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坦聽完,牙關緊咬,差一點用煉金術攻擊一豐。

 白天剛剛下葬的摯友,當天晚上就要挖出來,馬斯坦當然非常憤怒。

 不過眼前的小孩子明顯就是一個傳話的,又做不了主,明明離著真相如此近,馬斯坦當然不能放棄。

 要是眼前的人是成年人,馬斯坦估計就會直接捉住,拷問出消息了,但是眼前是一個孩子,馬斯坦還沒有到對小孩出手的地步。

 所以,在咬緊牙關思考了一會之後,馬斯坦緩了一口氣:

 “如果真的能夠查明真相的話,也無妨,不過如果你說的是假的,白白驚擾了休斯,不管是你,還是你後麵的人,我都會將其燒為灰燼的!”

 一豐不以為意:

 “好的,真相還是很容易調查的,隻要你們能夠將休斯的軀體保存好。

 如果不介意的話,還請你親自動手吧。”

 一豐沒有興致半夜刨墳,退後了一步,將位置讓給馬斯坦,並且將一個大號的袋子扔在了馬斯坦的麵前。

 馬斯坦看了一眼,有些不爽,但是沒有說什麽,而是蹲在休斯的墳前,在地上畫起了煉成陣。

 作為國家煉金術師,即使主攻方向是焰之煉金術,一般的基本煉金術還是懂的。

 很快,一個煉成陣就完成了,馬斯坦在煉成陣上一拍,一陣藍色的電花,休斯的墳墓上的土就地向兩邊堆起成土堆,有一點土遁的感覺,露出了地下的棺材。

 馬斯坦留下了足夠的落腳點,跳了下去,因為棺材已經釘死,所以打開的時候還費了點點力氣,又用了兩次煉金術。

 馬斯坦作為煉金術師,雖然平時都會用手套上畫好的煉成陣,但是一般還是會帶著繪製煉成陣的工具的。

 畢竟一豐之前也沒有提過要挖墳撬棺材,馬斯坦也沒帶著工具,煉金術的便利性就體現了出來。

 要是艾爾利克兄弟這樣見過真理的人,則可以直接拍手煉成,不需要繪製煉成陣,就會方便更多。

 很快,馬斯坦就用煉金術打開了棺材,稍微猶豫了一下,將自己已經過世的好友扛了出來。

 扛著休斯,馬斯坦出了地坑,然後回身再使用煉金術將墳墓平好,掩蓋了一下痕跡。

 一豐順手拿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袋子,示意馬斯坦將休斯裝在袋子裏麵。

 即使是晚上,也不方便在這種情況下明目張膽地扛著一個死屍滿大街走。

 馬斯坦咬咬牙,將休斯裝在袋子裏麵,再次扛在肩上,跟在了一豐後麵。

 旁邊的霍克艾中尉看了看,卻沒有上去幫忙,而是小心地摸了一下腰間的手槍,也跟在後麵。

 一豐也知道,總不能讓馬斯坦扛著休斯走太遠,所以早就讓艾紮克在離著兩個街區的地方開著車等著。

 至於車是哪裏來的,一豐表示,即使在這個科技不是很發達的年代,隻要有錢,這些個東西還是很容易買到的。

 一豐沒有那麽多錢,作為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即使一豐早早就成為醫師,甚至還接了一些戰地醫療的任務,仍然沒有那麽多的存款,走之前將大部分換成黃金帶著了,要省著點花。

 好在艾紮克還有不少錢。

 當年作為煉金術師,尤其是國家煉金術師,還是一個上過戰場、立過戰功的有軍隊編製的煉金術師,艾紮克不缺錢。

 他在決議反叛的時候,就將自己積攢的所有錢從大總統專屬機關裏麵取出來,分散存好了。

 所以才能夠在被一豐收服之後,取出了很多錢,供一豐的計劃實施。

 不論到哪裏,有錢就是好辦事。

 這個時候的艾紮克,則在車裏麵,披著一個厚鬥篷,頭隱藏在帽兜裏,防止在街上被人認出來。好在是晚上,路燈的亮度不高,很難看清艾紮克的麵孔。

 晚上街上基本沒有人,在一豐的帶領下,一行人到了艾紮克的車前,一豐示意馬斯坦將休斯放在後車位上,馬斯坦和霍克艾都坐在後麵,一豐則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艾紮克一言不發,因為麵孔隱藏在鬥篷帽兜之下,拉斯坦也沒有認出來這個人是誰,馬斯坦暗自思量,這個開車的是幕後還是,還是和這個小孩一樣,都是幕後的棋子。

 他沉住氣,也不說話,一言不發,坐在了車上,卻將自己刻著煉金術的手套帶在了手上。

 霍克艾中尉和馬斯坦寸步不離,手就沒有離開過腰間的手槍。

 一豐一點都不在乎地樣子,上了車,艾紮克開動車輛,一行人朝著一豐的臨時據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