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華南麵色古怪的看了一眼秦康,這個青年帶給他太多驚訝了,在他眼中,秦康充滿了神秘,但此時他已經不想問了,因為有些事情知道了並非是好事。

很快趙如花就來了,趙如花人如其名,確實長得如花似玉。她並未裝扮什麽,隻是簡單地盤起頭發,一身素衣,臉上也掛著很清冷的表情。

趙如花坐上主位,開口問道:“不知二位大人找我有什麽事情。”

秦康對陳華南說道:“你帶趙龍守在門口,我有幾個問題要問柳二夫人。”

知道秦康又要做什麽的陳華南,重重地點點頭:“放心,我不會讓別人打擾你的。”說著就一把拽走了趙龍。

秦康故技重施,很快趙如花就癱軟在椅子上,進入了夢鄉。這一次足足過了三刻鍾,秦康臉色更陰沉了,手指彈出一縷真氣,直接封住了趙如花的穴道。

秦康走出大廳,在陳華南耳邊傳音:“趕緊回去把你手下的捕快都帶來,控製住柳府,把趙龍和趙如花抓進大牢。”

陳華南這下就有些遲疑了,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呢,就讓自己抓人。但又看到秦康那堅定放心的眼神,暗暗一咬牙,轉身離去。

趙龍不明所以,還想著趕緊進去看看自己的妹妹如何了,秦康趁他轉身開門時,也是毫不客氣地賞了他一指真氣,“砰”,趙龍栽倒在地。

秦康有趙如花和柳夫人的記憶,很快就來到了柳叢雲的房間,在母親遭橫禍,長子和夫人被打入死牢,柳叢雲是一病不起,整天足不出戶。

秦康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柳叢雲此刻坐在躺椅上,但是雙眼卻空洞無神,不知在想什麽。

秦康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柳叢雲對麵,開口問道:“你後悔了嗎?”

聽到有人問話,精神恍惚的柳叢雲才回過神來:“你是誰?”

“我是誰重要嗎?我問你後悔了嗎?原本幸福美滿的一家人鬧成現在這個樣子,你心裏就一絲愧疚都沒有嗎?”秦康的話就像鋼針紮進柳叢雲的心裏,疼痛難忍。

柳叢雲神色暗淡,自嘲地說道:“現在說後不後悔有什麽用?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我還能怎麽辦?”

秦康眼睛微眯,冷聲道:“當初你的次子被佟冬梅害死的時候,你為什麽不法辦他,當初你要是法辦他哪裏會有今天的禍事?

就算你顧忌孩子,顧忌名聲,那你咬緊了牙關呐,為什麽還把事情真相告訴趙如花?你能說,今天柳府發生的一切跟你沒關係嗎?”

“嗚……,”柳叢雲大聲痛哭,悔恨的淚水不停地落下。……

良久之後,秦康從柳叢雲的房間內走出來,喃喃自語:“都是猜忌惹的禍啊。”

陳華南早就把柳府控製住了,所有人都被綁了起來,趙龍和趙如花更是直接下了大獄。

此刻看到秦康走了出來,趕緊問道:“沈少俠,下一步怎麽辦?”

“呼”,秦康長出一口氣說道:“你把人都看好了,明天帶上大堂就行。我去抓殺害柳老太太的凶手。”

陳華南眼睛一亮,就這麽大半天的功夫,他就把真正的凶手在哪,都找出來了,真是厲害啊。

“沈少俠放心的去吧,柳府我一定看顧好。”

秦康速度極快,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就來到了真正凶手的藏匿之處。凶手的信息是來自趙如花的記憶,名叫顧峰,是個四處浪**的七品武夫,也是趙如花的奸夫。

這是位於城外的一個小村莊,村裏隻有幾十戶人家,廢棄的房屋不在少數,時常有外人住在裏麵,村裏人也習以為常了,反正隻要不危害村子,與人方便也是與己方便,人這輩子說不定誰會需要誰的幫忙不是?

顧峰此時正在呼呼大睡,做著以後成為柳家主人的美夢。“砰”,秦康直接一腳踹開了房門,小有身手的顧峰立即一躍而起。

顧峰迅速環視一周,發現隻有秦康一個人,並沒有身穿官差的衣服,而且還是個年輕人,結合秦康身上的衣著,就以為這也是個來村子裏借宿的人。

重新躺下,手指門口:“出去吧,這裏我住了,你換一間房吧。”

秦康對於這種江湖敗類,也懶得開口,手掌一翻一甩,幾根金針瞬間紮進顧峰胸膛的幾處大穴。

“啊……,啊,你對我做了什麽?”

“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啊……,我的姘頭很有錢的。”

“大俠,大爺,饒了我吧,饒了我。啊……。”顧峰從**滾落到地上,全身抽搐,臉上的肉都疼得變了形,嘴裏不住地大喊大叫。

過了足足一刻鍾,秦康伸手一招,取出幾根金針,開口說道:“顧峰,跟我走。”

顧峰此刻已經對秦康害怕到了極點,僅僅隔空控製幾根金針,就讓自己痛不欲生,這起碼也是禦空境的武道修為。此刻自己就像在水裏撈出來的一般,渾身都濕透了。

顧峰不敢有絲毫的抗拒,乖乖地跟在秦康身後,回到了柳府。在看到門口都是官差的時候,顧峰就想跑,但聽到秦康發出一個“嗯?”字以後,馬上又乖乖地跟著進去了。

把顧峰交給陳華南以後,秦康又手持金牌去見了東都府尹盧青,盧青已經快到六旬的年紀了,他很恭敬地把秦康迎進內堂,這可是天級金龍衛啊,不好好伺候著,指不定會怎麽找自己麻煩呢。

兩人在內堂談論了沒多久,秦康就離開了。盧青在秦康離開沒多久,麵色陰沉似水,手指節都捏得發白了。

盧青低聲喊道:“來人。”

內堂一陣清風吹過,突兀的多了一個人。

“大人有何吩咐?”……

入夜,秦康久久不能入睡,今天的事令他心中有一股邪火發不出來,僅僅是一些猜忌,好好的一個家就變成了如今的樣子,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咚咚”,有人在秦康的門外敲了兩下,秦康心道:果然來了。他從**坐起來,“啊……哈,誰呀?來了啊。”還故意打個哈欠,慢慢地走到門口,伸手抓住把手,正欲開門。

“刷”,一柄長劍伴隨著,一道極輕微的聲響穿透門板,刺向秦康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