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是看到產屋敷耀哉後愣住了,沒有反應過來,而一豐是壓根沒有行禮的打算,站著上下打量著產屋敷的病容,思量著這個人還有沒有治療的可能。

 即使沒有將天生牙顯現出來,在一豐的眼中,此人身上也在散發著淡淡的黑色煙霧,看來產屋敷一族的病,真的和“天譴”或者說邪祟有關,說不定天生牙會有效果吧,不過暫時天生牙還是不要暴露出來好,這個東西當然要在能獲得最大利益的時候使用。

 這個時候風柱忍不住了,過來要按住炭治郎的頭讓其行禮,被一豐伸手攔下。

 吃了兩次虧的風柱不想在主公麵前再生事端,於是獨自下跪。

 炭治郎四周看了一下,突然醒悟了過來,發現所有的柱都已經單膝下跪,也學著他們單膝跪下,低下頭來,偷偷地看了兩眼。

 院子裏麵就隻剩下一豐自己還站著了。

 主公產屋敷已經雙目失明,根本就看不到,剩下的幾位柱因為剛才一豐的身手,都不想出頭,所以誰都沒有說話。

 一豐對這些和鬼作戰可以毫不猶豫犧牲自己姓名的柱們很欽佩,但是對產屋敷卻沒有那麽大的感覺。當然,即使欽佩這些柱,涉及到自己的利益,該懟還是要懟的,這個和敬意不矛盾。

 眼看就要冷場,風柱決定不再糾結此人無理之行,直接和主公對話:

 “主公大人貴體安康,吾等甚是欣慰。吾等願您今後日益安康!”

 都是場麵話,眼前人的樣子絕對不是安康的狀態。

 產屋敷一邊在女兒的攙扶下坐穩,一邊說道:

 “謝謝你,實彌。

 我知道各位對於炭治郎和禰豆子的事情都有疑問,但是我願意相信禰豆子,也希望大家能夠接受她。”

 這個提議立刻遭到了大多數的柱們的反對。

 於是產屋敷又拿出了鱗瀧的書信,其中鱗瀧和義勇用性命擔保彌豆子不會傷害人類,如果彌豆子犯戒,這兩人將切腹自盡。

 柱們仍然不買賬:

 “切腹又能怎麽樣?這並不能做任何保證!”

 “正如不死川所言!吃了人之後就無法挽回了!被殺害的人也不會複活!”

 主公不緊不慢地反駁道:

 “確實正如你所言,不能作為她不襲擊人的保證,反而言之,也不能證明她會襲擊人,不是嗎。”

 就這樣,幾句話下來,產屋敷順利地收獲了炭治郎的感激,論拉攏人心,產屋敷是一等一的,每一位柱都願意為他效死。

 “況且炭治郎還有遭遇鬼舞辻無慘的經曆。”

 這下子所有柱都非常驚詫了,紛紛詢問具體的情況。

 鎹鴉絕對把隊員的蹤跡向上匯報了,炭治郎麵見珠式的事情也肯定瞞不住了,一豐清了清嗓子,插話進來:

 “作為日之呼吸以及初代使用者的耳飾的傳承者,炭治郎和無慘對上是肯定的事情了。

 而禰豆子的事情上,我倒有個方法可以證明她對鬼殺隊有巨大幫助,不知可否允許我展示一下?”

 雖然看不見,產屋敷還是將臉朝向了一豐的方向,點了點頭:

 “可以的,一豐君,我也相信著彌豆子。”

 產屋敷的話語時時刻刻都透露著一股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請允許我和炭治郎進入房屋中,禰豆子作為鬼不能見陽光,這裏需要禰豆子的配合。”

 產屋敷點頭答應了,風柱和岩柱稍微向前挪了一下,如果有什麽意外,就會立刻出手保護主公。

 一豐朝炭治郎打了個手勢:

 “把箱子搬到屋裏的陰影中,讓禰豆子出來。”

 炭治郎也知道這次是關鍵,雖然不清楚一豐的具體想法,但是決定一切按照一豐說的行動。

 兩人帶著箱子進了屋,然後將禰豆子放了出來,一豐繼續吩咐道:

 “炭治郎,讓禰豆子對你施展血鬼術,就像之前在蜘蛛山上那樣。”

 炭治郎一下就明白一豐的策略了,微笑著和彌豆子說了幾句話,懵懵懂懂的禰豆子伸出手,用指甲將手腕稍微抓破,流出血液,甩在炭治郎身上,一握拳,引動了血鬼術,炭治郎身上燃燒起熊熊烈火。

 除了富岡義勇之外的幾位柱都沒有見過禰豆子的血鬼術,眼見著炭治郎身上著火,馬上有數位柱跳到產屋敷身後,隔開一豐三人,防止對方攻擊。

 隻有水柱富岡義勇看明白了一豐想要表達什麽。

 看到炭治郎在火焰之中毫發無損,甚至還有些舒適的樣子,音柱率先說話了:

 “這個華麗地樣子,是血鬼術嗎?這個鬼的血鬼術到底是什麽?好看的火焰?”

 一豐解釋道:

 “禰豆子為了對付惡鬼,保護家人,覺醒了專門針對鬼的血鬼術。

 她的血液引起的火焰,僅僅對鬼和血鬼術有傷害,對人毫無傷害。

 在鬼當中,能使用毒或者類似手段的鬼不在少數,尤其是一些比較強烈的毒,即使是高超的藥師也無法及時處理。

 但是如果有禰豆子出手的話,隻要是由血鬼術造成的問題,幾乎都能解決,在對戰高等級的鬼之時,有絕佳的效果。

 至於說禰豆子是否會襲擊人,她從變成鬼兩年以來從未進食,即使多麽饑餓都沒有過,這個可不是其他鬼能夠做到的。

 有哪位柱想要用自己的血來試一下嗎?”

 看到了禰豆子血鬼術的強大作用,沒有哪個柱想要出頭,即使是一貫憎恨鬼的風柱也是如此。

 如果禰豆子的血鬼術真的有如此效果,說不定在麵對上弦的時候都能派上用場,所以大家沒有繼續反對。

 產屋敷看著氣氛差不多了,拍了拍手:

 “好啦,既然沒有反對意見,彌豆子正式加入鬼殺隊,炭治郎,你和妹妹要好好使用自己的力量,保護更多的人。”

 炭治郎感激地跪下給主公行禮,一豐小聲對炭治郎說:

 “下次領工資的時候別忘了領雙份,提醒一下別讓他們把禰豆子的工資給私吞了。”

 至於禰豆子按照什麽等級發工資都無所謂了,關鍵是要有了鬼殺隊的名號,彌豆子就不用麵對來自鬼殺隊的壓力,也可以走到明麵上來了。

 “好了,我和炭治郎就不打擾諸位柱的合議了,炭治郎傷還沒有治好,請派人帶我等前去治療吧。”

 蝴蝶忍拍了下手,叫來了“隱”的成員:

 “帶他們下去治療吧。”

 雖然她現在看一豐不順眼,但是職責還是要履行的,而且鬼殺隊有了如此強大的隊員,也不是壞事。

 炭治郎趕快讓禰豆子縮小,進入箱子之中,背上箱子,和一豐一同,在“隱”的帶領之下去治療所療傷。

 不出一豐所料,在柱合議之後,一豐再次接到了產屋敷的傳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