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過了兩座城池之後,

風華也是停在了河流旁稍作歇息。

水晴柔等人圍了過來歎道:“這真的越想越不敢想。朝歌天嘯這道空城計可真是令人耐人尋味。”

“既然想不通,那就別想了,何必給自己添堵呢。”風華把手中的烤肉遞給來安繼續道:“咱們直管奔著長安城走就行,咱們的目標本就是長安城,朝歌天嘯。”

“說不定啊,真如嵩一燈所說,朝歌天嘯可能就是怕百姓再受戰火之苦。”

“爹,你說咱們到底是錯的嗎?”來安拿著風華的酒葫蘆灌上一口,酒有點烈,讓的來安搓了搓胸口:“我看每一城的百姓對於咱們都是反感。”

秋季的風帶著微寒,他大手給來安緊了緊衣服:“沒有誰對誰錯,隻是立場不一樣而已。”

“你爹說的不錯,隻是每個人的立場不同罷了。”尋天涯揉了揉來安的頭,有些寵溺的說道:“跟著你的本心走就行。”

“哦。”

秋季的風有些微涼,讓的來安忍不住又多喝了兩口烈酒。

風華看著這樹葉枯黃,野花凋零,不禁有些感慨,春去秋來,又是一年,輪回不止,唯有離去的人就此落幕。

尋天涯似是注意到風華眼裏的傷感,把酒也是遞了過去,沒有多說什麽。

風吹起他那白色的長發,觸痛風華心裏的疤。

而後仰天一口,半壺到肚才肯作罷。

..........

長安城內,此時十五萬大軍已經集結完畢。

大殿外,統一金黃色的黃金甲胄正整齊有序的朝著長安城門口。

他們身上帶的那種從死人堆中曆練的殺伐士氣讓人不敢直視。

這是一支剛從戰場中下來的軍隊,

這是參加過天可汗國統一的軍隊。

這是一支優勝劣汰後留存下來的軍隊。

這是精銳中的精銳,

是朝歌天嘯,是天可汗國的王牌之師。

也是能動用的最後一支軍隊了。

華麗的金黃龍椅放在大殿門口。

朝歌天嘯撐著額頭,閉目思神。

黃金色的金龍盔甲,襯托的他威武莊嚴。

微風吹起他那三十來歲就摻雜著少許的白發更是讓的他看起來有些孤寂。

“陛下,他們已經過了上水郡了。”一旁一位侍從跪在地上恭敬說道。

他雖是名普通宦官,可是眉宇之間卻絲毫沒有因為即將到來的皇城決戰而有絲毫的懼意。

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天可汗國的皇帝,他服侍的主子,在這世間創造了太多太多奇跡了。

統天下,

頒新政,

滅江湖,

鎮四方,

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足以載入史冊的。

“倭寇那邊怎麽樣了?”朝歌天嘯輕抬了抬眼,淡淡問道。

“稟陛下,局勢不太妙,我軍死傷慘重,聽說那邊統帥換了一個武士刀將領,特別凶猛,嶽一飛元帥都差點死在他的手上。”

“哦?”朝歌天嘯眼中寒光掠過:“彈丸之地,矮小之男竟來自小說群9:8,0!2:0。5'?8,5。6如此猖狂,欺我華夏無人不可?”

侍從趕忙勸慰道:“陛下息怒,聽嶽一飛元帥所說,那人應是......”

“應是什麽?”

“應是踏入了七彩仙人境。”

砰!!!

身下的龍椅瞬間崩塌,朝歌天嘯猛的站起眉頭深鎖:“七彩仙人境?”

“正是。”

“那幾百年都未出現了,嶽一飛又怎麽知道的。”朝歌天嘯眼中帶著怒意,顯然這個消息讓他心情十分沉重。

七彩仙人境,

那可是隻有天上的仙人才能獲此殊榮。

雖從未見過仙人,

但是跟仙沾邊的又怎會是凡品。

據古史記載,

七彩仙人,內力源源不絕,色為七彩,一劍即可開天飛升。

不飛升者,是為陸地神仙,意為天下無敵,但壽命有限。

飛升者,是為七彩仙人,意為天人,壽命不限。

短短幾句話,卻讓人不得不對其敬畏和向往。

所以當朝歌天嘯聽到下麵侍從說倭寇出了個七彩仙人,又怎能不如此緊張。

那可是足以改變戰局的一個存在。

有他在,天可汗國,華夏種族,寢食難安。

下方,

侍從看著朝歌天嘯大變的模樣,也是匍匐在地如實回道:“據嶽一飛元帥所報,那人一刀出七彩,斬之近一萬,刀氣如狂風,即使在的邊緣處也難逃其傷。”

“什麽時候出現的。”

“今日剛來報,加上路上行程,應是兩天前。”

“兩天前嗎。”朝歌天嘯微眯了眯眼:“如果不是馬上到的張風華,真想去前線和那人會上一會。”

“對了,陛下,嶽一飛元帥還說要準備放棄邊疆,先和趙雲龍大將軍帶兵把張風華給平了。”

“他沒看當初我給他的聖旨嗎?”

“看了,但是嶽一飛元帥還...”

朝歌天嘯擺手打斷:“加急,讓他給我守住邊疆就行,按聖旨行事。”

“是!”

看著侍從快速下去,準備快馬。

朝歌天嘯也是揉了揉額頭。

這是他第一次感到事情有些棘手,倭寇那邊的變化著實影響了他部分的計劃。

隻是還好,速戰速決,再去邊疆應該還是來得及。

而在一旁朝歌明月緩緩的走到朝歌天嘯身邊,雍容華服包裹著她那曼妙的身軀,顯得極為好看,隻是她眉宇間裏有著濃濃的憂愁。

不同於朝歌天嘯的那種國之大事,她的憂愁是屬於小女人的兒女情長。

朝歌天嘯見狀,微微搖了搖頭:“我不是給你說過嗎?你該學會長大了,你是一國公主,怎可如此兒女情長。”

“若是有天哥不在了,誰還能再護的你周全。”

“可是...哥...我...”朝歌明月欲言又止,說到最後也不知想要說些什麽。

她隻知道自己的心亂騰騰的,沒法靜下心來。

一想到風華在滿江城的一劍救母的樣子,她就感覺好有安全感。

那種安全感不同於他哥哥,那是種讓人心暖的踏實。

雖說也知道了風華有著妻子和孩子,可她還是控製不住。

普天之下也真的難有男人能入得了她的眼了,所以她才一直懇求朝歌天嘯能夠以一種兩全其美的方法來結束這場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