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誠丸從一豐手中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固有靈裝,天生牙。

 固有靈裝的顯現,並不一定需要召喚語,如果說出召喚語則可以加快固有靈裝的顯現速度。

 天生牙有有兩種不同的召喚語,對應兩種模式。

 “歸於此處,天生牙”召喚來的是白色刀刃的此世之物的守護者,斬殺一切非此世之物。

 “連同彼處,天生牙”召喚來的是黑色刀刃、能斬出冥道的連通“此世”和“彼世”的溝通者。

 有一點像死神的始解和卍解的感覺,不過死神的斬魄刀的不同階段還會給死神增加靈壓,而不論拿著哪種天生牙,一豐自身的狀態是不會改變的。

 黑色的刀刃閃著如同星光一樣的微小亮斑,劃過一條曲線,向著愛德懷斯交叉的雙刃斬去。

 即使這個狀態的天生牙,其本身對此世之物也不會造成傷害,一切此世之物都不會與之觸碰,而是毫無阻礙地劃過。

 它的作用是在這個範圍內創造一個連通一豐打造的“虛數彼世”和當前空間的通道,也就是冥道。

 冥道是單向的,許進不許出,這一點和殺生丸手中的天生牙是幾乎一樣的。

 在此世打開的冥道,隻能進入彼世;在彼世打開的冥道,隻能離開彼世。

 冥道殘月破打開的冥道張開的過程中並沒有殺傷力,反而在通道張開到極限、開始縮小的時候,才會切割開其邊緣,分割兩界。

 所以原著中才出現無傷通過冥道的情況。

 這些特性代表了如果不用類似的方式、或者其他涉及到時間與空間的力量,冥道殘月破的招式幾乎是不可抵擋的。

 同時,如果真的被冥道捕捉到了,如果冥道足夠寬,毫不猶豫地鑽入冥道之中,也可以免除空間斷層的傷害,至於如何從“彼世”中出來,就是另一回事了。

 愛德懷斯就遇到了這種情況,冥道天生牙斬過,她的雙劍明明剛才還抵擋住了光炮的攻擊,現在卻絲毫不能阻擋天生牙,天生牙一帶而過,在軌跡上留下一道黑色的月牙,透露出點點星光,向著愛德懷斯一邊擴散。

 透過月牙形的裂痕,不詳的魔力四溢散發,愛德懷斯一驚,迅速向後退去。

 雖然她的反應已經夠快,在這個過程中,右手劍的一半已經被黑色月牙吞噬,由於冥道的單向通過的特性,在愛德懷斯後退的一刻,從兩界的分割之處,劍刃被留在了冥道中,愛德懷斯的固有靈裝〈聖約之儀〉雙劍中的一把,斷裂。

 固有靈裝是伐刀者的靈魂的投影,雖然說著很重要的樣子,其實就算是是粉碎了,也不會對靈魂造成傷害,但是會對精神造成衝擊。

 絕大多數的伐刀者會在這種精神衝擊後昏迷,即使愛德懷斯這樣的魔人,受到的衝擊仍然很大,而且對她來講還是從來沒有過的經驗。

 從她練習劍術至今,最開始為了減肥才練習,並不會遇到折斷固有靈裝的情況;十五年前一戰成名,已經是魔人的她,尚未遇到能將她的固有靈裝折斷的人。

 即使是三大勢力的三位頂尖魔人,她也遇見過,也和反叛軍的領袖“暴君”過過招,她雖然打不過,但是想離開還是沒問題的。

 今天一不小心折斷了一把靈裝,還是第一次,直衝大腦的感覺,就好像在宿醉中有人在耳朵邊敲了一聲銅鑼。

 好在兩把固有靈裝僅破碎了一把,這個衝擊比隻有一把靈裝的人要小上很多。

 愛德懷斯的頭痛和眩暈都沒有影響她後退的速度,以她的警戒,在不良狀態下後撤沒有問題,一個閃身向右後方,躲開了飛馳而過的月牙。

 冥道在她身後方愈合消失。

 稍微定了定神,舉起斷劍和還完好的另一把劍。

 多長時間沒吃過虧了,上次是和是什麽時候,愛德懷斯頭腦發脹,有些想不起來。

 她的思緒飄逸到十五年前,一人雙劍,在逆境中討伐在她祖國開戰的同盟和聯盟雙方三十萬大軍的時候。

 勞累、消耗、疲乏,都不能阻攔她的身影。

 今天也是一樣。

 愛德懷斯的眼神再次銳利了起來,今天,要拿出真功夫了。

 對麵的一豐看著艾斯德斯的樣子,知道了愛德懷斯的想法,左手的Azoth一轉,在空中畫了一個五角星。

 在愛德懷斯後退的時候,讓他有機會調用五大元素。

 雖然他本身的魔力屬性是虛數,但是有寶石劍在,其他元素調用起來並不費力,仿照帕拉塞爾蘇斯,五大元素匯聚,從法陣的中央,比剛才還要更強的光炮噴射而出。

 這個時候的愛德懷斯驟然一個側步,柔軟的腰身,躲過了光炮,在雪地上,如同滑行一樣,一步之下,如同平移一般沿著光炮的邊緣,以毫厘之差,無傷地“飄”了過來。

 八極拳也有類似的步法,一豐很熟悉,直接一個橫刀,向前斬出一道冥道殘月破。

 這次並不是之前用的前進模式的月牙,而是一道並不前進的裂痕,在身前從月牙張成了滿月,一個球形的冥道出現在身前。

 如此一來愛德懷斯進攻的角度就被封鎖了,當然由於冥道開在正前方,剛才的光炮攻擊路線也一起被阻擋,魔力的攻擊也停了下來。

 一豐身體向後稍稍移動,因為冰凍時空的招數對愛德懷斯不起作用,所以他剛才就解除了“摩珂缽特摩”,現在向後退的時候,開始借用惡魔之粹的能力。

 被一豐踩過的地方,大塊冰塊向上凝結,上麵有黑色的咒文流轉,配合著冥道封鎖了愛德懷斯的前進道路。

 愛德懷斯剛才就吃了一虧,這個時候當然清楚眼前的黑色閃著亮點的球體不能碰,轉而一劍將冰塊削開,將碎冰留在身後,擦著冥道的邊緣繼續向著一豐拉近距離。

 輕盈的步伐如同在雪地起舞一樣,即使身穿便服,一把劍斷裂,這個時候的“比翼”還是那麽優雅。

 在這份優雅中,毫不掩藏的殺機也和她的魅力一樣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