臉擔憂,看著蘇慕遠的眼神裏帶著疑問。

蘇慕遠衝他微微點頭,示意他不要擔心。

三個人很快到了樓層門口,腳步聲被厚重的地毯消融去了。侍者咬著嘴唇,來到了房間門口,眼神卻再一次落在了男人臉上,蘇慕遠皺著眉頭,他慌忙低下頭,伸手就要去敲門。

手剛伸出去一半,就被男人猛地按住了。

“你做什麽?”男人聲音很低,卻很威嚴。

侍者愣了一下,輕聲說道,“蘇先生,你不是說客戶就在房間裏嗎?”

“少廢話,用房卡!”蘇慕遠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

在監控錄像裏看到的那個背影很明顯就是一個女人扮成了男人的樣子,而且那個背影那樣熟悉,他可以確定,那就是熊嬌的背影。

一個女人出門,為什麽要特意打扮成男人的模樣,還什麽都沒帶,隻帶走了手機和房卡,這說明她出去是有事情要做,應該是有人給她打了電話,這個人也一定是熟人。

因為錢包是我們單獨出行的必需品。

她沒有帶錢包,說明,她很確定,要見的這個人可以給她買單,隻是,她見的到底是誰呢?

滴的一聲過後。

男人一把推開了侍者,率先闖了進去。

果不其然。

坐在房間電腦麵前的,就是這個房間裏的客人,他正端著一碗泡麵大快朵頤,卻被這群突然闖進來的人嚇了一跳。

“你們,幹什麽?!”

泡麵盒子幾乎倒在了他懷裏,他匆忙站了起來,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三個人,很快就看到了躲在兩個高大男人背後的侍者。

“喂,你們酒店怎麽搞的,客人還在房間,你們就這樣突然闖進來啊?你都不會敲門嗎?我們客人的隱私還有保障嗎?!”

他指著侍者說的十分有勁,一邊的男人卻猛地抓住了他的手,一把把他按在了電腦桌上。

“你和你隔壁的那位小姐到底有什麽關係?!”

客戶一下子急了,沒想到在房間裏好好呆著竟然也會被打擾,先是服務員用房卡打開房門,然後就被人莫名其妙地按在了桌子上。

“什麽小姐,我根本不認識她!我都沒有見過她!”客戶一口咬定,叫的聲嘶力竭。“你們這屬於非法闖入,我要起訴你們,我要找律師。”

蘇慕遠哼了一聲,沒想到這還是個剛從美國回來的呢,竟然口口聲聲要求找律師!

“這位先生,你說你從來沒有見過隔壁的那位女士,那我想問你,為什麽你的風衣會送到她的房間裏去,還讓她穿著你的衣服出去呢?”

客人一下子愣住了,卻又很快反應了過來,這次不再要求著見律師,隻是一個勁兒地哼唧著,說是被蘇慕遠打傷了胳膊,要他快點放開他。

嚴以琛也看出了裏麵的貓膩,攥緊了拳頭,對準了這人的鼻子就是惡狠狠的一拳頭。

“說,熊嬌到底去哪兒了,你們把她怎樣了?!”

那人的鼻血滴滴答答流了出來,嘴巴卻嗚嗚啦啦說不出話來,蘇慕遠彭的一聲把他摔到了**,衝著一邊傻掉了的侍者使了個眼神。

侍者慌忙關上門,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蘇先生,嚴先生,你們先忙,有什麽吩咐就按鈴,我就在門口。”

蘇慕遠緊緊盯著被打的鼻血直流的男人,目光像狼一樣可怕。

“說吧,你是受了誰的囑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