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內,秦康從懷裏掏出來紫玉髓珠,衝著秦亮劉十七顯擺地搖晃了幾下,嘿嘿笑道:“就憑他們也想從少爺我手裏搶東西,看我坑不死這幫小渣渣。”

說著又搖晃了幾下,洋洋自得地說道:“少爺我厲害吧。”

秦亮嚴肅地說道:“少爺你怎麽可以這樣呢?義父不是教育你要以誠待人嗎?騙人是不對的。”

劉十七道:“嗯嗯,我覺得秦管家說得對。”

秦康就像被踩到尾巴似的高聲說道:“誰說我騙人了,少爺我從來不騙人,少爺我騙的都不是人。”說完好像想起了什麽,看向秦亮的懷裏,“嘿嘿”笑了起來。

秦亮臉一黑:“少爺你經常騙我的酒喝,這麽說我……。”剩下幾個字說不出來了。

劉十七默默蹦出三個字:“不是人。”

“哈哈哈……。”秦康劉十七開懷大笑……。

秦烈書房,秦烈對秦亮問道:“你感覺康兒最近有什麽變化?”

秦亮仔細回憶這些天發生的事情,然後搖搖頭說道:“孩兒沒發現少爺有什麽變化,要說有的話,就是好像聰明了一些,自信了一些。”

接著又把約田不凡明天去賭石的事情告訴了秦烈,還說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

這些年一直是秦亮貼身保護秦康,要不然就秦康做下的那些壞事,早就被某些江湖俠士幹掉了,然後借此揚名立萬。

“義父,明天要不要阻止少爺繼續去賭石?”

“不用,隨他玩去吧,藏珍樓不敢讓他輸得太難看,再說以你今天的觀察,康兒一定會輸嗎?”

秦亮不敢質疑秦烈的話,默默地退了出去。因為秦烈從來沒說錯過什麽,秦烈就是他的信仰,哪怕讓秦烈讓他去扒了自家的祖墳,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去辦。

秦烈拿起架子上的打皇金鞭,笑著自語道:“康兒,爺爺一直以為你隻會吃喝玩樂,然後了此一生,但是沒想到啊,嗬嗬嗬……。”秦康上次偷拿打皇金鞭的事情他當然知道,隻不過他不想管罷了。

雖然騙婚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但是能成功騙到一個王爺的獨生女兒,這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因為別的人就算想去騙,也不見得能成功。

秦康安頓好劉十七以後,自己躲在房間內,仔細研究紫玉髓珠,從拿到這顆珠子到現在,他還沒有好好看過一眼。

珠子晶瑩剔透,內部的紫色玉髓緩緩流動,散發出妖異的紫色光芒,珠子在手心還有微微的溫熱感。

秦康默默思量:何婉清說這裏麵是日出紫氣,我的紫極幻瞳也是吸收紫氣修煉的,那我是不是可以用來修煉?這裏麵的紫氣已經呈現液態,這裏麵的紫氣含量恐怕是一個恐怖的數量。

良久之後,秦康小心翼翼地運用紫極幻瞳的修煉法門,汲取珠子內的紫氣。

隻見玉珠內部紫氣在功法的吸引下,拉成兩條絲線,往秦康的眼睛裏鑽去。秦康的臉在紫氣升騰下,顯得格外妖異。

後花園,已經結束修煉的秦康,運用紫極幻瞳看向一隻飛來飛去的小燕子,隻感覺小燕子比平時飛行慢了十倍不止,身邊隨風擺動的樹枝也是緩慢無比。

紫極幻瞳不光能練就火眼金睛,還能提升腦海的精神力,精神力還可以攻擊對手,令對手精神恍惚,打斷對手的進攻。高手對決刹那的恍惚就是致命的打擊。

秦康集中精力,腦海的精神力化作一柄利劍,刺向小燕子。小燕子就像被人一巴掌從空中拍了下來,“啪”的一聲落在地上,連哀鳴聲都未發出。

“哈哈哈哈……”,秦康仰天狂笑,自己的紫極幻瞳不但修煉到了前世的境界,而且更進一步,從初識達到了入微境界,再使用紫極幻瞳眼睛也不會散發紫色光芒了,隻是眼睛會比較亮而已。精神力也能幻化出攻擊,可以攻敵不備。

而紫玉髓珠隻是損耗了十分之一的玉髓,自己憑借紫玉髓珠怕是能修煉到殺敵於無形的境界。自己站立不動,隨便發出一道精神攻擊,敵人就跪了,這感覺想想都刺激。

“誰?”由於精神力的強大,秦康敏銳的感覺到有人在窺探自己,就在東北角方向。

他扭頭看去,那是一間破落小院,從小爺爺就不準他進去,也不許他路過,他記得隻有這一件事是爺爺鄭重其事的警告,別的事情從來不幹預。

這間小院子裏到底有什麽秘密,記憶裏好像隻有爺爺天天進去一兩次,就連秦亮也沒進去過。

秦康懷著強烈的好奇心,走到了小院的門口,從門縫裏往裏看,卻看不清什麽,因為門縫太小了。

秦康猶豫半天,終於決定離開,因為好奇心害死貓,自己畢竟不是真正的秦家人,萬一推開發現什麽了不得的秘密,秦烈殺死自己估計一點不會手軟。

“哎”,一聲歎息仿佛響起在自己耳邊,正想轉身離開的秦康全身汗毛炸起,現在後院就自己一個人,下人早就被自己趕跑了,是誰能在自己耳邊發出歎息聲?

“咦,你好像能聽見我的聲音。”秦康臉色大變,這次聽得很清楚,有人仿佛在耳邊說話,又好像在自己腦海裏說話。

這裏麵難道是個絕世高手,就是那種傳說中的逍遙境高手?就自己現在勉強踏入的禦空境,恐怕別人隨手一揮,自己就得再次穿越。

“哈哈哈,小家夥不用害怕,我不是逍遙境的絕世高手,我也傷害不了你,我就在你眼前的這個小院子裏,”說話之人語氣歡快,沒有任何惡意。

穩定情緒又思考良久的秦康,終於緩緩推開了小院的兩扇門。

院子很小,就搭了一個小草棚,草棚下麵的一堆幹草上躺著一個被鎖鏈鎖著雙腳的人。這個人衣衫破舊但很整潔,就是頭發和胡須比較亂,看不清本來麵貌。

掃視一圈沒有發現別人,試探地問道:“剛才是你跟我說話嗎?”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這次秦康聽得真切,聲音就是從自己腦海裏傳來的。

“你能在我腦子裏說話,這可比傳音入密的功夫厲害多了,敢問前輩高姓大名?”秦康也在腦子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