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齊衡自己想好的托詞,要不然文帝肯定不會賜婚的。自己閨女名節已失,況且秦康這個小子確實才華不俗,自己隻能捏鼻子認了。

“王禮,下去擬旨,賜婚秦康世子和清蓮郡主。”齊衡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文帝也不得不信,畢竟先帝也是曾夢到了金龍纏身,才成就了帝業。

“奴婢遵旨。”

“謝過陛下了,臣就退下了。”齊衡行禮告退。

鎮國公府。

秦烈看著手裏的信件,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齊衡這小子腦袋被驢踢了嗎?這是把自己閨女往火坑……呸,特麽糞坑裏推啊。

秦康看著眼神複雜的秦烈,心想:你想讓老子當你親孫子的替死鬼,門都沒有,從今天起,背靠福王這棵大樹,老子要崛起了,嘿嘿嘿。

“聖旨到!”這一次前來頒旨的是內監王信。

“恭喜秦國公,賀喜秦國公,先皇托夢指婚,當今陛下賜婚,此殊榮,千古難尋呐。”……。縱觀三千年史書,這確實是頭一遭。

秦烈:去你媽個蛋的恭喜,老子養氣十餘年的功夫破防了!短短兩天,自己這個便宜孫子還真是走了滔天的氣運。

秦康屁顛屁顛的借過聖旨,懷裏一掏好幾張銀票,塞到王禮手裏:“老天使辛苦,這點小意思請公公喝茶。”

“世子爺客氣了不是。”不但被世子爺稱為老天使,還能在鎮國公府領賞的內監,他可是蠍子拉屎獨一份啊。

悄悄瞄了一眼,幾張銀票全是一千兩的,這可是自己十年的俸祿啊,於是乎臉上的笑容更甚,腰也彎得更低。

“客氣,客氣,以後還請老天使多多來拿府裏走動。”

“好說,好說,世子殿下,那你先忙,老奴先回去複命了。”開玩笑,這是鎮國公府啊,誰沒事喜歡往這裏來,宣個旨都是我們輪著來。

送走王信,秦康拿著聖旨笑嘻嘻的對著秦烈說道:“爺爺啊,這個聘禮的事,您就多操心吧,我出去玩了哈,我的意思是出去學習去。”

“嗯,去吧。”

“我還是從前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

光華街書鋪。

“哎呦,我沒看錯吧,號稱將門之恥的秦世子在這種小書鋪子看書,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狗不吃屎了。哈哈哈……。”一道充滿譏笑和不屑的聲音傳入耳中。

緊接著又有人說道:“田公子,你應該有所不知吧,二十天後對戰四國使團,其中品酒論酒一項就是我們的酒中仙秦世子殿下出戰,現在翻書估計是在找什麽與酒有關的文章,不讓自己輸得那麽難看,秦世子如此優秀,又如此勤勉,實在是讓我等汗顏呐,哈哈哈……。”

“我呸,什麽酒中仙,喝杜康酒,愣說是桂花釀,就他也配代表我們大盛,還看書?字認識他,他認識字嗎?”

“我聽說是因為前兩場能保證必勝,所以陛下特許秦世子撿個便宜,咱們也別抱怨,誰讓人家有個好爺爺呢?”……

本不想吱聲的秦康,看著越來越多的圍觀者,這才走出書鋪,看向來人,有禦史大夫田祿華的二子田不凡,戶部尚書景鳳平的三子景曉書,吏部左侍郎王世成的獨子王騰,這三人也是京都有名的紈絝子弟,並且他們是文臣之子,向來與他們武將後人不對付。

這三人十三四歲的時候,以極其殘忍的手段活活虐殺了一個同齡人,被害孩子的父親是一名袁姓的戶部給事中,因為無權無勢,無法複仇,後來還被他們三家陷害,全家流放三千裏,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說怎麽飄來一股股臭狗屎味,原來是你們三個畜生在這噴糞,在這隨地亂拉,搞得這裏臭氣熏天,人家老板還怎麽做生意,你們有沒有公德心呐。”秦康可不會慣著他們,畢竟他現在可是京都有名的紈絝子弟。

三人聞言,把他們比成臭狗屎,臉色極為難看,田不凡指著秦康大吼道:“粗鄙,滿嘴汙言穢語,不愧是將門之恥,鎮國公府的臉麵都被你丟盡了。”

秦康不屑的回道:“明知道我是聖上欽點的出戰代表,你們還在這譏諷嘲笑於我,怎麽滴,你們是不是對聖上不滿呢?要不你們去找陛下,讓陛下把這個名額讓給你們?”

田不凡三個也都是混吃等死的貨色,論起真才實學,恐怕跟秦康那也是不相上下,他們上去對戰那恐怕也是會輸得慘不忍睹。至於不滿皇帝陛下的旨意,就算是也不能明說。

“哼”,王騰眉頭一擰的說道:“你別胡亂編排,我們自然是對陛下的旨意毫無疑義,前兩場我們大盛穩贏,把你安排到第三場比試,這明擺著就是給你立功的。說你沾了你爺爺的光,這有什麽不對的。”

景曉書也撇著嘴說道:“就是,你要是能贏,我名字倒著寫。”

“既然你們如此小看我,那不管前兩場比試結果如何,我都上場比試。然後咱們打個小賭,就賭千金如何?”秦康開始給他們上套路,這一次要讓他們輸的褲衩都不剩。

田不凡眼睛一亮,笑嗬嗬的說道:“此言當真,秦世子可不能反悔哈。”

景曉書緊隨其後:“我要加注,誰輸了,就光著屁-股從這光華街從頭走到尾,得有仆人打著鑼,嘴裏還得高喊自己是廢物。”

“嗯嗯,我也加注,哈哈哈……。”

“我也一樣,哈哈哈……。”王騰和田不凡也是毫不猶豫加注。

秦康故作為難的說道:“這不太好吧?咱們好歹都是有身份的人,這賭注實在有些大……。”

生怕秦康反悔的王騰不等秦康說完,就立即打斷道:“秦世子,你是不是怕了,你要是怕了,學兩聲狗叫,這事咱們就算揭過去了。”

田不凡笑眯眯的說道:“王兄,你怎麽對秦世子如此沒有信心呢?你不相信秦世子,也得相信聖上的眼光啊!秦世子必勝。”

看著這倆貨一唱一和,秦康心裏就倆字:傻-逼,還真以為你們能贏,到時候我要讓你們名揚天下,在這京都再也抬不起頭。

秦康裝出一副被激怒的樣子,紅著眼睛大喊一聲:“拿筆來,咱們就簽字畫押,一人一份,到時候,誰輸了還不承認的話,就去上門討債。”……

“告辭”,四張契約,每個人都簽字畫押,然後田不凡三人笑眯眯的想要離開。

“慢著。”秦康忽然開口。

“秦世子還有何事?難不成想要反悔?那可不行。”王騰賤笑。

“反悔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剛才你們三個罵我的賬該算算了吧。”

田不凡頓覺不妙:“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你們老子都不敢跟我嘚瑟,不給你們點教訓,豈不是對你們老子不敬,亮叔給我打,別打臉就行。”

秦亮是秦烈的義子,也是秦府的管家,一直貼身保護秦康。

“好的,少爺。”秦亮也早就對著三個傻玩意兒不順眼了,聞言獰笑著向三人走去。

“不,別過來!”

“啊”……

過了一刻鍾,三人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