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艾紮克潛入中央監獄,其實走的是半無雙的模式,把獄卒中所有值班的都幹掉了。

 凍成冰和被熱水燒死的獄卒都不少,艾紮克最擅長轉換水的各種形態。

 細想的話艾紮克也不是什麽好人,都能出手冰封中央了,當然也不算是什麽善良之輩。

 這一次一豐倒沒打算把預警都幹掉,一豐沒有那麽大的殺性,而且,這一次也禁止艾紮克使用任何冰之煉金術。

 開什麽玩笑,要是留下冰之煉金術的痕跡,就會被有心人留意,很快就會調查到艾紮克的屍體失蹤,然後把那個代表暴食的人造人帶來聞聞氣味就能知道艾紮克沒死了。

 好這次沒有艾紮克那個時候那麽著急,而且兩個人還好照應,即使艾紮克不能用冰之煉金術,用普通的煉金術開個通道什麽的還是很輕鬆的,兩人隻需要打暈幾個巡邏的獄卒,就成功地潛入了監獄。

 感謝這個沒有監控錄像的年代吧。

 在艾紮克的帶領之下,一豐很快就來到了關押金布利的地方。

 金布利是前國家煉金術師,是單獨關押,不存在獄友,甚至連臨近的牢房都沒有人。

 因為艾紮克走在前麵,所以金布利先看到的是艾紮克,後看到的是個子矮的一豐。

 金布利稍微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微笑著開口道: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凍結之煉金術師啊。

 艾紮克,我之前聽說你死了,還傷心了一下呢。

 看來你逃過了一劫了,是假死嗎?還是軍方為了麵子放出來的假消息?

 咱倆上次見麵才幾個月吧?還沒死心,要來拉我入夥嗎?”

 艾紮克上一次冰凍中央的時候確實以為可以拉攏金布利的,所以才特意來劫獄,不過卻被金布利拒絕了。

 艾紮克也沒有什麽尷尬的感覺,煉金術師中脾氣古怪的家夥多得是,他也沒有覺得被冒犯:

 “金布利,我知道我沒有拉攏你的能力,不過這次不是我出麵,而是別人。”

 說著,給一豐倒出了位置。

 一豐拿出工具,在監獄的柵欄上畫上煉成陣,發動煉金術將牢籠打開,邁步進了牢房,金布利好奇地看著眼前的可以被稱為“孩子”的人做完眼前的一切,走到了他的麵前。

 “紅蓮之煉金術師,這個國家馬上就要有數百年都沒有見過的有趣的變局,有興趣在特等席看一場精彩的演出嗎?甚至走下來親自出演嗎?”

 金布利眼角一挑,看著燈光下的一豐:

 “哦?你是什麽人?是新國的人嗎?你說的精彩演出是什麽?”

 一豐回應道:

 “我隻不過是一個知道的稍微多一點的路人罷了。

 至於精彩演出,那就是這個國家的人類和人造人之間的對抗了。

 別人不知道,但是你一定應該已經發現了,這個國家從建立之初就在謀劃著將國民煉製成賢者之石。

 現在,一方是謀劃了幾百年,掌控著中央軍和這個國家的人造人們,一方是不願意這個國家毀滅的見不得光的逃犯組織的聯盟,一方強,一方弱,雙方都在算計,都有著自己的計劃。

 是自認為高人一等的人造人勝利,還是努力抗爭的人類獲勝,你在這個牢房中可看不到精彩的細節哦。

 要不要和我們一同出來,在頭排特等席看一看風起雲湧的大爭之世?”

 金布利笑容更深了:

 “果然知道的事情不少。那麽你怎麽確定我會同意呢?”

 一豐聳了一下肩:

 “我也不確定,有自己哲學觀的藝術家是偏執的。

 這個監獄看著嚴密,但是對於專門研究爆炸的紅蓮煉金術師來講,還不是輕鬆可以破壞的嗎。

 你心甘情願地在這個地方呆了這麽多年,想不想出來全看你自己的意思。

 這裏的看守也知道這一點,他們連你刻在手上的煉成陣都沒有抹掉,況且你隨便在地上畫個爆炸陣就能炸開牆。

 我覺得,人造人那邊也清楚,其實你不答應我們,我估計過些日子,人造人們可能也會請你出山的。

 畢竟喜好爆炸的你隻要有機會肯定會願意去找地方放煙花的。”

 金布利稍微有點驚訝:

 “沒想到你還挺了解我的呢。既然你都分析到這個地步了,我猜要是我不答應的話,你也沒有打算放過我吧?”

 一豐笑了笑,突然右手一伸,一豐背後背著自己的雨傘,將傘中藏的刀拔了出來,一豐是特意先進入到牢房,走到金布利的身邊的,一陣寒光一閃,刀刃就架在了金布利的脖子上:

 “我知道你有著賢者之石,這個時候已經咽下去了吧?

 在有賢者之石的情況下,以你的煉金術造詣,就是沒有煉成陣也能夠引發爆炸,但是發動的速度還是比不上我的刀的。

 紅蓮煉金術師的能力,如果不能加入的話,也不能留給人造人,不然麻煩太大。

 但是……”

 一豐把刀收了回來,拄在地上:

 “難得有一個藝術家,我相信我這裏才是專門為你準備的特等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