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在瀞靈廷的陰影之下,還有另外一個空間存在著。”涅繭利如同發現了非常有趣的課題一樣,給一眾隊長們解釋道。

 “因為大家都常年生活在瀞靈廷,所以誰都沒有這種感覺,但是我為了證明這個論點,測試了各個地方的靈子濃度。

 本來瀞靈廷就是屍魂界靈子密度最大的地方之一,但是這裏的密度卻遠遠小於從四周不同距離采集到的數據進行關聯推斷後得到的結果。

 這就是因為在陰影之下,還有一個空間,在分享著靜靈庭的靈子,將這裏的靈子密度降低到了本來的一半。

 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可以肯定是數百年前,甚至千年前起步,一點點地、以不會引起注意力的速度,汲取著瀞靈廷的能力,緩緩構建出來的。

 這個技術算不上多麽高超,但是工程很大。不過隻要用穿界門的原理,配合適當的鬼道,還是能打開這裏的通道的。因為這個空間是依附在瀞靈廷的陰影中的,在這裏打開通道最容易。

 這些並不是最主要的,在我知道了陰影中有問題後,立刻以此為重點反向研究,我發現,對麵的人在陰影中可以通過特殊的裝置和方法,監控我們的一舉一動。

 也就是說,隻要對方有足夠的設備和精力,我們這幾百年來的所有行動,都在對方眼中。

 包括所有死神的始解和卍解,隻要在瀞靈廷用過,就有可能已經被他們知道了。”

 隊長們感受到一陣惡寒,除了更木劍八毫無感覺,反而戰意熊熊。

 反正他連始解都不會,對方想知道啥都無妨,隻要能和他廝殺一陣就行。

 看著下麵的人焦慮的麵孔,涅繭利自得地接著說道:

 “好在我第一時間研製了反向的設備,已經生產出了第一批,正在瀞靈廷範圍內安裝。”

 說著,他指了指地麵上像台燈一樣的某種裝置。

 “隻要在這個裝置的範圍內,對麵肯定無法監視我們,我們現在的交談是安全的。”

 浦原喜助不在的屍魂界的情況下,涅繭利是不折不扣的研究之王。

 麵色毫無動搖的朽木白哉發言道:

 “藍染主動把這個影子空間的事情暴露給我們,恐怕存的就是讓我們和這裏麵的滅卻師想鬥,他坐收漁翁之利的想法。我覺得此時仍然不能放鬆對藍染那邊的防備。”

 山本總隊長的拐杖用力在地上一拄,打斷了竊竊私語的隊長們,沉聲說道:

 “你們還不了解我們的對手的強大,你們這些年輕的死神,沒有經曆過千年之前的大戰,不知道在友哈巴赫領導之下的滅卻師有什麽能耐。

 和他們相比,藍染隻是疥癬之疾。

 但是你說得也對,不能讓我們和滅卻師交戰的時候被藍染找到空檔。

 朽木,你通知那個現世的那個代理死神,現世的事情我們瀞靈廷現在沒有人手,讓他自己想辦法,等我們料理完滅卻師才能抽出戰鬥力。

 涅繭利,你全力研究這個影子空間,與遠在虛圈的藍染相比,在瀞靈廷陰影之中的滅卻師更近。接下來我們要集中兵力,一舉消滅滅卻師!”

 活了數千年,一手建立起來瀞靈廷當前的秩序,山本總隊長幾乎就是瀞靈廷秩序的化身。

 從戰略的角度來講,他這個時候應該求助於靈王宮。

 瀞靈廷再強,同時麵對友哈巴赫和虛圈,都不會有好結果。

 但是守護瀞靈廷是他的職責、是十三個番隊的職責,並不是零番隊的職責,遵循這個職責的劃分,就算是瀞靈廷被覆滅了,也不是零番隊需要關心的事情,所以他不會把消息上報給靈王宮。

 反正靈王宮裏麵有的是方法探知瀞靈廷的消息,如果零番隊覺得有插手的必要,他們自己會下來的。

 而出於身為死神的自傲,他也不屑於求助於人類或者其他勢力,但是身為總隊長,為了減少死神的人員傷亡,利用一下其他勢力還是可以的。

 在人世的浦原喜助、黑崎一護一夥人、夜一還有逃走百年以上的假麵軍團,這些都是不屬於瀞靈廷的有生力量。

 讓山本總隊長求他們辦事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涉及到藍染,這些人說不定就自己行動了。

 隻要能拖住藍染,讓他沒有時間摻和瀞靈廷和滅卻師之間的決戰就行。

 一道道命令緊鑼密鼓地被安排了下去,涅繭利也在加緊研究,想要讓征討隊安全到達影子空間,還需要涅繭利努力一下才行。

 瀞靈廷的消息很快就傳到黑崎一護手裏,而瀞靈廷發生的事情,也瞞不過浦原喜助,和總隊長預料得一樣,和藍染不共戴天的假麵軍團不會放過和藍染作對的機會。

 不過藍染卻沒有像死神們想象中地趁著瀞靈廷手忙腳亂的時候襲擊屍魂界或者獻祭空座町,之前還有幾波破麵突襲過浦原喜助的店鋪,今天卻不同,十刃的第4刃和排行第十的牙密·裏亞爾戈突然來到空座町,以對於十刃來講比較客氣的姿態,邀請一豐前往虛夜宮。

 說是“邀請”,其實就是比較給麵子的綁架。

 一豐買下的房子和黑崎家是鄰居,所以兩位十刃差點和黑崎家發生衝突,好在當時是學生上課時間,黑崎家的死神一護和新手滅卻師夏梨都在上學,隻有黑崎一心在家,一心並沒有主動出現,一豐也沒有抵抗,很自覺地跟著兩位破麵一同前往虛圈。

 上次來的時候是用飛雷神之術直接轉移過來的,這次正大光明地從正麵走,更能體會到虛夜宮的不凡。

 和瀞靈廷是完全兩種風格的大氣感,畢竟其前主人拜勒崗·魯伊森邦是一個唯我獨尊的統治者,虛夜宮還是配得起王者風範的行宮的。

 因為這是第二次到虛夜宮去,所以算是二進宮吧。

 “不知陛下找我前來,有何要事商量?”

 一豐明知故問地向王座上的藍染詢問道。

 藍染仍然是那麽和藹可親的樣子,如同鄰家問候一樣問道:

 “黑鐵君,我的崩玉是不是可以還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