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花清風無恥的嘴臉,綠袍僧暗罵不止,自己都不要臉地稱呼你為仙長了,還不肯放過我嗎?要知道殺人不過頭點地啊。

但在形勢沒人強的情況下,隻能笑嗬嗬地說道:“謝謝仙長,有勞仙長了。”這話說得自己都想吐。

花清風滿臉開心地說道:“這才乖嘛,等我一下,馬上回來。”說完就出門去了。

綠袍僧很想趁這個機會逃走,但是奈何手腳全部被打斷了幾節,有心無力地搖晃幾下,也隻能默默地放棄了。

花清風速度很快,一手提了一大包的火炭,一手拿了十幾個火盆,最上麵的火盆竟然還有不少火油。

“嗖嗖……”,火盆圍繞四周被擺好,加好火炭,又澆上不少火油,“哧啦”,所有炭盆都被點燃,屋內溫度迅速升高。

綠袍僧臉色慘白:“仙長,你不是想烤死我吧?”

花清風很認真的說道:“你怎麽可以這麽想呢?我哪裏會這麽殘忍?我最多把你烤熟了喂狗。”花清風的臉上掛滿笑容,那表情就像在說,不用感謝,我是為你好。

“你個小王八蛋,你的心竟然這麽歹毒,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說著,綠袍僧就想咬舌自盡。

花清風樂嗬嗬地說道:“你咬啊,看你會不會死?”

綠袍僧聞言,失去了自盡的勇氣,何況他也沒有自-殺的能力。在他不停的咒罵中,花清風再一次出去了。

綠袍僧看到他出去了,忍著難以言明的痛楚,像一條蚯蚓艱難地挪動著身軀。“滋滋”,身軀移動中,碰到了火熱的炭盆,散發一股熟悉的肉香味,隻是這一次的肉是自己的肉。

不知道多久了,終於移動到了門口:“瑪德,狗屁小道士,你等著老子傷好了,一定讓你好好的享受今天,讓你被野狗分食!”勝利就在前方,他終於要離開這間屋子了。

“好啊,你竟然跟我想的一樣,你看野狗都給你準備好了。”花清風如鬼魅一般出現在門口,手裏牽著幾條流浪的野狗。

綠袍僧身上已經有好幾處被燙熟的地方,傳出的味道,讓幾條饑餓多日的野狗,垂下貪婪的口水,“汪汪……”,狂吠不止。

“不,不要,小仙長,你殺了我吧,求求你,讓我死!”綠袍僧雖不怕死,但誰能受得了眼睜睜看自己被野狗吃掉?

“聽說你,特別喜歡把那些孩童活活烤死,然後用刀分食,你可曾對他們有一絲的慈悲?因果輪回,報應不爽,你應該親自體驗一下自己的傑作了。”

花清風臉上再無一絲玩鬧,取而代之的是憤怒、煞氣以及厭惡,他鬆開手裏的繩索,“汪汪……”,野狗一擁而上,狠狠咬住被烤熟的部位……。

“你是個惡魔,你不是人啊!你個畜生,你不得好死!啊……。”綠袍僧發出絕望的臨終怒吼。

“哼,你好好享受吧。”花清風一揮衣袖轉身而去。

來到後院東北角,花清風看到慘不忍睹的劉三,隻感覺渾身有些冷,對秦康問道:“你對他做了什麽?”

秦康淡淡的說道:“我隻是給他造了一個夢,一個永遠不會醒來的夢。”

花清風豎起大拇指:“二弟,你夠狠,大哥服氣。”

秦康問道:“你把綠袍僧怎麽了?”

花清風很慚愧地說道:“比不上你,我隻是把他烤了個半熟,然後賞給野狗了。”

秦康頭扭過一邊,也對花清風豎起一個大拇指:“你也夠狠!”

花清風嗬嗬笑道:“誰讓咱們是兄弟呢?”

“哈哈哈……。”二人同時大笑,笑著笑著,不知不覺間,濕潤了雙眼。

天色已經到了黎明,一絲光亮劃破了黑暗,朝陽緩緩升起。劉三家裏燃起熊熊烈火,逐漸燒成了灰燼,竟是無一人救火,甚至都很默契地睡到了日上三竿。

“聽說了嗎?劉三爺家裏遭難了,一家人全被燒死了。”

“是嗎?這可真是蒼天有眼呐!”

“嗬嗬,可不咋的,就這件事那值得喝兩杯。”……

春風堂,正在坐診的孔大夫聽說了此事,大手一揮:“今天所有看病的人,診金全免,付過錢的立即退還。”腦海中閃過兩個年輕人的孔大夫嘴角翹起:是你們做的嗎?真的很好。

府衙內,劉誌茂剛剛過來坐堂,一名衙役就來稟報:“啟稟大人,劉三爺家裏昨夜走水,全家老小僅有劉三爺逃出,其餘全部被燒死,劉三爺也瘋了。”

劉誌茂原本還有些困意的神態,一下子清醒許多,想了想說道:“你去派幾個人,把劉三扔出風華城,不能讓他在入城。”

“大人這是……?”衙役有些疑惑,大人不是劉三的族叔嗎?怎麽如此絕情。

劉誌茂看著有些疑惑的衙役,臉色一板:“嗯?還不快去!”

“是,屬下這就去辦。”

劉誌茂自言自語地說道:“大侄子啊,你說你賺了這麽多錢,竟落得如此下場,哎,誰讓我是你的族叔呢?你賺的銀子我就隻好替你花了。”

“來人,備轎,去聚來財錢莊。”他要把兩人賺的銀子全部獨享,至於劉三已經是個廢人,把他趕出城已經是恩賜了。

七日後,風華城早已恢複平靜,齊天辰已然暗中來到了風華城,就住在金龍衛的秘密據點。

等候多日的花清風把申福寫的記錄先遞給他,等他看得差不多時候,又把從當鋪取得證據交給他。

齊天辰看完所有東西,問道:“秦,呃……,那個沈浪呢?”問完後,發現花清風竟一直盯著身後的淩詩婷,色眯眯的眼神,毫不掩飾。

齊天辰又問了一遍,花清風竟不耐煩地說道:“問他幹嘛?他把腰牌都給我了,現在我就是沈浪。”

早就被盯得渾身難受的淩詩婷勃然大怒道:“你敢這麽和王爺說話,你是找死!”“鏘”,拔出一柄利劍,直指花清風。

花清風賤兮兮地說道:“美女,幹嘛動劍呢?這多不好,再說他是你爹啊?”

淩詩婷臉色緊繃:“王爺是我義父。”

花清風臉色瞬間正經許多,急忙對齊天辰行了一禮:“原來是嶽父啊,請受我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