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子慘笑:“我不躲就不會死,躲開必死,我其實很怕死。咳咳……。”又是幾大口鮮血噴出。
秦烈:“為什麽非要破解離魂針的人前來?”
白雲子:“他破解了離魂針,就等於結下了因果,必須由他來應劫。”
秦烈:“如果不解決呢?”
白雲子嗬嗬苦笑:“很有可能引發大破滅時代,世上不再有人能存活,也很有可能這個世界不再以人為主導,變成遠古的猛獸精怪時代。變數太多,我看不透。”
秦烈皺眉:“破解離魂針,我也參與了,那你告訴我應該怎麽做?”
白雲子搖頭:“我就算告訴你,你也記不住,這話不是你能聽的,事情也不是你能做的。”
在秦烈不相信的眼神下,白雲子遞給他一張白紙,一支筆:“我說,你寫,看你能記住嗎?想度化百萬冤魂,須……。”
白雲子說得很快,秦烈書寫得也很快。
白雲子問道:“你記住了嗎?”
秦烈自信地開口:“…………,我再看一遍。”
“北辰耀看一遍就會死,大帥你身具百姓長生香火,但也最多能看兩遍,看第三遍必死。”
很快秦烈把書寫的文字又看一遍。白雲子又問:“你記住了嗎?”
抬起頭的秦烈腦海一片空白,還是一個字都沒記住,他從來沒遇見如此奇怪的事情,咬牙道:“我再看一遍。”
“你不能再看了,再看你會死。”白雲子搶先一步拿起紙張,“嘭”,一團火焰自手中燃起,紙張瞬間化為飛灰。
秦烈頹然而坐,他也知道自己就算再看一千遍,一萬遍也不可能記得住。
秦烈:“最後一個問題,應劫的人會死嗎?”
白雲子再次搖頭:“說實話我不知道。”
秦烈微笑:“你不知道的事,可能是件好事。”
白雲子也笑了:“嗯,應該是件好事。”
秦烈飛起,一腳踹翻白雲子,淩空遠去。白雲子狼狽地爬了起來,雙眼含笑又含淚。
秦國公府。
秦烈剛回到院子,秦康就嗷嗷地喊道:“爺爺,這兩天您跑哪裏去了?快來看看我給你的禮物。”
“快來呀,禮物就在你房間裏。”秦康獻寶般地催促。
“爺爺,這是孫兒給您的新衣服,這叫唐裝,這個是休閑褲,這是馬丁靴,這是腰帶。比咱們現在穿的衣服省事多了,快穿上看看。”
秦康替秦烈把外衣內衣都脫掉,準備給秦烈換上新衣服,卻看到秦烈上半身布滿傷痕,僅心髒處,就有槍傷和刀傷,上半身的致命傷高達十一處,其餘傷痕百餘處。
看著秦康呆呆地望向自己的傷疤,秦烈嗬嗬一笑:“怎麽?嚇著了?讓秦亮來幫我換吧。”
“孫兒不是怕,隻是好奇爺爺身上傷疤的故事。”秦康恢複清醒,邊給秦烈穿新衣邊說話。
秦亮在旁邊輕聲說道:“義父身上的每一個傷疤,都是一段傳奇,沒有義父,哪裏有今天的大盛。
義父左肩的刀傷發生在百斷山,那一戰是義父最後一次受傷,那一戰過後,北狄王朝徹底覆滅。”秦亮訴說著仿佛昨天發生的事情,雙眼綻放秦康從未見過的光芒。……
“爺爺,穿好了,快來照照鏡子。”
秦烈微笑著朝銅鏡走去,秦康卻拉著他走向房間的角落,角落裏有一塊紅布蓋著一件很大的東西。
秦康伸手一扯,露出一塊明晃晃的長條形的物品。秦烈在裏麵看見了穿著新衣的自己,看見了身側的秦康,看見了一旁的秦亮。
“這是什麽鏡子?怎麽如此清晰?”秦烈從未見過這麽大,這麽清晰的鏡子。
“爺爺,這個是玻璃鏡子,能把人清晰地映照在裏麵,可謂纖毫畢現,這可是稀世珍寶哦,怎麽樣,孫兒有孝心吧。”
秦烈嗬嗬大笑:“孫兒的孝心爺爺很滿意,爺爺很高興。”
“爺爺這衣服怎麽樣?”
“挺好,穿身上很舒服,穿起來也很快。”秦烈雖然感覺衣服有些別扭,但是穿起來確實簡單舒服。
秦康不懷好意地說道:“那爺爺給我幫個忙唄。”
“什麽忙?”
“明天你就穿上這身衣服和我老丈人在京都溜達幾圈,有人問就說在福壽街東麵的男子百貨商店買的?”秦康這是想借著老丈人和秦烈的名氣打廣告,增加自己商鋪的知名度。
“你的店鋪?”
“什麽我的店鋪,這是我們秦家的店鋪,以後我要好好掙錢,然後拿錢為大盛的百姓做貢獻。
比如修路啊,修橋啊,研究高產的棉花,玉米,小麥,水稻,讓大盛的百姓都能吃飽穿暖。讓老秦家流芳百世。”秦康掰著手指頭,認真地說道。
想起白雲子的話,秦烈滿意的表情瞬間又暗淡下去,多好的孩子啊,可是為什麽?為什麽我不能替他?
發現秦烈臉色不對,秦康疑惑地問道:“爺爺,怎麽了?我說的有什麽不對嗎?”
秦烈又重新堆滿笑容:“好,康兒說得很對很好,明天我會帶著齊衡好好在京都轉幾圈。康兒,你送我這麽好的禮物了,爺爺也送你一件禮物。”
秦康一臉驚喜:“爺爺要送什麽禮物給我?”秦烈送給自己的禮物能差嗎?想想都開心。
“跟我來。”
秦烈帶著秦康走入後院,進入秦家祠堂,秦烈點燃三柱香,麵色肅穆,恭恭敬敬地插-進香爐。
帶著秦康雙膝跪地,秦烈沉聲道:“列祖列宗在上,秦家第四十七代家主秦烈敬告,吾孫秦康,品德非凡,文武兼備,乃人中之龍,特來求取祖傳神劍震淵!”說罷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響頭。
秦烈笑眯眯的說道:“康兒啊,禮物我已經給你了,就看你能不能拿到了。”
秦康左右張望:“在哪呢?”
“它就在這裏,就看你能不能發現它,並且帶走它。”說完秦烈就走出去了。
門外,秦亮不解地問道:“義父,震淵隻有秦家人才可以用,但是少爺不是秦家子孫啊,他能行嗎?”
秦烈眼神篤定:“你錯了,康兒若是不行,那天下便沒有人可以真正擁有它。咱們打個賭,你輸了三個月就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