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屋敷稍微楞了一下,微笑著睜著完全失明的雙眼,說道:

 “沒有關係的,一豐君,我的身體還可以堅持一小段時間,雖然醫生已經給我下過診斷,活不久了,但是如今見到了滅殺無慘的希望,我會咬牙堅持下去的。

 即使我死亡了,我的兒子也會接替我的位置,繼續為這個目標奮鬥的。”

 千年以來一直早逝的一族,已經對治愈自己的疾病不報什麽希望了。

 “閣下的病,不僅僅是疾病的範圍,還有很大成分的‘邪祟’。

 要是單純的病,可能治療起來真的非常麻煩,但是如果是‘邪祟’的話,我還真有些辦法。”

 說罷,將右手伸出:

 “歸於此處,天生牙。”

 一把亮銀色的優美刀身,出現在右手當中。

 產屋敷的妻子有些驚訝地在他耳邊,將眼前的一幕解釋給了產屋敷聽,一豐也解釋道:

 “這個是獨屬於我的‘術’,如同鱗瀧先生擅長的暗示和護符、鬼殺隊培養鎹鴉的術之類的,我也有我擅長的術。

 這個隻有我能使用的術,其能力就是治療,主要針對的是傷,對病的治療要差一些,但是如果涉及到邪祟的話,說不定有奇效,但是我沒試過,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由邪祟引起的病症。

 別看天生牙是刀,卻不斬此世之物,隻有治療的效果。”

 說著,一豐右手持刀,左手握住刀刃,刀刃輕鬆沒入左手手掌,卻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

 “閣下願意相信在下,由在下進行治療嗎?”

 治療產屋敷是一豐考慮再三後的結論,前期不適合暴露天生牙,但是在獲得了全部呼吸法後,後麵要麵對上弦的戰鬥,負傷的情況下,還是會動用天生牙的,如果對戰中有其他的柱受傷,為了不讓戰鬥力減員,一豐還是會用天生牙進行治療的,所以,這個時候提前將天生牙的能力說出來,並不是什麽大事。

 當然消息還是要控製在一定範圍之內,仍然作為殺手鐧使用,產屋敷這裏保守秘密的能力還不錯,如果產屋敷病死或者重病不能理事,對二人的合作沒有好處,所以一豐今天才主動提出治療的提案。

 產屋敷在聽到妻子對眼前場景的描述之後,很輕快地就答應了下來,毫無猶豫:

 “既然如此,就請一豐君給我進行治療吧。”

 他已經病入膏肓,雖然不是說有病亂投醫,不過這個時候隻要有任何希望,他仍然會抓住的。

 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並不代表不在乎生命,能活下去豈不是更好,還沒有看到鬼舞辻無慘的滅亡,怎麽能甘心死去!

 他不覺得一豐有要害他的意圖和必要,現在和一豐會麵,他身邊連一個護衛都沒有。

 產屋敷一族代代如此,千年來從未將高級戰力弄過來當護衛,沒有事不會打擾柱級成員,平常身邊隻有些負責雜物的“隱”的成員在,隻有在柱合議的時候,才會集中和柱們見麵。

 也就是說,一豐有什麽不軌行為的話,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

 產屋敷用這種行為表示了對一豐的信任,一豐也知道,所以才提出了給他治療。

 當然,產屋敷耀哉也是有後手的,這類場合,他的兒子產屋敷輝利哉從來都不和他在同一個地方,如果耀哉出了任何意外,年僅八歲的輝利哉都可以第一時間接替他,成為鬼殺隊的新的當主。

 接下來就是治療時間,因為沒有完備的器材,無法做全麵的檢查,隻能靠中醫和煉丹術的感應來判斷產屋敷的身體狀況。

 產屋敷的內髒衰竭顯現很嚴重,身體組織病變明顯,一豐安排他躺好,用天生牙直接從他的肩頭劃過,在產屋敷的妻子天音的眼中,就是一把利刃直接從丈夫體內劃過,毫無痕跡,而在一豐的眼中,卻是天生牙切開了耀哉身體中散發著的黑氣。

 被劈開的黑氣很快再次聚攏了過來,仍然從他的身體中一點點地散發、環繞著,如同人形香爐一般,但是比剛才要稍微弱了一絲,詢問他的感覺,耀哉也覺得身上輕鬆了一點,但是從外觀上改變不大。

 一豐再次用天生牙,因為天生牙本來就不擅長治病,而且產屋敷的狀況也是第一次見到,所以一豐每次用天生牙切開黑霧,都要詢問和檢查產屋敷的狀態。

 雖然不明顯,但是每次治療,產屋敷的狀態都要好上一分,組織的病變都要稍微減輕一點,而一豐的魔力都要消耗一些,天生牙的治療,是將治愈的概念打入對方體內,而不是用一豐的魔力去治療,不然F等級的魔力完全不夠用。

 即使這樣,一次次動用治療的概念,對魔力的消耗也不少,一豐甚至還用了一塊賢者之石補充魔力,才最終將產屋敷身上的黑氣去除到肉眼不可見的程度,組織病變的痕跡也減輕到可控的範圍內,甚至耀哉的左眼都恢複了視覺。

 右眼離病灶開始的地方太近,沒辦法了,除非消耗大量賢者之石,用煉丹術重塑,不過不值當,回不來本,一豐已經很久沒有補充賢者之石了。

 “好了,病變控製住了,但是這個病的原因,不僅僅是疾病,主要還是邪祟,可能真的和無慘有關吧。

 不過兩三年內你死不了了,保養身體,我們的計劃還要繼續。

 如果再有惡化,我再來給你治療吧。”

 產屋敷夫妻倆自然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