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天涯來到滿江城後,卻是依然沒有看到風華的蹤跡。
不過他卻發現了這人滿為患的惜江客棧。
生病前他又去過一趟南山,那裏的憶江客棧早已不知所蹤。
也不知是那附近的山民拆了當柴火燒了,還是二十年風吹雨淋已腐蝕在歲月之中。
那裏空空****,連口酒都續不上,好在有幾個放牛娃給了他點,才解了解那酒饞。
如今來到這滿江城,看到那一字之差的惜江客棧,豈有不坐坐之理?
坐在一張前桌客人剛離去的空桌上,聽著那說書先生講著他的故事,心裏未免覺得好笑。
想不到幾十年過去,他的名氣依然不減,看來是老當益壯。
隻是這夜闖寡婦村這事卻是不能再幹了,倒不是吃不消,而是看的開了,黑燈瞎火都是一個樣。
而且家裏還有一個那麽好的賢妻良母,不合適,不合適。
萬花叢中過,才知哪朵香。
萬花都聞過,才知一樣香。
男人呐都是一個樣,哪有不愛美人的,胭脂俗粉麵前過,又有誰不想多看兩眼的,這是本性,隻是關鍵在於能不能控製住自己這是最主要的。
尋天涯坐在凳子上,正饒有興致的聽著說書先生講著自己的時候。
不知何時身後站了三個人,尋天涯疑惑的轉過頭。
接著便是看到泰硬,嵩一燈,水晴柔三人正仔細的打量著自己。
當尋天涯轉過頭的那刻,他們三人也都是愣在了原地。
尋天涯也是愣了許久,而後看著泰硬那有著許些白發,也消瘦了許些的模樣,抿了抿嘴笑罵一聲:“你特娘的,一直看著老子作甚,老子又不是女人。”
麵對尋天涯的笑罵,泰硬也沒生氣,隻是眼眶有些發紅。
二十年,想不到又看到了曾經的人,那種滋味真的就是:他鄉遇故人。
水晴柔三人也都不知道說些什麽。
過了好久,他們才平複下來。
而後水晴柔看著尋天涯那蒼老的模樣也是眼中疑惑:“你這是?”
尋天涯輕甩了下長發:“一直這個色兒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至於臉上的皺紋嗎,說書先生不是也講著嗎?被寡婦給親的。”
三人都知道尋天涯是在開著玩笑,他一直都是這樣,在這些人中最能活躍氣氛的。
不過不管怎麽樣,能再次相遇他們心裏也是十分的高興和激動。
泰硬往衣服上擦了擦手:“我這就讓後麵的廚子炒點菜去,今天咱們得好好的喝上一頓。”
“喲,敢情這是你們開的啊,我說怪不得這取名給憶江客棧差一個字嘞。”
說著尋天涯往後探了探頭:“張風華那混蛋呢?二十年也不說去找老子,敢情是在這兒逍遙快活啊。”
此話一出,水晴柔三人也是有些懵圈,他們同樣往客棧門口望了望:“他沒跟你在一塊嗎?”
聞言,幾人臉色皆是黯淡。
本來剛剛升上來的欣喜都是降到了穀底。
風華是他們這些人中的一個主心骨,沒有了風華,總感覺少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