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禦書房,蘇清秋將食盒打開,誘人的香味頓時撲麵而來。
雖然隻是幾樣簡單的小菜和一碗稀飯,但趙淩天嚐了一口,還是讚賞道:“味道不錯,惠妃你有心了!”
“以後這種事讓下人們去做就行,這麽晚了你該好好休息才是。”
蘇清秋站在趙淩天身邊,柔聲道:“這小米粥是臣妾親自熬煮,裏麵還加了芸棗和蜜餞,陛下若是喜歡,臣妾以後經常給您做。”
看著溫婉懂事的蘇清秋,趙淩天很快吃完稀飯,伸手攬住她的柳腰,讓其坐在了自己懷中。
一旁的婢女識趣的退了出去,蘇清秋輕咬紅唇,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羞澀。
“明天朕就要出城迎敵了。”
“陛下千萬要多加小心,臣妾等您凱旋而歸!”
在趙淩天那侵略般的目光下,滿臉紅暈的蘇清秋羞澀的自己解開了衣衫……
俗話說的好,暖飽思**欲。
懷中坐著個眼含柔情的大美女,隻要是個男人都會有衝動,趙淩天自然也不例外。
“還疼嗎?”趙淩天輕吻著蘇清秋耳朵詢問道。
“還望陛下憐惜……”
外麵涼風徐徐,禦書房內春光四溢。
於澤屏退外麵的護衛和婢女,自己也離遠了一些。
雲雨之後,趙淩天摟著麵色潮紅的蘇清秋在榻上睡著了,第二天大清早,天還沒亮呢,蘇清秋聽到外麵響起了輕微的咳嗽聲,先睜開了眼。
小心翼翼的將衣服穿好,蘇清秋躡手躡腳的離開了禦書房,生怕驚醒趙淩天。
來到外麵,隻見於澤跟兩個手托盔甲和刀劍的護衛正站在遠處,蘇清秋緩步走到他們身前道:“陛下還未醒,你們稍候一會吧。”
於澤和善的笑了笑回道:“奴才明白!娘娘,奴才讓人送您回鍾粹宮?”
目送著蘇清秋離開,於澤暗自腹誹道:“惠妃得寵,日後我可得跟蘇家搞好關係啊……”
半個時辰後,趙淩天才悠悠轉醒,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
聽到禦書房裏麵有動靜,於澤連忙進去服侍趙淩天穿衣洗漱。
用過早膳,趙淩天拿出了那份罪己詔再仔細看了看,隨手遞給了於澤。
“張貼到午門外,傳於各州郡,要讓天下所有百姓都知朕有悔過之心!”
“奴才領旨!”
於澤跪下接過罪己詔,快步出了禦書房。
叛賊即將兵臨京城的事已經傳開了,上萬名禁軍守在各個城門口,老百姓哪見過這種場麵?慌張的四散奔逃,整個京城都亂成了一鍋粥。
“聽說這次叛軍足足有十萬人呢,咱們還是出城逃命去吧!”
“怕什麽?陛下這次要禦駕親征,叛軍來多少都是死。”
“京城就剩這麽點禁軍了,我看陛下親征,也無濟於事……”
“我也聽說了,祁烈大將軍都被叛軍打的丟盔棄甲,咱們還是去外地躲躲吧。”
趙淩天也想到了這些百姓會出城逃難,所以令人早早在午門外豎起了龍旗大纛。
還把魏宏疇和範彰以及他們的家眷押到了午門的護城河前,放眼看去,幾十號人跪在一排,後麵站著手拿大刀的劊子手,頗為壯觀。
“陛下降罪己詔,以安臣民之心!”
一名披甲護衛騎著高頭大馬從皇宮飛奔而出,四散奔逃的老百姓瞬間被吸引了注意力,跟著那名護衛朝午門外跑去。
“朕以眇躬,承嗣大統,臨禦萬方,夙夜憂勤,冀以康濟兆民,永綏厥位。然自省德薄才鮮,致令朝政失序,民生凋敝,朕心愧疚。今特發此詔,以明朕過,懺悔罪愆。”
“朕繼位以來,聽信讒言,誤用奸佞,致使朝廷紊亂,綱紀不振;荒廢政事,沉湎於聲色犬馬之中,置百姓疾苦於不顧。凡此種種,皆朕之過也。”
“朕之罪愆,上愧天地神明,下負黎民百姓,朕心惶恐,寢食難安。”
“然朕知過能改,善莫大焉。今特發此詔,以明朕心。願天下臣民共鑒之,欽此!”
護衛的高呼聲在午門外回**,不光老百姓都跑來了,朝廷的文臣也都蜂擁而至。
一眾老臣感動的熱淚盈眶,嘩啦啦跪成了一片。
“陛下誠心悔過,我武朝振興有望啊!”
“陛下乃萬民之主,頒詔罪己,可見心誠意決……”
“有此聖主,百姓之福,天下之幸啊!”
文臣激動的熱淚盈眶,齊呼萬歲,老百姓大致也聽懂了這罪己詔,全都跪倒在地,再無出城逃難之念。
披甲執劍的趙淩天也正帶著一群護衛朝午門走來,龍旗招展,軍威肅然。
“陛下到!臣民跪迎!”
陛下出宮,百姓得睹天顏,紛紛跪倒參拜,午門外已經聚集了上千人,放眼看去人頭攢動,但大家都垂著頭,不敢亂出聲。
“都平身吧!”
站在午門外,趙淩天深吸了口氣,目光掃過戰戰兢兢的百姓,覺得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天子腳下,首善之地,百姓也都是衣衫襤褸,麵黃肌瘦。
可見這三年來大武朝萬千黎民的生活,有多麽的艱難……
於澤走上前,拿出早寫好魏宏疇和範彰罪狀,大聲念於眾人,百姓無不嘩然。
“朕繼位三年來,錯信奸佞小人之言,以至民不聊生,天怒人怨!如今叛軍來襲,為表朕改過之心,今日禦駕親征,與叛軍一決生死!”
趙淩天翻身上馬,猛地抽出佩劍。
“祭旗!”
幾十顆人頭紛紛落地,觸目驚心的鮮血瞬間染紅地麵,但百姓和眾大臣卻無不拍手稱快。
“全城戒備,百姓歸家,任何人不得進出京城,違令者斬!”
趙淩天高呼一聲,帶眾將躍馬揚鞭,朝著京師外趕去。
司馬家後院,司馬川正神色淡然的坐在涼亭內品茶,一名仆人緩步來到他身旁,躬身回稟道:“大人,黃邵飛鴿傳書,以按您的吩咐駐軍在京師三十裏外!”
司馬川眸中閃過了一抹笑意,微笑著點了點頭,等那名仆人離開後,他緩緩站起身,看著水池中的遊魚,嘴角微微揚起。
“趙淩天,你以為殺了範彰,我司馬川就沒後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