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烈雖然心中有千般不願,卻也隻能硬著頭皮前往養心殿。他知道,趙雪焰的召見,無論是何緣由,都不能輕易拒絕。
一進養心殿,趙雪焰便冷著臉斥責道:“淩烈,你是不是翅膀硬了?別以為當個侯爺就了不起了。你這個侯爺,是朕一句話的事情。倘若惹得朕不開心,你分分鍾都要被拉去五馬分屍。”
淩烈心中感歎,這趙雪焰的囂張氣焰,一點都沒有改變。他暗自思忖,看來,該當舔狗還是要繼續去當。
淩烈當即溫順地回應:“陛下息怒,臣這幾天忙著完善連發弩,所以沒有來養心殿,以免惹陛下煩心。”
趙雪焰冷哼一聲:“連發機弩比朕還重要嗎?你心中就沒有朕這個皇帝嗎?”
淩烈瞬間冷汗涔涔,他連忙解釋:“陛下,臣萬萬不敢。臣心中自然以陛下為重,隻是連發弩關係到我大武的軍事機密,不敢有絲毫懈怠。”
趙雪焰盯著淩烈,似乎想從他的眼中看出一絲端倪。片刻後,她才緩緩開口:“朕知道你是個有分寸的人。不過,朕要提醒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淩烈低頭稱是:“臣明白,陛下的教誨,臣銘記在心。”
趙雪焰這才放緩了語氣:“朕已經下詔,命你作為使者,前往韃靼。此行,你不僅要完成使命,更要展示我大武的威儀。”
淩烈心中一凜,他知道這趟使命不會簡單,但表麵上仍保持著鎮定:“臣領旨,定不負陛下所托。”
趙雪焰在淩烈即將離去時,又叮囑了幾句:“淩烈,此行韃靼,你一定要弄清楚韃靼國內的真實情況。必要的時候,可以和韃靼結盟!”
淩烈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了趙雪焰的深意:“陛下,您的意思是...”
趙雪焰點頭:“韃靼人的騎兵戰術精良,倘若可以支援大武,那麽在前線的戰鬥情況將會逆轉!”
前線的戰況一直都是秘密,包括淩烈和朝臣大多都不知道前線打得怎麽樣了。
此時,淩烈鬥膽詢問:“陛下,前線戰況如何?”
趙雪焰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後告訴淩烈:“前線戰況不怎麽樂觀,景國這次集結了大量兵力,而且景國人似乎總能提前知道大武的安排部署,這使得大武在前線戰事很是吃緊。”
雖然趙雪焰說得含蓄,但淩烈基本猜到情況不容樂觀。自己這次出使韃靼,可沒有趙雪焰說的那麽輕鬆了。
果然,趙雪焰給了淩烈一個任務:“淩烈,你的任務是交好韃靼人,盡量促使韃靼人出兵。”
淩烈感到壓力山大,表示:“陛下,這個任務很艱巨。”
趙雪焰就告訴淩烈:“好好幹,這次幹好了,有賞賜!”
淩烈心中一動,問道:“什麽賞賜?”
趙雪焰一陣嗬斥:“你這狗奴才,賞賜也要問?朕說有賞賜自然不會少了你的。”
淩烈倒也不敢再問,隻是低頭稱是:“臣遵命,定當竭盡全力。”
趙雪焰揮了揮手,示意淩烈退下:“去吧,朕等著你的好消息。”
淩烈退出養心殿,心情複雜。
他知道,這次出使韃靼很危險,鬧不好自己小命都要丟了。
韃靼現在局勢不穩定,國內就像是一個炸藥桶,隨時都會爆炸……
最近幾天,天氣一直陰雨連綿,給出行帶來了諸多不便。運送糧食必須在好天氣下進行,因此出使韃靼的行程也被迫暫時耽擱下來。這意外的延誤,倒是給了淩烈更多的時間來準備。
小丫頭小玉是最上心的,她忙前忙後,為淩烈的出行做著各種準備。現在明明是春天,但小丫頭連冬天的棉襖都給淩烈準備好了,還烤製了大量的肉幹果脯給淩烈當做幹糧。
淩烈看著小玉忙碌的身影,忍不住詢問:“小玉,現在天氣還不算冷,你怎麽連棉襖都準備好了?”
小玉一邊整理包裹,一邊回答:“侯爺,草原上的天氣變化無常,早晚溫差大,有備無患嘛。”
淩烈一陣好笑,但也有些感動。在這偌大的宮廷中,真正關心自己死活的,也許隻有小玉了。
就在淩烈這麽想的時候,盈雪突然帶著女官來了。她們手中捧著一個精致的盒子,裏麵裝著一件特製的金絲軟甲。
“淩侯爺,這是陛下特地為您準備的金絲軟甲,說是防禦能力驚人。”盈雪說道。
淩烈感到意外,他沒想到母暴龍也會關心人,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暖意:“請代我謝過陛下,淩烈定會小心行事,不負陛下的厚望。”
盈雪點頭,又仔細叮囑了淩烈幾句,然後帶著女官離開了。
淩烈拿起那件金絲軟甲,仔細端詳。這軟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金絲交織,顯得既華麗又實用。
小玉站在一旁,看著淩烈手中的軟甲,好奇地問:“侯爺,這軟甲真的很厲害嗎?”
淩烈笑了笑,回答:“當然,這是陛下賞賜的,肯定不是凡品。”
小玉眼睛裏閃爍著光芒:“侯爺,您一定要平安歸來,小玉會一直在這裏等您。”
淩烈心中一暖,摸了摸小玉的頭:“放心吧,小玉,我會的。”
二狗從外麵匆匆進來,手中拿著一封書信,神色顯得有些緊張:“侯爺,這是趙靈嫣公主派人送來的急信。”
淩烈接過信件,展開閱讀。
信中趙靈嫣的字跡清秀,字裏行間透露出關切之情:“聞君將出使韃靼,一路山高水遠,艱難險阻。朝廷使團雖有護衛,但恐忠心難測。吾特從王府中選拔五十忠心護衛,贈予君側,望君關鍵時刻,得其死力。”
淩烈讀罷,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棄子,卻沒想到有這麽多人在關心和惦記自己。
“二狗,去王府回信,就說淩烈感激不盡。”淩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二狗領命而去。淩烈則坐在案前,沉思良久。他知道,單單是金絲軟甲和忠誠的護衛還不夠。既然穿越到了這個時代,他自然不想那麽容易就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