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文章如何,單單是字跡,就能讓人如癡如醉。
等看清內容之後,她緩緩站起身來,目光在字裏行間流轉,不由得輕聲念誦出了聲。她的聲線柔和,隨著詩文的韻律起伏,仿佛將人帶入了一個夢幻般的世界。
“餘情悅其淑美兮,心振**而不怡。”
她的聲音漸漸變得激動,仿佛能感受到賦中情感的澎湃。
嫣兒念誦著,漸漸沉醉於詩中的意境,她感歎道:“淩公子,您的文采真是讓人如癡如醉,仿佛我已隨著這文字,飄然於九天之上。”
淩烈笑著回應:“嫣兒姑娘,你念得比我寫得還要好。我寫這篇賦的時候,心中所想的就是你。”
嫣兒一怔,美目圓睜:“我?這...這怎麽可能?”
淩烈認真地說:“在我心中,嫣兒姑娘便是那位洛神,完美無瑕,令人難以忘懷。”
嫣兒聽後,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她輕撫著手中的卷軸,一時竟不知如何回應。
兩人站在河邊欣賞了一會兒桃花,淩烈就提議上馬車繼續前行。
嫣兒點頭,帶著侍女,坐上了淩烈專門準備的馬車。
馬車由四匹駿馬驅動,馬車外觀華麗,內飾精致,車廂寬敞,布置得舒適而溫馨。
在這個時代,如此馬車,就如同後世的寶馬奔馳邁巴赫,帶給人的震撼還是很強的。
嫣兒坐在車廂內,感受到馬車行駛的平穩,即便是經過顛簸的路麵,也幾乎感覺不到震動。
嫣兒好奇地問:“淩公子,這馬車是如何做到如此平穩的?”
淩烈解釋道:“我特別吩咐工匠在馬車上加裝了一種減震裝置,即便是在不平坦的道路上,也能保持平穩,讓乘坐的人感到舒適。”
嫣兒讚歎:“淩公子真是心思細膩,連這樣的細節都考慮得如此周到。”
淩烈謙虛地說:“為了能讓嫣兒姑娘有一個愉快的踏青體驗,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馬車緩緩行駛在通往郊外的小路上,春風輕拂,桃花飄香。
淩烈與嫣兒在車廂內交談甚歡,兩人之間的距離在不知不覺中拉近了許多。
馬車在春日的暖陽下緩緩前行,淩烈與嫣兒在車廂內談笑風生。
淩烈的風趣幽默,不時逗得嫣兒掩嘴輕笑。
淩烈看著嫣兒,讚歎道:“嫣兒姑娘,你不帶麵紗的樣子,真是讓人心動。”
嫣兒笑著回應:“淩公子,你這張嘴可真甜,難怪能寫出那麽美的詩。”
淩烈故作神秘地說:“嫣兒姑娘,你可不知道,我腦子裏的詩詞多著呢,以後慢慢念給你聽。”
嫣兒好奇地問:“真的嗎?我可要好好聽聽。”
說著,馬車抵達了目的地。淩烈讓二狗把馬車停好,然後轉頭對嫣兒說:“我們到了,咱們現在四周轉轉,快中午的時候回來,我親手給嫣兒姑娘做點可口的小吃。”
二狗在外麵應聲:“侯爺放心,我這就準備野炊用具。”
淩烈帶著嫣兒下了馬車,兩人沿著小路走向附近的青山綠水。
風景宜人,美不勝收。
再加上佳人在側,淩烈有感而發,隨口吟道:
青山橫北郭,白水繞東城。
此地一為別,孤蓬萬裏征。
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
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
嫣兒聽後,震驚不已:“淩公子,你隨口吟出的這首詩,真是讓人驚歎。不過,公子詩詞中的遊子、故人……難道是公子想家了?”
淩烈微微一笑:“嫣兒姑娘過獎了,這不過是我心中的一些感慨,你也知道,我是景國質子!在大武,是最不受待見的。”
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中已到了中午。
淩烈帶著嫣兒來到駐紮馬車的平坦的草地,準備開始野炊。
淩烈擼起袖子,親自下廚:“嫣兒姑娘,你可有口福了,今天我來給你露一手。”
嫣兒好奇地問:“哦?淩公子還會做飯?”
淩烈神秘一笑:“等著瞧吧。”
他拿出準備好的食材,開始動手燒烤。
在這個年代,燒烤並不常見,嫣兒看得新奇,也忍不住上前幫忙。
不久,食物的香氣四溢,淩烈遞給嫣兒一串烤好的肉串:“嚐嚐看,味道如何?”
嫣兒咬了一口,眼睛一亮:“這味道真是絕了,我從沒吃過這麽美味的東西。”
幾人坐在草地上,邊吃邊聊,享受著春日的暖陽和美食。
嫣兒感慨道:“淩公子,今天和你一起出來,真是我最快活的一天。”
淩烈笑著回應:“能和嫣兒姑娘共度美好時光,也是我的榮幸。”
兩人的笑聲在青山綠水間回**,這一刻,他們仿佛忘記了世間的一切煩惱,隻享受這難得的寧靜與快樂。
隨著夕陽的餘暉灑在桃花渡口,一天的愉快時光悄然流逝。
淩烈和嫣兒站在渡口邊,準備告別。
淩烈心中有無數疑問,關於嫣兒的身份,關於她的來曆,但每次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他想,嫣兒若願意說,自然會告訴他。
淩烈輕聲說:“嫣兒姑娘,今日與你共度的時光,是我一生中最美的時光。”
嫣兒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不舍:“淩公子,能與你一同踏青,也是嫣兒的榮幸。”
淩烈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嫣兒姑娘,你的身份……”
嫣兒輕輕搖頭,打斷了他的話:“淩公子,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請相信,我有自己的苦衷。”
淩烈見她如此,便不再追問,隻是說:“我明白了,嫣兒姑娘。我隻希望,不管將來如何,你都能記得今天。”
嫣兒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感動:“我會的,淩公子。你今天的詩,還有那篇洛神賦,還有這桃花渡口的美景,我都會銘記在心。”
淩烈伸出手,想要握住嫣兒的手,但最終還是停在了半空:“嫣兒姑娘,我送你上船吧。”
嫣兒輕輕點頭,兩人一同走向停泊在岸邊的小舟。淩烈扶著嫣兒上了船,然後站在岸邊,目送她離去。
嫣兒坐在船頭,回望著淩烈,輕聲說:“淩公子,後會有期。”
淩烈揮手作別:“嫣兒姑娘,定不相負。”
小舟緩緩駛離渡口,淩烈站在岸邊,直到嫣兒的身影消失在遠方的蘆葦叢中。
夕陽下,桃花渡口恢複了寧靜,隻有淩烈的心,依舊隨著嫣兒的離去而起伏不定。