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了解自己的人往往是自己的敵人。

 對山本總隊長來講,他現在的敵人有兩個,藍染和友哈巴赫。

 友哈巴赫雖然在恢複階段總是要時不時地陷入沉睡,但是藍染清醒得很。

 他經營瀞靈廷和虛夜宮多年,在很多地方都有後手,不像那群如喪家之犬一樣被從影子空間趕出來的滅卻師們,即使現在叛逃了,他也保持著對瀞靈廷的監視。

 雖然監視不了上層,但是掌握大動向還是沒問題的。

 阿西多的回歸不在他的預料之內,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大虛之森有這麽個死神。

 按照他的原計劃,是以後找機會引導滅卻師們和瀞靈廷發生衝突,自己好在後麵取漁翁之利。

 看起來這個目標不好實現了,因為人家明明白白地朝著他這邊打過來了。

 所以他在監視到死神們的動向之後,就立刻聯係上了滅卻師,準備拉上滅卻師一起抗雷。

 不僅他有自己的算盤,滅卻師們也有。

 雙方的合作本來就都沒安什麽好心。

 這幾天集中大量吸收破麵,讓友哈巴赫的力量迅速恢複,現在的他雖然離著完全正常狀態要遠很多,但是已經有了一戰之力,近期也減少了休眠的時間,雖然還不能睜眼,但是利用自己一號手下雨葛蘭·哈斯沃德共享自己的能力,也做出了不少籌謀。

 這次山本的襲擊,正是他的機會。

 至於最終局麵會隨了山本、藍染,還是友哈巴赫的意,就要看他們三位誰棋高一著了。

 麵對瀞靈廷的突襲,虛夜宮這邊積極應對,連十刃都趕過去了,作為虛夜宮之王的藍染姍姍在後。

 畢竟沒有一出征皇帝衝在第一線的道理。

 但是就在前線爭鬥劇烈的情況之下,從在破麵防線的後方,藍染遭遇了他親手培養起來的敵人——黑崎一護。

 人老成精的山本雖然不能稱得上算無遺策,但是還是很有考量的,他對於藍染的能力很是忌憚。

 藍染的催眠能力,很有可能在戰場上造成死神一方敵我不分的情況,如果他讓死神們把隊友看成敵人,死神們就會陷入自相殘殺的局麵。

 所以他從一開始就算計了,不能讓藍染出現在戰場之上。

 這次突襲,不僅僅是斬首行動,還是一次聲東擊西。

 真正的目的,是讓破麵們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戰場之上,黑崎一護,在假麵具團和浦原喜助的護送之下偷偷地進入到虛夜宮,然後留下由假麵具團的幾人牽製護衛的虛,由一護親自對付藍染。

 藍染,你以為隻有你才會找外援嗎,你和滅卻師聯合,我就不能和假麵軍團跟旅禍合作嗎。

 當然,對外山本是絕對不會承認這次合作的,假麵軍團也不會,在其中牽線搭橋的浦原喜助,也不會承認他促成了這次合作。

 隻不過是他把瀞靈廷的行動告訴了假麵軍團,然後大家一合計,這是一個讓虛夜宮防守空虛的好機會。

 然後,就自然而然地形成了這次計劃。

 至於明眼人……明眼人不會說什麽的。

 各取所需罷了。

 不是假麵軍團的各位不想親自報仇,而是大家有一個算一個,都被藍染催眠了。戰鬥的話,他們都不能肯定自己麵前的人是藍染還是隊友。

 左右衡量之後,就隻有一戶一個人既有能力、又沒有被藍染的斬魄刀鏡花水月催眠過了。

 所以,這個光榮的使命,就交給了一護。

 整體場麵就是,死神大部隊在和虛夜宮大部隊打死打生,假麵具團在和虛夜宮內部護衛勢力對抗,而一護則用出了“最後的月牙天衝”。

 不得不承認,一護簡直就是藍染的命中克星。

 這位集合了滅卻師、死神和虛的能力的少年,在透支性地使用自己的能力的時候,爆發出了連藍染都不得不歎服的強大力量。

 藍染在戰鬥中甚至被逼迫得不得不多次進化,來應對戰鬥。

 最後還是惜敗於一護的大招“無月”之下。

 成也崩玉、敗也崩玉。

 當然,一豐是不相信崩玉能夠無限製地實現持有者的願望的。

 連聖杯在這方麵都得兜著呢,崩玉雖然有類似的功能,但是局限性也很大。

 拿著崩玉許願要盤雞蛋炒西紅柿,崩玉是沒有辦法弄出來的,但是聖杯就可以。

 和各位死神對斬魄刀的描述一樣,崩玉的官方稱呼,大家聽聽就好,不要完全當真。

 靠著崩玉去進化,也是有極限的。

 崩玉並沒有拋棄藍染,看原故事就知道,直到最後,瀞靈廷一方都隻能囚禁藍染,卻無法對這位罪大惡極之人處以極刑,顯然藍染已經和崩玉融合,幾乎無法殺死。

 現在也是,崩玉保證了藍染不死,卻沒有辦法讓他進一步進化到超過使用“無月”的一護,就在這個時候,浦原喜助留在崩玉中的後手發動了,成功地將藍染封印。

 這次“斬首行動”,終於以一護的勝利告終。

 就在一護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一道黑影蔓延開來,包住了被封印的藍染。

 一護吃了一驚,轉頭看去,不知道什麽時候,另一個個高大身影出現。

 一襲黑衣的友哈巴赫,帶著幾名重要手下“姍姍來遲”。

 顯然外麵不管是破麵還是假麵軍團,都沒能阻攔星十字團的腳步。

 那團黑色,正是從他身上蔓延開的。

 藍染的身體被黑影覆蓋,吸入了友哈巴赫的體內。

 友哈巴赫哈哈大笑了起來:

 “幹得好,吾之黑暗之子!

 正是你的行動,讓我有機會在虛弱的時候收到這份補品。

 有了它,無形帝國的偉業即將成就!”

 說著,他睜開雙眼,露出了詭異的多重瞳孔,因為瞳孔很多,一護也不能確認對方現在是否在看著自己。

 而且一護有一種感覺,他雖然正對著自己,但是看著的不是自己,而是更遠的東西。

 現在的他,更詫異的是,究竟是什麽家夥一上來管自己叫兒子。

 難道老媽當年……

 一護趕快甩了甩頭,把這個想法甩開。

 “你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