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申福發出憤怒卻又無奈的怒吼,短短幾個刹那的時間,自己的心腹全部殞命,手也斷了,雖心中怒火翻湧,但卻隻能重重地一跺腳,選擇衝破房頂逃走。

申福頭頂堪堪剛到房梁的位置,就感覺自己腳踝被一隻鋼爪牢牢抓住,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耳邊傳來一句:“下來吧。”

接著就被秦康單手一掄,重重砸在桌麵上,“啪”,桌子瞬間四分五裂。

“啊……”,劇烈的疼痛從身體各處傳來,就像散架一般,還沒緩口氣,耳邊又傳來:“咦,身板挺硬實啊。”

秦康拎著申福腳踝的手又是一掄,申福又被砸向另一個方向,“砰”,“噗”,一口老血噴出兩尺遠。緊接著又被掄起,“砰砰砰”……。

牛壯嚇得直嘬牙花子,還好自己聽話,要不然被人當麻袋掄來掄去的可能就是自己了。門外牛壯的小弟,一個個眼睛瞪得滾圓,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一連砸了七八下,頭上帶的鬥笠都甩掉了,秦康才停手,嘴裏嘟囔著:“原來是搬山境啊,怪不得這麽抗揍,來人,綁起來。”

牛壯聞言趕緊拿出一根粗壯的麻繩,把申福捆了個結結實實,心裏不禁腹誹:這個大人什麽來頭,搬山境的大高手就這麽被他砸來砸去,京都的天級金龍衛都這麽勇嗎?

申福全身骨骼不知被摔斷了多少根,鼻子都歪了,臉上鮮血淋漓,看著都瘮人,但畢竟是搬山境高手,隻要好好修養,最多一年半載就能完全康複。秦康一揮手,牛壯很識趣地退出門外,帶領手下站崗放哨。

秦康對一灘爛肉般的申福說道:“你為何勾結劉誌茂,參與人皮鼓的生意?身為地級金龍衛,應該還看不上這點錢財吧?”

“呸”,申福吐出一口帶血的濃痰說道:“大人,說話要講證據的?你憑什麽說我勾結劉誌茂?”申福一副你沒證據,你拿我沒辦法的嘴臉。

秦康樂了,都特麽這個鳥樣了,還分不清形式嗎?我跟你講證據,就不會把你揍成這個逼樣了。

“證據?滿城老百姓都知道劉三和劉誌茂合夥開了一個皮貨鋪,知道劉三從活人身上取皮做鼓,你身為風華城金龍衛首領,你不知道?你知道還不上報,致使劉三作惡多年,你說你沒有勾結劉誌茂?你猜鬼信不信?”

申福仍是嘴硬:“屬下還是那句話,沒有證據,我就是不認。”申福打定主意不承認,這要是承認的話,按照金龍衛勾結朝廷官員罪論處,起碼得抄家滅族。

秦康陰笑道:“那你別後悔。牛壯給我進來。”

牛壯聽見秦康的召喚,趕緊很狗腿地進來:“大人有何事吩咐?”

“你拿兩根筷子,插-進他的鼻孔,慢慢的來,別插死了。”

牛壯心道這是什麽玩法,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拿起兩根筷子,一手揪住申福的頭發,在申福吃人的目光中,把筷子慢慢插-進了他的鼻孔。

不多時,申福發出:“嗯嗯,啊啊”,“哎,啊……”的奇怪聲音,身軀像蚯蚓一樣的扭動,不知道是舒服還是難受。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申福大聲叫嚷:“我說,我說!”

“好了,把筷子拔出來吧。牛壯,你先出去吧。”秦康懶洋洋地說道。

“是,大人。但是大人,屬下想問問這到底是什麽刑罰?”牛壯現在就像一個好奇寶寶,這到底是什麽感覺,能讓一個搬山境高手都受不了。

秦康臉上掛起得意的笑容:“這種刑罰,不傷人皮肉,不見血,與普通的刑罰大不相同。但卻能讓任何人無法抵抗,乖乖地說出所有的秘密,我稱這種刑罰為非刑。”

秦康說著從牛壯手裏拿過筷子,在牛壯鼻孔下輕輕比劃:“筷子插入鼻孔以後,感覺到底之後,你就輕輕地轉動,或者撓啊撓。你就會感覺有一種百爪撓心或者千萬隻螞蟻在你腦子裏爬啊爬。你說那感覺爽不爽。”

牛壯下意識的“咕咕”地咽了好幾口唾沫,黑乎乎的胖臉竟然煞白,好像現在就有不少蟲子鑽進了自己腦子的錯覺。腳下不自覺地退後幾步,誰知一腳踏空“咕咚”,摔下房門台階。

狼狽不堪的牛壯,渾身打著擺子爬起來,但仍不忘了高喊:“大人英明!”然後迅速回到自己守衛的位置站好,相當忠心耿耿。

秦康四平八穩地坐好,對腳下的申福說道:“本官做事,從不禍及家人,你隻要老實交代,我給你一個痛快。”秦康這話不著痕跡地說到了申福的心坎。

申福眼睛一亮,抬起頭:“大人此言當真?”

秦康嗬嗬笑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想要你家人的命很困難嗎?”

申福心一橫,牙一咬:“大人,此事並非屬下自願,而是京都的瑞王爺齊嵐交代的。”

秦康眼睛眯起,齊嵐雖說不是個很有實權的王爺,但是個絕對貨真價實的王爺,皇族王爺。

“你見過瑞王?你可知你的這句話會帶來什麽後果嗎?又或者說你是在嚇我,想讓我知難而退?”

聽出秦康語氣的懷疑,申福堅定地說道:“大人,我有一封瑞王爺親自寫的書信,還有一塊瑞王府的令牌,是瑞王爺的一名親信親自送到我手裏的。”

“在哪?”

“就在此屋的房梁中。”

秦康深深看了一眼申福,不得不說這人還真是個人才,竟然把如此重要的東西放在這裏。這裏是金龍衛的據點,日夜都有人值守,也不怕被別人發現。

但是反過來說,金龍衛的據點誰敢來搗亂?這裏反而又是最安全的地方,申福這樣的人才,被瑞王看上,那也不奇怪。

秦康縱身上梁,在大梁和檁條之間的縫隙處取出一封信和一麵金牌,金牌一麵刻著瑞字,另一麵刻著嵐字,表麵上看確實是齊嵐的令牌。

打開書信,上麵很簡單地寫了一句話:劉誌茂與我有舊,請照拂一二,此情分,本王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