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嚷嚷了起來:

 “啊,這個爬樹你也會?你也是忍者?”

 佐助怕鳴人話多泄露情報,趕快給鳴人解釋道:

 “是武士,你沒聽他說嗎?就是鐵之國的那種用特殊的鎧甲和刀作戰的人,忍者學校講過”

 好吧,鳴人的基礎課已經連本帶利地還給伊魯卡老師了,即使佐助提醒他他也想不起來。

 佐助一邊說話,一邊偷偷攥緊苦無,時刻準備襲擊。

 他和鳴人手中都有一把苦無,這個是用來每次爬樹,在爬到的最高位置刻下痕跡用的,現在剛好用來防身。

 不過從剛才對方的速度上來看,想要打敗他幾乎是不可能的,隻能寄希望於對方沒有惡意。

 無力感開始從他心中蔓延,不由得分神想到,連一個沒落的武士都對付不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那個男人報仇。

 一豐無視了佐助的小動作,似乎很有興趣地給他們解釋道:

 “的確,在下是一名武士。雖然這個時代確實是忍者的時代,不過我等武士還有著自己的堅持。

 雖然沒有華麗的忍術,不過靠著手中利刃也能開啟一片天地。

 雨之國的‘半神’半蔵就出身武士,可惜他後來轉而去學習忍術了。

 雖然你們忍者中也有不少使用刀的,但是和我等武士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不過大家都是用查克拉作戰的,所以這些基礎上都是相同的。就比如你們正在練習的爬樹,就是針對查克拉控製的鍛煉方式,屬於相當基礎、流傳非常廣的鍛煉方式了。

 在下也是偶然路過,畢竟如果是教導忍術的話,在下會主動避開的。

 隻不過你們這個鍛煉方式,似乎沒有多少效率的樣子。”

 佐助眉毛微微一動:

 “怎麽?難道武士中有更好的修煉方式?”

 一豐搖了搖頭:

 “武士的修煉方式不一定適用於忍者,況且如果你們連爬樹都沒有掌握,就說明你們的查克拉操控水準非常不好,也就不要想著更高級的訓練了。

 我是說,單單就爬樹的角度上來講,你們的訓練方式有些欠缺效率。

 一方麵,我看二位爬樹的時候是衝上去的,這個已經不是爬樹的技巧了,能衝多高和你們的助跑有關。這個和查克拉控製的訓練毫無關係,與其將力氣消耗在衝刺上,不如多存下力氣鍛煉一下查克拉控製,畢竟體力有限,白白讓自己疲憊,沒有效率。

 另一方麵,剛才看到,二位屢次從樹上摔下來,屢次爬起來,這個過程本身就是時間的浪費,當然如果兩位是想要同時練習如何應對墜落情況,就當我沒說。

 否則的話,還不如逐漸增加難度,先避免每次下落的問題,畢竟墜落和起身也是要消耗時間的。

 比如說……”

 一豐扭頭看向了旁邊的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樹,猛地刀出鞘,兩名下忍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一記逆袈裟斬就已經完成。

 巨木卡啦一聲,從光滑的切口處滑落,留下一個陡峭的斜度的樹樁。

 初出茅廬的炭治郎都能砍斷巨石,這棵樹根本無法抵擋一豐的刀鋒。

 剛才這一招真的嚇到了鳴人和佐助。

 鳴人還好一些,正在歡呼雀躍地稱讚這個“武士大哥”厲害,佐助是真的嚇了一頭冷汗。

 他現在確認,剛才對方要是有心下手,他絕對一點抵抗的能力都沒有。

 樹林中的天藏更是嚇得差點蹦出來去把鳴人帶走,好在看出來一豐沒有歹意,才壓下擔憂,繼續觀察。

 一豐指著留下的樹樁上的斜坡:

 “這個斜度剛剛好吧,正常人想要站住是幾乎不可能的,不過要是用查克拉的忍者就能站住。

 要是練習的時候沒喲成功,也不至於摔倒,而是滑下來,在後麵再墊一橫木落腳就行。

 這樣你們就專心練習‘爬樹’就可以了,既不用衝刺,也不擔心從樹上掉下來,不浪費時間。

 兩個人的話……”

 說罷選中了另一棵樹,又是一刀,又一顆巨木倒下。

 樹木倒下的方向都是計算過的,也不擔心砸到被人,這個地方也沒有林業部門出來罰款,很是方便。

 第二次出手,聚精會神的佐助仍然看不到出刀的軌跡,看著好像沒有比自己大很多的一豐,他突然心中產生了一股喪氣的感覺。

 難道武士其實是比忍者強的嗎?

 他心中不由得想到。

 鳴人倒是沒想那麽多:

 “這樣嗎?太好了,武士大哥,這樣我們修煉起來肯定塊多了。”

 佐助穩了穩心神,也搭話道:

 “這位……額……”剛才的名字沒記住。

 “黑鐵一豐”,一豐重複道。

 “一豐君,為什麽要幫助我們呢?”

 “因為今天很閑啊,”一豐拍了拍手,“我不僅僅是武士,還是一名鑄劍師。

 之前弄到斬首大刀也是為了研究打造技術,剛才完成了,出來散散步,走到這裏碰到你們。

 鐵之國奉行中立原則,之前也沒有參加過任何一次忍界大戰,武士又不出來和忍者搶任務,我和你們沒有什麽利益衝突。

 看到你們修行地很辛苦的樣子,幫一把也不費勁。”

 佐助點了下頭,鳴人則來了興致:

 “對哦,武士大哥把那個再不斬的刀砍斷了,好厲害!我也要好好修煉,趕快超過你!”

 說著趕快去斜坡樹樁上練習“爬樹”了,佐助也停止了胡思亂想,去另一顆樹樁上練習了。

 樹樁雖然不小,但是練習之中還是有磨損的,因為在練習的過程中,如果查克拉的輸出太大,就會破壞樹樁表麵,練習了一段時間,就會把樹樁弄得坑坑窪窪,這個時候就要新的樹樁了。

 當然此時一豐不會再砍一顆新的樹了,沒有必要,地麵上還躺著兩棵樹呢。

 要麽把樹樁上方再次截掉一部分,要麽直接從地麵上的數目上劈出合適的形狀,總之能弄出光滑陡峭的坡度就行。

 這樣,鳴人和佐助在不需要衝刺、不需要一次次摔下來再爬起來的情況下,集中精力訓練著“爬樹”,而一豐則在旁邊耐心地觀看,並且時不時地為兩人提供新的斜坡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